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和殷嬌嬌兩人走出了左楓的屋子。
“嬌嬌,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張青山徑直問道,殷嬌嬌想了想,道:“我想去榮城投奔舅舅!
“舅舅?”張青山一愣。
殷嬌嬌又道:“是我母親的兄長,也算榮城的大家族,母親的時候,我見過舅舅一次,后來就再未見過。母親在世時,曾經想過要回到娘家,可是卻礙于妾室的身份,無法離開殷家,后來我也在殷家得過且過,并未想過回去!
“原來如此。”
張青山點點頭。
榮城距離庸城不遠,就在庸城以北,比起偏僻的庸城,榮城倒是熱鬧一些。
至于榮城的張家,張青山也有所耳聞,若論起家世,與殷家半斤八兩,差不了多少。
張青山原本以為,殷嬌嬌會和她的兄長殷天驕一起,沒想到她居然另有打算。
畢竟殷嬌嬌已經與父親割發斷義,在殷家自然待不下去了,早些離開,對于雙方都有好處。
兩人回到殷家大宅淑芳院收拾行李,春兒立即迎了上來。
“二小姐,你和阿青師父要走嗎?”
春兒的眼睛里帶著淚水,雖然自己是伺候殷嬌嬌沒有幾天,可是在這段日子里,她已經對殷嬌嬌有了一種感情。
殷嬌嬌無奈道:“春兒,這殷家大宅,根本就不是我可以待下去的,你還是另謀出路吧!淑芳院里,那些送來的珍寶奇貨,你可以全都拿去!”
“可是”
春兒泣不成聲,殷嬌嬌卻不再理會。
雖然淑芳院里值錢的東西不少,可是殷嬌嬌卻只是帶走了一些隨身的衣物,以及一些細軟,其它的東西,全都留在了淑芳院中。
隨后張青山和殷嬌嬌就離開了殷家,連夜出了庸城。
兩人前腳一走,殷海后腳就回到了殷家。
由于穿著夜行衣,殷?刹桓艺袚u,悄悄的收拾了換了一身衣服之后,天就已經蒙蒙亮了。
殷海裝作一副才剛剛起床的模樣,來到了白虎堂。
殷家管家立即向殷海稟報。
“家主,二小姐剛才收拾了一些行李之后,就和阿青師父離開了殷家,大公子徹夜未歸,不知道去了何處?”
身為殷家家主,殷海為了掌控整個殷家的局勢,派人盯著殷家的各房各院,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管家每日會向自己稟報家人的情況,當然,殷海自己趁夜外出之事,卻無人敢管。
“我知道了!
殷海喝了一口茶,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
殷嬌嬌已經與自己割發斷義,她自然不會留在殷家,離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雖然潛力盡顯,可殷嬌嬌也不過是宗師巔峰實力而已,尚未突破先天境界,殷家根本就不可能指望她。
對于殷家來說,殷嬌嬌的利用價值,不過是與人結親而已。
可是殷嬌嬌已經當眾拒絕了古家,也就是說,她連結親的價值都沒有了。
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
殷海最可惜的,是自己的嫡長子殷天驕的離去。
也不知道殷天驕是否還會回來,他若一去不復返,對于殷家來說,可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殷海揮揮手,示意管家離去。
管家又將一張拜帖送到了殷海的手中。
“家主,這封拜帖是剛剛送來的,是否需要迎見?”
殷海接過拜帖,頓時大驚失色,忙問道:“人在哪里?”
管家回答道:“就在門房處等候。”
“快!快將人請進來!”
殷海急忙下令,管家有些詫異,家主何故如此慌張?
于是管家立即去了門房,將客人請了進來,是一位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
殷海見到了中年男子,立即命所有的人出去,白虎堂門窗緊鎖,殷海與中年男子在白虎堂中密謀。
“左護法,你怎么堂而皇之的進殷家來了?”
殷海誠惶誠恐道,眼前的男子,正是七殺的左護法向熊。
自己與向熊見面,從來都是在深夜,而且向熊也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借此掩人耳目。
可是今日,七殺左護法向熊卻大白天堂而皇之的來到殷家,殷海自然慌張不已。
“我來這里做什么?殷家家主,盟主交代你做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樣了?”
向熊冷笑著說道,今日正是三日之約,他是來詢問情況的。
殷海滿頭大汗,道:“請盟主放心,左楓已經死了!
“死了?”
