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大的勇哥,有小弟在,自然不會自己動手,他一直坐在楚夜對面看著楚夜,目光如刀。
楚夜卻混不在意,反而對他說道:“你這么盯著我吃不覺得餓嗎,要不一起吃點?”
勇哥卻是冷冷道:“小子,你挺狂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既然對方不領(lǐng)情,那楚夜也就不再自找沒趣。
杜小玥畢竟沒打過架,不動用秘術(shù),只靠著一身靈氣,與人近身搏斗渾無章法,對方人一多,她就手忙腳亂起來,疲于應(yīng)付。
楚夜瞄了眼杜小玥,自語道:“看來得抽空教一下小玥打架的技巧了。”
不過,一幫地痞自然不如鴻升賭場里的保安,而且今天他們身上也沒帶刀子,杜小玥花費了些力氣,也算是把他們都打倒了。
其他食客見到這般打斗,有些無動于衷的自顧吃飯,有些則是立即結(jié)賬走人。
店老板一看勇哥的人在自家店里被打了,心里那個不安啊,生怕勇哥一怒之下砸桌子摔板凳。
不過,勇哥倒是沉得住氣,自己的小弟幾乎全被解決,他竟然還坐在那里無動于衷。
杜小玥拍了拍手,撇嘴道:“楚夜,下次打架的話,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沒等杜小玥問完,楚夜就嚴(yán)詞說道。
杜小玥翻了個白眼,旋即坐下,道:“累死我了,剩最后一個就交給你了。”
勇哥雖然巋然不動,可背后已經(jīng)在流冷汗,心說這叫什么事兒,自己那么些小弟,竟連一個女流之輩都打不過!
而且,楚夜都沒出手,那么淡定自若,想必比那女的更厲害!
楚夜看著他道:“勇哥是吧,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欠你多少錢?”
“十十五萬。”
楚夜眉毛一挑,心說你丫居然還真敢開口!
旋即,他手腕一抖,手中的筷子頓時擊在了勇哥的掌心。
“哼!”
勇哥發(fā)出一聲悶哼,放在桌上的手開始顫抖,然后他不動聲色的把手放下去,用另一只手按住,不讓手顫抖。
楚夜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的,否則的話,那根筷子,必定穿透他的手掌!
勇哥額頭已經(jīng)有了冷汗,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畢竟他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啊!
然而,單是楚夜剛才露的那一手,手腕一抖筷子就擊中了他的手掌,而且那有般可怖的勁道,勇哥就知道,這個人他惹不起。
當(dāng)然,他所謂人的惹不起,只是現(xiàn)在惹不起,單挑之類的話,他只有被暴揍。
不,應(yīng)該說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他們這一幫人都只有被暴揍。
楚夜淡淡的看著他,然后夾了塊雞丁放在一個空碗里,推到勇哥面前,道:“吃吧。”
勇哥一愣,不知道楚夜是何意。
楚夜頓時面露寒意:“耳朵聾了是嗎?”
勇哥不敢直視楚夜的目光,只覺得一旦對上楚夜的眼神,自己就像是掉進(jìn)了無盡深淵里一樣。
他顫顫巍巍的拿起一雙筷子,把雞丁送入嘴中,緩慢咀嚼起來。
楚夜問道:“好吃嗎?”
勇哥點了點頭。
旋即,楚夜又給他夾了一塊排骨,道:“吃。”
勇哥一臉苦喪,他不知道楚夜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可又不敢拒絕,只好繼續(xù)吃。
隨后,楚夜又在每盤菜中給勇哥夾了肉或者菜,吃完后,楚夜才悠悠說道:“你覺得味道如何?”
勇哥弱弱的說道:“還還行。”
“只是還行,看來你有點挑啊!”
“不不,味道很不錯!”勇哥慌忙改口。
于是,楚夜?jié)M意的點了點頭:“味道很不錯,是因為它造價高昂,你剛才吃的那塊雞丁,八千,那片青菜四千五,排骨兩萬一,豆腐六千六”
楚夜一一細(xì)數(shù)下來,最后總結(jié)道:“那些全部加起來,不多不少,正好十五萬。”
“”
勇哥哪敢反駁,只能點頭表示同意。
楚夜便問:“現(xiàn)在,我還欠你多少錢?”
“不不欠了。”勇哥擺手,背后的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衣衫,楚夜雖然一直都帶著笑,可在他看來,卻如殺神一般,那笑里,藏著的不是刀,他媽的是原子彈啊!
楚夜這才揮了揮手道:“如此說來,咱們的賬已經(jīng)兩清了,以后大家互不相欠,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一聲滾吧,便如同圣旨一般,勇哥很想轉(zhuǎn)身狂奔出去。
可是,身后還有一票小弟,有些互相攙扶著站著,還有些一直躺在地上。
于是,他故作鎮(zhèn)定的起身,轉(zhuǎn)身,然后聲音低沉道:“我們走!”
旋即,他邁步走出飯店。
“老板結(jié)賬,剩下的打包!”
