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極力邀請楚夜,讓他在治好沈佑國后,務(wù)必去他家一趟,與他探討中醫(yī)國術(shù)。
盛情難卻,楚夜應(yīng)下,當(dāng)然在聽李大夫說出自己是李時珍后人之時,也想聽聽他對中醫(yī)的獨(dú)到見解。
沈?yàn)懓竞昧怂帲股蛴訃攘耍闩闼赣H一起守在床邊。
楚夜也站在一旁,關(guān)注著沈佑國的身體。
沈?yàn)憜柕溃骸俺壬野炙麜闷饋韱幔俊?br />
楚夜道:“不出意外的話,服下這一劑藥,你爸最多六個時辰就能醒來。”
沈母感激不已:“真是謝謝小大夫,謝謝小大夫了!”
沈?yàn)懙溃骸俺壬悴挥迷谶@兒陪著我們,我的屋子已經(jīng)收拾過了,你就去我屋里休息吧。”
楚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推辭。
木屋里很簡單,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一椅。
桌子是沈?yàn)懙臅溃瑪[的是紙筆,沒有任何化妝品。
墻壁上貼著很多泛黃的獎狀,什么年級第一,三好學(xué)生,有些學(xué)生干部之類的。
楚夜看了一遍后,便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兀自思索道:“沈叔叔怎么會突然掉在地上,他自己是沒有翻身的能力的,難道是有人趁著阿姨上廁所,把沈叔叔推到了地上?”
楚夜目前能想到的,就這一個可能。
可是,會是誰干的?
楚夜推算了一下時間,從沈佑國身上的銀針斷裂到斷氣,最多三分鐘時間,而楚夜他們趕回來時,沈佑國最后一口氣還在。
楚夜在看到沈佑國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就把靈識散開了,并未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任何異常。
他想不通,有誰能在三分鐘之內(nèi)逃出他的靈識范圍。
他剛開始有懷疑過馬春生,因?yàn)樗麃淼臅r候,馬春生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似乎不愿意讓自己給沈佑國治療。
可是,他想不出來馬春生害人的動機(jī),畢竟從表面上看起來,兩家人的關(guān)系不錯。
而且憑馬春生,是不可能在三分鐘之內(nèi)逃脫他的靈識范圍的!
這里是山里,不是平地,普通人三分鐘能跑出兩三百米就算不錯了。
夜里,山風(fēng)浮動,吹來絲絲涼意。
楚夜一直沒睡,他閉目盤坐,靈識散開,探知著周圍的一切。
如果真有人要害沈佑國,說不定晚上回來看一看沈佑國的狀況。
但是,這一夜很平靜,沒有任何人來。
第二天一大早,扛著鋤頭從沈?yàn)懠医?jīng)過的馬春生的父親倒是來看了看,詢問沈佑國的狀況。
這很正常,并沒有怪異之處。
楚夜起床后,來到沈佑國這邊的房間,沈?yàn)懞蜕蚰竷扇硕际且凰逈]睡,頂著黑眼圈,很是憔悴。
沈佑國還是老樣子,命保住了,呼吸很平穩(wěn),可卻一直不見有醒來的跡象。
楚夜卻是眉頭緊皺,自語道:“不應(yīng)該啊,按理說沈叔叔早就該醒了,怎么還在昏迷之中?”
沈?yàn)懺诖蝾龆^猛地一點(diǎn)地,驚醒過來,看了看她父親,忙起身道:“楚先生,你不是說我把六個時辰就會醒嗎,怎么他還是”
楚夜沉聲道:“你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這樣,你去一趟李大夫家,把他請過來,我跟他交流一下意見。”
“好,我馬上去!”
沈?yàn)懸矝]來得及洗漱什么的,當(dāng)即去找李大夫去了。
楚夜知道李大夫的住處,但他沒有自己去,因?yàn)槿绻サ脑挘履且ι蛴訃娜藖碛驳模驗(yàn)懩概當(dāng)r不住。
楚夜走進(jìn)屋,對沈母說道:“阿姨,你先睡會兒吧,這里有我看著。”
沈母虛弱道:“不用,我沒事的。小大夫,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做早飯去。”
沈母剛起身,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她扶著額頭,身形晃了晃。
楚夜忙上前扶著她,道:“阿姨,別硬撐了,到時候沈叔叔好了,你又病倒了。”
楚夜攙扶著沈母來到沈?yàn)懙姆块g,看她躺下后,才返回沈佑國的房間。
他將用放在沈佑國的眉心,靈氣涌動,同時散開靈識,探查沈佑國的身體情況。
他自語道:“精氣神都恢復(fù)的不少,但是效果不如預(yù)想那般,身體的一切機(jī)能都是正常的。”
探查完后,楚夜又在七星續(xù)命針的基礎(chǔ)上,施展了五靈聚氣針。
半小時后,他將五靈聚氣針拔出,可沈佑國的狀況,似乎還是沒有好轉(zhuǎn)。
這就奇了怪了!