向熊瞥了殷海一眼,他與殷海相交已久,對殷海的性格向來了解。
殷?谥胁夭蛔≡挘绕涫亲砭坪图又,更是口無遮攔,像這樣的人,一旦說謊,自然言辭閃爍,明眼人一瞧就知道。
“殷家家主,盟主仁慈,可也不會原諒有人騙他!左楓究竟死沒有,你現在還有機會再說一次!若是被盟主發現有半點偏差的話,后果自負!”
向熊面色一沉,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殺氣。
殷海頓時心驚肉跳,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向熊。
向熊聽得一陣暴怒。
“殷海,你出外之事,居然被人跟蹤!枉你還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真是丟人!”
殷?嘀粡埬,道:“左護法,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不過殷嬌嬌一直在意自己母親之死,所以讓她的師父來跟蹤我,她師父可是金丹高手,就算跟在我身后,我也察覺不到!
站在殷海的立場上來看,他并不知道那日自己與向熊碰面已經被張青山盯上了,還以為張青山只是臨時起意。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發現你和七殺之間的聯系?”
向熊眉頭一翹,話里有話。
“左護法,我向你保證,絕對沒有!”
殷海絕然道,向熊也姑且信了。
“殷家家主,按照你剛才所說的,左楓那老匹夫自己服食了致命的毒藥,已經油盡燈枯,可是你的嫡長子執意要救他,所以就帶著左楓的尸體去了冷月禪師那兒?”
向熊又問,殷海只能點頭。
“是,犬子年幼無知,才會如此任性!
向熊嘆了一口氣,道:“冷月禪師實力高強,就算七殺也不敢動他,既然左楓的尸體在冷月禪師處,我們只能按兵不動,既然是尸體,自然不會說話!倒是你的女兒殷嬌嬌,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你與七殺之間的事情,可留不得!”
“是!”
殷海拽緊了拳頭,他已經知道向熊要做什么了。
向熊故意看了殷海一眼,問道:“殷家家主,我派人追殺你的女兒,你該不會舍不得吧?”
“怎么可能?”殷海冷笑起來,“這種不孝女,留她在世上一日,也不過是殷家的恥辱罷了!倒不如死了,殷家的顏面才能夠保全。”
“很好!很好!”向熊不住的點頭,他拍了拍殷海的肩頭,“不愧為殷家家主,在關鍵時刻,能夠站在正確的地方。”
甩下了一句話,向熊就不在殷家白虎堂中逗留,而是徑直離開了。
殷海這才讓人將白虎堂的門窗重新打開,與七殺的左護法密談,雖然只有一盞茶的工夫,卻令殷海心驚膽戰,如履薄冰。
與七殺合作,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不僅自己還是整個殷家,都會徹底覆滅。
“兄長,你剛才究竟與何人見面?”
胞弟殷湖也來到了殷海的身旁,仔細詢問。
雖然自己并非殷家家主,但是今早一起來,殷湖就聽說殷家發生了大事。
嫡長子殷天驕徹夜不歸,至于二小姐殷嬌嬌,更是收拾行李離開了殷家。
殷湖并不知道這兩件事是否有聯系,但一位是殷家嫡長子,下任家主的不二人選,另一位是殷家的后起之秀,兩人同時出了狀況,殷湖自然相當在意。
可是來到了白虎堂,白虎堂卻門窗緊閉,殷海正與人密謀。
殷湖只能夠等到向熊離開之后,才進入白虎堂。
“何人?不過是一位客人罷了!”
殷海不耐煩道,他此時已經心亂如麻,不想和胞弟多說廢話。
“客人?這位客人我從未見過!兄長,你與這位客人說話,為什么會緊鎖門窗,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殷湖繼續追問,殷海哪里有什么好臉色。
“殷湖,這是關系到殷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豈是你能夠干涉的?若再信口雌黃,你就不要再在殷家待了!”
殷海威脅自己的胞弟,令殷湖心中一顫。
印象中,兄長還從未對自己如此疾言厲色,究竟發生了什么?
原本殷湖還想詢問一些關于殷天驕、殷嬌嬌兩人之間的事情,可是現在,殷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若是觸怒了殷海,自己在殷家待不下去的話,自己的子女也會受到牽連的,所以殷湖只能忍氣吞聲,不再詢問,規規矩矩的退出了白虎堂。
殷海緊緊的拽著拳頭,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復雜。
在白虎堂里休息了一陣之后,殷海的神情才逐漸恢復。
“殷嬌嬌,這可是你自找的!別以為仗著有一位金丹境界的師父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七殺的高手多著呢!就算阿青再厲害,也是無法匹敵的!你不做殷家的人,從此以后,就不要再做人了!”
殷海一邊喝茶,一邊狠狠的詛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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