杜小玥也吃好了,朝老板揮了揮手,等老板走來,杜小玥又有些不滿的說道:“老板,今天你這個麻婆豆腐燒得不太好,還有那個酸菜魚,酸菜實在太酸了”
老板立即賠笑道:“是我們的失誤,麻婆豆腐免單,酸菜魚八折”
能把勇哥喝退的豈是池中物,老板一聽杜小玥抱怨,連連免單打折。
杜小玥一愣,她只是隨口抱怨一句而已,可并沒有其他意思。
楚夜道:“不用免單也不用打折,該多少錢我們給多少錢。”
要真是讓老板免單打折,旁人還以為他們是在仗勢欺人呢!
等他們離開,飯店里的人才一輪起來:“那兩人誰呀,居然連程勇都敢惹?”
“誰知道呢,以前也沒怎么見過。”
“嘖嘖那女孩兒也太能打了,七八個地痞沒幾下就都被打趴下了,我估計得跆拳道三段!”
跆拳道三段,是特指黑帶三段,因為只有黑帶才分一到九段。
有人反駁道:“哪是跆拳道啊,我看那女孩兒就是靠著一身蠻力把人打倒的!”
“那她力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反正啊,他們算是招惹了程勇,就程勇那性格,睚眥必報,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管他呢,反正沒我們什么事。”
飯店的人議論時,兩人已經(jīng)提著剩菜回到家,杜小玥一溜煙就鉆進(jìn)了房中,嚷嚷道:“楚夜,你忙你的去吧,我要開始修行了!”
楚夜站在門口道:“要不要這么急迫?”
杜小玥沒好氣道:“你要是一直站在門口,我就不修行。”
“你什么意思?”
杜小玥道:“你每天晚上都要出去,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我一個人在家,除了修行還能干嘛?”
“你可以看書啊!”
“嘁在學(xué)校都看的夠多了!”
楚夜道:“吶,小玥,你現(xiàn)在畢竟在念書,而且咱家也就你有希望上大學(xué),我還指著你光宗耀祖呢,你可不能荒廢學(xué)業(yè)!”
杜小玥道:“不就一個大學(xué)嗎,說吧,想讓我上京都大學(xué)還是云州大學(xué)?”
這兩所大學(xué),是華夏最好的大學(xué)。
楚夜撇嘴道:“還跟我裝呢,沈老師早跟我說過,說你要是努力點,考個二本沒問題。”
楚夜把二本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杜小玥不滿道:“那是以前,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我記東西特別快,而且以前很多不知道該怎么解的題,現(xiàn)在也是一看便知!”
楚夜兀自點了點頭,這也不奇怪,杜小玥畢竟服用過洗髓丹,洗髓除垢,脫胎換骨,不論是記憶力還是邏輯思維,都遠(yuǎn)勝從前。
楚夜笑道:“哪所大學(xué)無所謂,到時候你就隨隨便便考個狀元就行了。”
杜小玥很自信的做了一個的手勢。
楚夜和她聊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了,便往江婉兒家敢去,而杜小玥在楚夜離開后,便又迫不及待的修行起來。
來到江婉兒家門口,楚夜吹著口哨,敲了敲門。
沒反應(yīng)。
他又敲了敲,并喊道:“婉兒姐,開門啊!”
還是沒反應(yīng)。
無奈之下,楚夜只好散開靈識,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江婉兒不在家!
這可是頭一遭,以前他每次來,江婉兒都在家等著。
于是,楚夜掏出電話,撥通江婉兒的號碼。
無人接聽。
再撥,還是無人接聽。
“難道在警署加班?”
楚夜便立即打車來到河源警署,這會兒警員們已經(jīng)都下班了,里面只有小李和另一個值班警員。
“咦楚哥,你怎么來了,是特地來看我的嗎?”小李迎上前去。
“去我是來看婉兒姐的!”
小李面色古怪道:“看婉兒姐?婉兒姐早就下班了啊!”
“下班了?可是她不在家啊!”
小李道:“哪個家?”
警署的人都知道,江婉兒自己在外面租房住,除了租的房子,自然還有一個家。
楚夜道:“她租的地兒。”
“嗨”小李笑道,“那婉兒姐就不能回另一個家去看看他爸啊?”
理倒是這么個理,可是
如今楚夜在幫江婉兒治療,說好的是不能間斷,江婉兒比她更上心,就算真的回家看她爸了,她肯定也會通知楚夜一聲,把治療的時間往后推一推。
“遭了!”
楚夜當(dāng)場變色,忙問道:“小李,你有沒有江市長的聯(lián)系方式?”
小李道:“我一個小警員,哪有市長的聯(lián)系方式啊,不過我們署長應(yīng)該有。”
“快,打電話給他,幫我要江市長的電話!”
見楚夜神色焦急,小李不禁問道:“楚哥,你怎么突然想要市長的聯(lián)系方式啊?”
楚夜眉頭緊蹙,咬牙道:“婉兒姐,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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