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兩女一男。
兩名女子十五六歲,與殷嬌嬌年齡相仿,模樣雖不及殷嬌嬌,可打扮得花枝招展,比穿著樸素的殷嬌嬌亮眼得多。
男子則二十五六歲,面色冷峻,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
“喲,這不是殷家二小姐嗎?這么久不見,我都快忘記殷家有這個人了!”
“二小姐居然也出來逛街,你身旁的這人是誰?你的姘頭嗎?”
兩名女子對殷嬌嬌一陣冷嘲熱諷,身旁的男子卻并不阻止,只是看笑話。
若是自己被言語侮辱,殷嬌嬌大可以一笑而過。
可眼前的兩名女子,言語間辱及張青山,這對于殷嬌嬌來說是不可容忍的。
“三小姐、四小姐,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阿青是我的師父,他不是我的姘頭!”
殷嬌嬌爭辯道,三小姐殷素錦和四小姐殷素玉卻不以為然。
兩人的母親雖是妾室,卻正得寵,哪里瞧得起被趕到偏院的二小姐殷嬌嬌?
“師父?”殷素錦來到了張青山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二小姐,大比將至,臨時抱佛腳也是情理之中,可你找的這位師父,也太不成樣子了吧?”
張青山年紀輕輕,再加上刻意隱匿氣息,殷素錦自然瞧不上眼。
殷素玉也道:“這樣的師父,怎么能夠和古二爺相比呢?古二爺昨天還指導了我兩招呢,他可是天罡哥哥的授業恩師!”
說著,殷素玉向身旁的男子看了一眼。
這名男子,正是殷家二公子殷天罡,殷家嫡次子,古蘭伊的徒弟。
殷家三小姐、四小姐對殷嬌嬌出口不遜,張青山并沒有立即開口回擊,而是暗中觀察著。
殷素錦、殷素玉二人,實力應該是宗師巔峰境界,兩人瞧不起殷嬌嬌,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殷天罡,則已經邁入了先天境界,為虛丹初期。
被殷家人惡意譏諷,殷嬌嬌自然氣不過,怒道:“你們的師父是什么人,我管不著,可是你們兩人若是說阿青不好,我對你們不客氣!”
說話間,殷嬌嬌體內的力量沸騰。
張青山立即拍了拍殷嬌嬌的肩膀,示意殷嬌嬌冷靜。
殷嬌嬌對張青山言聽計從,見張青山阻止自己,自然不會繼續釋放力量。
殷素錦嗤笑一聲,又道:“對我們不客氣?二小姐,你的那點兒能耐,我們還不知道嗎?數日之后的大比,就是你最后一次作為殷家人出現在別人面前了!像你這種人,一定會排名末尾,被趕出殷家的!”
殷素玉也變本加厲道:“二小姐,我勸你還是識趣點吧!你在殷家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如果我是你,就會現在物色好人家,找個男人嫁了吧!對了,你的師父不錯,是個小白臉,你就嫁給他吧!”
殷嬌嬌緊緊的拽住拳頭,若不是張青山讓自己忍讓的話,她只怕早就爆發了。
有人侮辱張青山,比侮辱她自己還要難受。
殷素錦和殷素玉二人,在殷嬌嬌的面前擺弄了一番,自然相當得意。
“天罡哥哥,我們走吧。”
“別和這個廢物一般見識!”
兩人一左一右的挽住了殷天罡,正準備離開。
張青山卻向前邁了一步,道:“兩位殷家小姐,大比就在數日后,我的徒弟嬌嬌就這么上去比試,只怕有些不盡興,不如來點兒彩頭吧!”
此言一出,殷素錦、殷素玉、殷天罡立即停了下來,三人都看向了張青山。
殷嬌嬌的這位師父,從剛才開始都沒有說半句話,怎么突然開口了?
殷素錦疑惑道:“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彩頭究竟是什么?”
張青山笑了笑,道:“彩頭自然是賭注,若是嬌嬌在殷家大比的時候真的排名最末,我會將她脫光了衣服,游街示眾,反之,若她不是最后一名,你也將衣服脫了,如何?”
語出驚人,殷嬌嬌聽后,頓時面紅耳赤。
殷素錦更是又急又氣,哪里來的登徒子,居然當眾羞辱自己?
“開什么玩笑?我憑什么要和這個賤人一般見識?”
殷素錦怒道,張青山苦笑了一聲。
“這么說的話,你不敢賭,那樣的話,不賭也罷!”
被張青山巧妙的一激,殷素錦頓時原形畢露。
“我會害怕?這一次我賭定了!”
話剛一說出口,殷素錦就頓感后悔。
自己為什么要和殷嬌嬌對賭,她在殷家什么身份?自己在殷家什么身份?