楚夜坐在一旁思考,沈佑國體內(nèi)有不少小毛病,但都不致命,以他的醫(yī)術(shù),按理來說沈佑國早該醒了。
沉思了一會兒,沈?yàn)懸呀?jīng)把李大夫請了回來。
沈?yàn)懸荒樀钠冢灰箾]怎么睡,大清早又走了幾十分鐘山路,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她靠在一根柱子上,弱弱的跟楚夜說道:“楚先生,我把李大夫請來了。”
楚夜看她狀態(tài)不佳,忙過去扶著她,道:“沈老師,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沈?yàn)憯[了擺手道:“我爸現(xiàn)在這樣子,我哪兒睡得著。”
“就算睡不著,閉著眼養(yǎng)養(yǎng)神也是好的,這邊有我和李大夫,你不用擔(dān)心。”
在楚夜的勸說下,沈?yàn)懖呕胤浚约耗赣H躺在一張床上休息。
隨后,楚夜和李大夫的沈佑國的房間討論著。
“小楚,你這么早叫我來,是有什么要緊事嗎?”李大夫問道。
楚夜道:“是這樣的,我昨天以為沈叔叔是氣消神散,所以給他開了益氣安神湯,可是喝了之后,卻沒有太好的效果,人一直不醒,所以我請您來,是想問問您的高見。”
李大夫當(dāng)即道:“我哪有什么高見,無非就是一些愚見。”
見識過楚夜的七星續(xù)命針后,李大夫是自嘆弗如,自然很謙虛。
李大夫道:“我第一次來給佑國看病的時候,當(dāng)時也想的是氣消神散,開的方子與你差不多,等我第二天來看的時候,他的身體狀況已然垂危,我已無能為力。”
楚夜道:“您也看不出沈叔叔的身體出了什么狀況?”
李大夫道:“之前我的確沒有任何頭緒,可是你既然已經(jīng)以七星續(xù)命針保住了佑國的命,又讓他的精氣神得以恢復(fù),他現(xiàn)在仍舊昏迷不醒,所以我大膽猜測,佑國可能是得了失魂癥!”
在當(dāng)今醫(yī)學(xué)界,其實(shí)是沒有失魂癥一說的,畢竟這說法太過玄幻,失魂便是人的魂魄離體,導(dǎo)致腿腳酸軟,渾身乏力,沒有精神,直至臥床不起,甚至死亡。
說完,李大夫又道:“可是根據(jù)佑國媳婦所說,他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腿腳酸軟渾身乏力的癥狀,直接就一病不起了,所以我也只是猜測,拿捏不準(zhǔn)。”
楚夜點(diǎn)頭道:“三有人魂七魄,各主不同,三魂之一為胎光,乃是最重要的一魂,亦被稱為生命之光,胎光一魂若丟失的話,便像是植物人一樣,活著也像是死了。”
沈佑國的情況,便像是植物人。
中醫(yī)通常跟玄學(xué)掛鉤,所以李大夫?qū)Τ沟难哉摬⒉桓械襟@奇。
他問道:“我也只知道失魂癥這個說法,但中醫(yī)之中,并未提及怎么醫(yī)治。”
這就涉及到玄學(xué)了,在古代,人們有喊魂一說,但一般都是孩子受到驚嚇丟魂才會喊魂,成年人并不多見。
不過,通常人丟了魂,魂魄一般都是在丟魂處游離,所以楚夜需要問問沈母,沈佑國在昏迷前都去過什么地方,如果真是丟人的話,他就去把沈佑國的魂魄拘回來。
當(dāng)然,楚夜現(xiàn)在也不敢確定李大夫所說的失魂癥是不是對的,畢竟就他目前的能力來說,只能看到人的身體狀況,并看不到人的靈魂?duì)顩r。
與李大夫商討過后,楚夜來到沈?yàn)戦T前,輕輕敲了敲門。
“進(jìn)。”
沈?yàn)懞蜕蚰付歼沒睡著。
楚夜坐在床邊,看著沈母,問道:“阿姨,叔叔在昏迷那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沈母坐起身來,努力的回想著,片刻后,說道:“那天老沈也沒去別的地方,就是早上出門,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回來看起來都還很正常,吃過飯還去老馬家竄了竄門,可誰曾想,在家睡了一覺,卻是一覺不醒。”
楚夜問:“當(dāng)時叔叔干活的地在哪里?”
沈母道:“在艾子坎下面。”
楚夜哪兒知道什么艾子坎,當(dāng)即問道:“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
沈母剛要起身,沈?yàn)懕阆孪铝舜玻溃骸皨專愫煤眯菹ⅲ規(guī)С壬ァ!?br />
走出屋,楚夜拜托道:“李大夫,我出去看看,麻煩您照看一下沈叔叔。”
李大夫道:“有我呢,你們?nèi)グ伞!?br />
沈?yàn)憥е箯拈L嶺東邊而去,和李大夫的住處方向相反。
山道很窄,有些地方只容一人通過,走了大概四百米左右,沈?yàn)懼钢赃呉蛔疚菡f道:“這是馬春生的家。”
此時,馬春生的家大門是緊閉的。
走了也有二十來分鐘,兩人來到一道坎上,面前長著一排茱萸,茱萸古名越椒,又稱艾子,所以山里人把這道坎叫做艾子坎。
此時正是茱萸結(jié)果之時,一顆顆鮮紅的果實(shí)十分艷麗,茱萸也是中藥,是六味地黃丸和十全大補(bǔ)丸的重要成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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