“爸!”許杰看著許泉來,又喊了一聲。
但是剛喊完,許杰整個人就愣住了。
因為此時許泉來的神情,猙獰可怖得嚇人,眼眸中泛起的兇光,似乎是要擇人而噬。
許杰連忙順著許泉來的視線看去,這一看,許杰臉色巨變,同時肝膽俱裂。
許杰眼紅了,紅似血,他雙拳緊握,身子在微微顫抖。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許泉來手中的柴刀落在地上,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著。
在許杰的眼前,月光下,一塊墓碑碎裂成四五塊,蓋好的墓地被整個挖了出來,原來旁邊搭建的小茅屋,此時此刻也坍塌在地,看情況,這里早已經被破壞。
許泉來發(fā)瘋一樣沖了過去,他來到墓地邊,看著空空的墓地,許泉來愣住了。
旋即,許泉來的淚水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他身子緩緩而下,雙膝跪在地上,看著墓地,突然,許泉來仰天怒吼,吼聲幾欲讓人心碎。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啊!”
許泉來一連喊了三聲為什么,然后猛噴一口鮮血,整個人頓時昏倒在地。
“爸!”
看到許泉來倒在地上,許杰雙眼一黑,差點也要昏迷過去,許杰大吼一聲,急速跑到許泉來的身邊。
許久,許泉來才幽幽醒了過來,睜開眼,一雙眸子如血一般紅。
“到底是誰干的,到底是誰?”許泉來緊咬著嘴巴,淚水嘩嘩就流了下來。
愛妻墳墓被掘,對許泉來的打擊太大了。如果不是有許杰在身邊,或者他心里還有許杰的話,剛才那一刻,他就崩潰了。
很快,許泉來的嘴巴被他咬破,鮮血順著就流了下來。
許杰也很傷心和憤怒,但是剛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的許杰,心性卻要硬很多。
上次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許杰都挺了過來。
許杰紅著眼,哽咽道:“爸,你要振作起來,這里這么偏,如果有陌生人來,這里的鄉(xiāng)親肯定會有知道的,我們去問問,一定能問到一些線索。”
聽許杰這么說,許泉來猛然驚醒。
確實,這里這么偏,平時要有陌生人來,肯定會有人發(fā)現(xiàn)。
“我們現(xiàn)在就去問,我一定要把那個混蛋,碎尸萬段。”許泉來眼露兇芒,獰聲說道。
兩人快步走了出來,此時夜已深,大部分鄉(xiāng)親都已睡去。
許杰提議找附近人家問,畢竟在鎮(zhèn)上的鄉(xiāng)親,一般很少來這邊,這里實在太偏了。
很快,許杰兩人就找到就近一戶人家,離山腳不遠,一百米左右。
“咚咚咚!”
許杰把門敲響。
“誰啊?這么晚”
里面?zhèn)鱽硪粋老嫗的聲音。
“阿婆,你好,我今天剛到這個鎮(zhèn)子,晚上沒地方落腳,能不能在你這借住一晚。”許杰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哦,前面走三里路就有個鎮(zhèn)子,你去那里住宿吧。”老嫗沒有打開門,在屋里說道。
老嫗不答應是正常的,如果許杰是老嫗,也不會打開門。
大晚上的,還住在這么偏,誰知道來的是好人還是壞人。
“阿婆,那我問問你,這里這么偏,這幾年有沒有誰來過這里?”許杰又問道。
一聽許杰這么問,里面老嫗頓時沒有回答了。
許杰皺緊了眉頭,按道理說,這樣的問題很好回答,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阿婆?”許杰又喊了一聲。
“你們快走吧,我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前面就是鎮(zhèn)子,快走吧。”老嫗語氣有些急的說道。
聽老嫗這么回答,許杰心里就更狐疑了。
如果不知道,也沒必要這么急啊。
這老嫗就好像在刻意掩飾什么一樣,這種跡象太明顯了。
“事到如今,沒辦法了。”許泉來深吸一口氣。
“爸,先別!”許杰知道許泉來要干什么,連忙勸阻。
但是已經晚了,許泉來一掌將門震開。
“啊!”里面的老嫗嚇了一大跳。
許杰連忙走了進去,這間屋子很確切的說只有一個房間,里面有的東西也很少,就一張床還有一個鍋,一張桌子,其他什么都沒有了。
昏暗的燈光下,老嫗一個人住,眼前的老嫗,白發(fā)蒼蒼,身體佝僂,看上去至少七十來歲。
“爸!”許杰有些責怪道。
許泉來深吸了口氣,低聲說道:“對不起兒子,我實在等不了,我感覺她知道一些。”
聽許泉來這么說,許杰又不忍責怪他。
許泉來愛著他的妻子,許杰何嘗不愛他的母親。
“老人家,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只要告訴我,這山以前有誰來過,這里是五百塊錢,就當是我給你補償。”許泉來邊說,邊從口袋里掏錢,把所有錢掏出來,只有五百。
“你是那死去的女人什么人?”老嫗看許泉來不像壞人,心里也安心不少,頓了頓,并沒有接過錢,而是問道。
一聽老嫗這么說,許泉來的眼淚瞬間又流了下來。
這是許杰看許泉來哭的最多的一次,或許只有刻骨銘心的愛,才有這番刻骨銘心的痛吧。
許杰心里酸酸的
“老人家,她是我的妻子啊,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毀了我妻子的墳。”許泉來看著老嫗,言語極其悲傷,很激動的說道。
“是是你的妻子?”老嫗驚訝的看著許泉來。
許泉來用力的點了點頭。
“作孽啊!”老嫗突然大聲的說道。
旋即,老嫗也哭了,淚水順著臉流了下來。
“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許泉來問道。
老嫗點了點頭,很激動的說道:“是我這個老婆子對不起你,我那不爭氣的兒,竟干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老人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泉來急問道。
老嫗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他父親死的早,是我把他拉扯大的。小時候對他太溺愛,沒有多管,后來哪知道他心術不正,走上歪路。三年前,我兒子欠了很多賭債,跑回來躲債,我一氣之下,我就讓他滾,誰知道,他竟然,他竟然。”
老嫗說在這里,劇烈咳嗽起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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