可是礙于顏面,殷素錦卻不好將自己所說的話收回。
殷天罡瞧見了妹妹的窘態,腳步輕挪,來到了張青山的面前。
“二妹的師父,你好大的口氣!你真的以為,憑二妹的能耐,能夠在大比中取得一場勝利嗎?”
言語冰冷,雖口口聲聲說“二妹”,可是張青山聽得出來,這位殷家公子,根本就沒有將殷嬌嬌當妹妹一樣看待。
“有何不可?”
張青山回應道,殷天罡的面色微微一怔。
思索了一陣之后,殷天罡才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和你賭了,我就不信,二妹的實力在短時間內能夠突飛猛進!”
甩下了一句話,殷天罡就轉身離開。
殷素錦和殷素玉立即追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摟著殷天罡的胳膊。
“天罡哥哥,你為什么答應那家伙?那家伙擺明了要令我難堪,要是那個賤人真的不是最后一名,人家豈不是要受盡屈辱?”
殷素錦不滿道,殷天罡摸了一下她的面頰。
“三妹,以你的實力,還怕殷嬌嬌嗎?回頭我讓師父再指導你幾招,保管殷嬌嬌拿你沒有半點辦法,至于其它事情,你也大不用擔心,殷家大比的規則,可是我師父定的,回頭我讓他稍微改改,殷嬌嬌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墊底的命運!”
殷天罡的一席話,令殷素錦放下心來。
自己的這個哥哥,不僅實力強,而且心思也相當活泛。
殷素玉也添油加醋道:“到時候不僅要拔光她的衣服,還要將她倒吊起來,用鞭子抽打!我要讓她這一輩子都無顏面見人!”
另一方面,殷嬌嬌相當擔心。
張青山居然擅自為自己定下賭注,還是那么羞人的賭注,要是自己真的在大比中墊底,豈不是真的要一絲不掛?
“師父,賭注能不能取消?”
殷嬌嬌戰戰兢兢道,張青山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對自己沒信心?”
“也不是……只是……”
殷嬌嬌不知道應該怎么說,自己從小到大,比武較量,從來沒有贏過殷家的任何人,大比的時候都是慘敗收場。
就算有張青山這位高明的師父,殷嬌嬌也沒有什么把握。
張青山拍了拍殷嬌嬌的肩頭,道:“挺起胸膛,我阿青的徒弟,可不能是窩囊廢!”
一句話,令殷嬌嬌稍微抖擻精神。
“說得也對!他們三人,在殷家子弟中的確算厲害的,可是大比的時候,我卻不一定會和他們三人交手!”
殷嬌嬌僥幸道,張青山搖搖頭。
“嬌嬌,你真的認為自己會不碰上他們嗎?”
“師父,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殷嬌嬌聽不太懂,可張青山已經言盡于此。
張青山開始在集市上到處張望,既然是自己的徒弟,挑選的武器,自然是劍。
庸城地處偏遠,集市上自然沒有什么好貨,小販們不住的吆喝,說自己所賣的武器品級高、用處大,可是卻逃不了張青山的法眼。
張青山清楚的瞧見,這些武器大多是魚目混珠,只是帶著一絲靈氣罷了,并無實戰作用。
在集市上轉了一圈之后,張青山一無所獲。
身后跟著的殷嬌嬌一臉茫然,她對于武器一竅不通,看起來,這些商販所賣的東西都差不多,看不出什么差別。
想要追問張青山選擇武器的原則,殷嬌嬌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張青山帶著殷嬌嬌從集市最熱鬧的地方穿過,來到了一條死胡同。
由于是死胡同,自然人氣稀少,胡同里的攤鋪也沒有幾家,每一家攤鋪都門可落雀。
張青山在胡同最里面的一家攤鋪上,瞧見了一柄木劍。
雖是桃木打造,卻透著一陣靈氣,張青山估摸著,這應該是一件下品寶器。
算不得什么好東西,可是和外面那些商販們所賣的武器相比,這柄木劍算好的了。
“攤主,我要這木劍。”
張青山指了指木劍。
攤主是一位老者,他看了張青山一眼。
“年輕人,你還算識貨,我這柄木劍的確是好東西,可是其他人都瞧不出來!看在你我有緣的份兒上,這柄劍便宜賣給你吧,只要100文就好。”
張青山微微一笑。
在來到庸城之后,他已經摸清楚了這里的物價。
100文放在地球,大概是500元的樣子,用500元的價格買一件下品寶器,算不得貴。
“成交!”
張青山爽快道,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殷嬌嬌有些詫異,為什么師父看上了一柄木劍,和剛才攤位上的那些漂亮的劍比起來,這柄木劍的賣相實在是太差了,看起來也不像很厲害的樣子。
師父他該不會被這位商販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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