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看來以后出行,必須一直帶著面具了!”
不論是海妖王還是朱鳥,都不是現(xiàn)在的楚夜能對付得了的,所以只能選擇退避。
剛想到此處,旁邊的人忽而又道:“是啊,說點咱們能接觸到的事情,玄冰教的事兒你們聽說了嗎?”
“這么大的事,當然聽說了!”
“玄冰教?發(fā)生什么事了?”
還是有人不知情。
“玄冰教被人滅了,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
“是啊,雖說只是一個三流宗門,可直接被滅了,還是有點……怎么說呢,有點震撼!”
“能不震撼嗎,聽說滅他們的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金丹高手!”
“不是吧,玄冰教成立也有百年了,底蘊雖然不算豐厚,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兩個金丹修者就能滅掉的吧?”
“當然不是普通的金丹高手,那兩人據說都厲害得緊,戰(zhàn)力恐怖,那女的尤為可怕,一把火就燒死了玄冰教的掌教!”
聽到這里,楚夜眉頭緊皺,在心中暗罵。
這分明就是羅天和花間語干的!
楚夜讓他們去打探消息,可沒說讓他們滅了玄冰教啊!
“這兩個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楚夜很是無語,都不知道該說他們什么了。
便在此時,身邊又有人道:“我可還聽說了一件事,對于云州來說,絕對是具有沖擊性的!”
“什么事?”
“據說,那兩個人來自于夜組織!”
“噓……”立即有人做了噤聲的動作,“可不能亂說,那個組織對于三大宗門猶如禁忌一般的存在,不要輕易提起。”
“對他們來說是禁忌,可與我們何干,當初夜組織被圍剿,咱也沒參與啊!”
因為三大宗門統(tǒng)御云州,所以他們的禁忌,自然也就成了云州的禁忌。
當然,所為天高皇帝遠,修者們私下里也會偶爾說起。
楚夜的耳朵豎的老長,一聽到有關夜組織的事,就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些什么。
“這可是玄冰教的幸存者親口說的,這件事引起了三大宗門的高度關注,我聽說三大宗門都已經派出了好幾位金丹高手出來調查了。”
“不是吧,單單是調查就出動了金丹高手?”
“嘖嘖,不愧是三大宗門!”
眾人解釋唏噓,對于一個三流宗門,金丹高手都算是中流砥柱了,可于三大宗門來說,卻隨隨便便派出來做調查。
當然,這也側面反應了三大宗門的厲害。
有人道:“如果真是夜組織卷土重來,三大宗門肯定寢食難安,畢竟當年就屬他們出力最多,得到的好處也最多!”
“我就不明白了,當年的夜組織也沒有什么底蘊,把他們圍剿了,三大宗門能得到什么好處?”
“這誰知道?不過你們想想看,自打圍剿了夜組織,三大宗門才崛起,要是他們沒有得到好處,鬼才相信呢!”
“唉……只是可惜了當初的云州第一天才,據我?guī)煾刚f,那位天才當年可無人能出其右,是數(shù)千年來最有希望能登臨絕巔羽化飛仙的人,然后卻就那么死在了三大宗門的手里。”
“死了嗎?可我怎么聽說最后還是被他給逃了?”
“那誰知道,畢竟當初那一戰(zhàn)咱們也沒看見,就算那位天才給逃了,二十年過去不顯于世,估計早廢了。”
“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別議論此事了,萬一遇到三大宗門的人,該找咱們麻煩了!”
一群人悻悻然,就算議論夜組織,聲音都非常小,生怕得罪了三大宗門。
旁邊的人不說話了,楚夜卻是干瞪眼,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啊!
沉思片刻,他湊上前去,小聲道:“各位道友,你們說,這夜組織當年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啊,怎么會引得各大宗門的圍剿?”
眾人瞥了他一眼,都不認識他,有人冷漠道:“小兄弟,聽口音你是外地人吧?”
楚夜點頭:“沒錯,這段時間游歷云州,路過此地。”
那人道:“小兄弟,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在云州隨便打聽夜組織的事,否則很可能惹來麻煩!”
連他們這些本土修者議論之時都得小心翼翼,更何況一個外地修者!
楚夜吃了癟,一臉悻悻的回到位置上,別人都這么說了,那肯定不會告訴他什么,況且,他們也不了解當年事,一切都還是道聽途說。
周圍還有人在議論羅天和花間語,雖然大家都不肯定他們是不是夜組織的人,但至少,在云州這片土地上,他們兩人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
此時此刻,某地的茫茫群山之中,一座宏偉的殿宇之內,正上方坐著一位女子,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渾身都散發(fā)著高貴的氣質。
她身穿黑色繡金的衣袍,面前站在兩個男人,一個四十來歲的模樣,神色略顯恭敬。另一個帶著白色的面具,看不清容貌。
“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她輕聲開口,聲音如同天籟。
一人抱拳道:“回風后,我找到那個人了,本打算將他帶回來,可惜他拼死不從,最后我直接殺了他。”
聞言,旁邊的戴面具的男人驚訝的看著他:“獄尊,風后只說讓你去找他,沒說讓你殺了他啊!”
殿中之人,正是千絕組織的核心成員,端坐正殿的是風后,當今千絕組織的首領,那兩個男子,一個是獄尊,另一個便是楚夜見過的白罪。
獄尊撇了撇嘴,滿不在乎道:“一個筑基修者而已,殺了便殺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殺了……便殺了?”
風后陡然站起來,雙眼通紅,憤怒之情毫不掩飾,眼中是迸射出一道凌厲的氣息。
“噗!”
獄尊當場噴出一口逆血,半跪在地,驚懼道:“風后,你……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對我出手?”
風后一步步朝他走去,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連白罪都知道我只是讓你去找他,而你這個辦事的卻殺了他,你說為什么?!”
風后怒喝,眼中都已經有了血絲,透著一股悲憤。
“風后,我……對不起,是我沖動了……噗!”
獄尊說著,又是一口逆血噴了出來,同樣作為千絕組織的成員,在風后面前,獄尊卻沒有絲毫還手的余地!
“一條人命,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
風后的聲音愈發(fā)的低沉。
“風后,我……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
“以后?人都已經死了,你跟我說以后?”
感受到風后身上凌厲的殺機,連白罪的心跳都加速了,他忙道:“風后,不管你要找的那個人是誰,可事情已成定局,你若殺了獄尊,只會削弱我千絕組織的實力,不如……饒他一命吧?”
風后止步,可眼中的殺機卻絲毫沒有減弱,她問道:“你在哪里找到的他,其他人呢?”
“其……其他人?”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還有一個孫子一個孫女,你別告訴我,你連他們都殺了!”
說到這里,風后渾身都在顫抖,眼中楚夜憤怒與殺機,竟還有一股絕望。
聞言,獄尊忙道:“沒,沒有,我在東海附近找到他,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并沒有看到什么孫子孫女。”
風后這才松了口氣,繼續(xù)問道:“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東海?”
獄尊道:“據我調查,似乎在躲避仇家。”
“什么仇家?”
“這個我沒有詳細調查。”
“那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查出他的仇家,然后滅了他們!”
“好,好,我這就去!”
獄尊轉身就要走,風后突然叱道:“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獄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頭:“風后還有什么指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風后吐出一句話,然后說道,“等你辦完此事,我再找你算賬!”
“領命!”
獄尊抱拳,然后感激的看了眼白罪,迅速離開大殿。
如果不是白罪出言相勸,他覺得風后可能真的會殺了自己。
離開大殿,獄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那老頭到底什么來頭,風后居然為了他要殺我?”
此刻,殿中。
風后問白罪:“天音怎么樣了?”
“回風后,原本一切都還順利,可云州突然發(fā)生了些事,天音的拜師大典就推遲了一段時間。”
“發(fā)生了什么事?”
“據說曾經的夜組織死灰復燃,在云州作亂,滅了一個玄冰教,如今三大宗門暫緩了宗門一切事宜,全力在調查此事。”
聞言,風后的眼中突然多了一種復雜的神色,半響才道:“白罪,你去一趟云州,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白罪抱拳:“我一定讓天音盡快拜入映神宗。”
風后卻搖頭:“天音那邊的事讓她自己處理,你只要查明夜組織一事即可。”
白罪心中雖有些疑問,但最終也只是抱拳說了兩個字:“領命。”
當白罪離開大殿,風后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一幅畫像,畫中是一個俊逸的男子,風后撫摸著畫像,眼中充滿了柔情:“風哥,我好久沒聽到夜組織這三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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