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恨最無奈之事莫過于此,什么都做不了,還要親自瞧著,最終后院一片沉靜,除了風吹而過的聲音,寂寂四寥。
秦云舒被困麻袋,四肢動彈不得,照舊說不得話,思維相反,越來越清晰。
眼前漆黑一片,咚的一聲后,后背觸到堅挺的硬板,放置草堆聲,不多時驢蹄聲。
拖她走的并非四輪馬車,是板子驢車,連人帶麻袋沒入草堆。
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動,但也明白,沒幾個時辰好不了,既潛入驛館,必費盡心機。
然而,最關鍵的一環出了錯,她不是楚琉璃。
“頭,要不要給琉璃公主塞個暖爐,姑娘家身子嬌弱。主子說,要活的,路上別給凍死了!
秦云舒字字聽去,不得不說,這人考慮甚周全。
緊接著,她聽到一聲咒罵,不多時,身體一側麻袋貼上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暖和不少。
這時候,咒罵聲再次響起,能聽出頭領遇了麻煩事。
秦云舒腦海不斷盤繞剛才那聲咒罵,不是大齊京語。
無意中道出家鄉話,擄走她的人不是齊國人士。之前她在茶樓聽書,說書先生游歷四國經驗豐厚,當場說了幾句周語。
剛才頭領說話的腔調,很像周國鄉語!
基本可以判定,來自大周。竟敢擄走一國公主,頭領話中所言主子,身份應該高。
她不確定是否周太子所為,但出自周皇室,這個斷定,不離十。
擄走公主,定與和親有關,至少性命無憂。
不知顛簸晃蕩多久,她被抬了下來,吱嘎一聲,陷入寧靜。
冰冷的地面,她被直接扔在地上了,現在她還是動不了。
沒多久,她聽到一陣鄉語,速度很快,口氣也不好,不一會,砰
門被一腳踢開,腳步聲很重,是一名男子。
“確定抓的楚琉璃?”
“確定。”
“打開麻袋,畫像拿來!
秦云舒聽出,這人是主事的,比頭領身份更大,腦袋應該好使吧?
不一會,袋口被打開,打開后空氣新鮮不已,她深深的呼吸著。
月光透過一扇小窗照入,落在秦云舒的臉上,照的分明。
男子站在月光背對面,他能看清秦云舒,但她瞧不清他,只發現光束不小心照到的那塊,眼球泛白,瞎了一只眼,身量有些壯碩。
他手里拿著畫像,瞇起另一只沒瞎的眼,仔細瞅著。
很是仔細的看,看了許久,秦云舒覺的,這人肯定能看出抓錯了。
“楚琉璃這雙眼睛挺好看。”
說的大齊京語,秦云舒聽的分明,心一下子沉去,她現在懷疑,畫師畫錯。
然而,當男子轉身,秦云舒瞄到畫像時
這不就是楚琉璃!一個個的,眼神不行,腦子也不行!真應了那句,什么樣的主子,什么樣的屬下。
“怎這般不屑?乖乖配合,本殿不會取你性命!
所以,這位腦子不靈光的男人,是個皇子!
猛然間,秦云舒想到周國三皇子,從小遭遇大火,瞎了眼,行為處事總被人說傻。
這么看來,確實挺傻。腦子不太好的皇子,定想不出擄走他國公主,必旁人慫恿或指派,替罪羔羊給人辦事。
“麻袋扎起來,扎開一點,別悶死了!”
一語落下,畫像直接扔給手下,邁著大步往前走了。
可是,他剛走到門那,秦云舒就看到一名屬下急急來稟。
又是一陣鄉語,她聽不懂。
“琉璃公主,頭低下,我給你扎的好一點。”
面對她的男子,小眼睛,正笑嘻嘻的望著她,快瞇成一條縫了。
秦云舒瞄了他一眼,左右她動不了,非得裝在麻袋里?
什么道理?
“蕭總兵?”
這時候,秦云舒忽的聽到周三皇子說京語,瑾言追來了?
“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戰功了不得,令人聞風喪膽的蕭瑾言?”
一連串形容詞挺多的,話說的更加急。
“是,殿下!”
不一會,秦云舒就見他朝屋里擺手,“快扎上,跑路!”
說話速度很快,說罷直接往前走了,可見這害怕程度。
話落,秦云舒的頭就被人猛的一按,直接入了麻袋,啪嗒一聲,牢牢扎緊。
“頭,扎松一些,悶”
“悶你個鬼啊,透氣的!扛上,走!”
一語落下,秦云舒就被整個扛出去,不是驢子板車,換了馬車,后背膈的不厲害,但顛的厲害。
秦云舒后背生疼,平穩下來后喘了口氣。
一系列事表明周三皇子腦子不行,這般行為處事,還能將人從滿是守衛的驛館擄走。
所以,要么內有奸細,要么周國旁人相助。光他一個,能力不夠。
“快點,落在蕭瑾言手里,咱們死無全尸!”
頭領的聲音很大,瞬間又是一記馬鞭。
“馬的速度就這么快,跑不過蕭瑾言的”
啪,秦云舒能聽出,頭領胖揍屬下,頓時沒了聲,乖乖揚鞭打馬,車速瞬間加快。
又開始顛了,慶幸的是,她吃的不多,否則全吐出來,真真受罪。
咚,狠狠的一下,她的頭撞在車框上,火辣辣的疼,興許太疼了,身子不禁一動,無意中她發現能動了。
張嘴試著說話,發出輕微的嗯字,也能說話了。
因為狠烈的顛簸,麻袋扎口松了,她用力蹬好幾下,全部松了,頭一下子探出,身子緊跟著出去,不一會脫離麻袋,而馬車還在前行。
趕車的是兩個笨人,等停緩,她想辦法脫困。
然而,念想一晃而過,疾行的馬車陡然顫動,只聽嘶的一聲。
“不好!”
大聲兩字后,砰
秦云舒立即掀開簾子,還沒看清狀況,接連砰哐,車廂竟脫軸了!仍以原先速度疾行,兩個笨人早不知滾哪了,而前方黑乎乎一片看不清。
她立刻扒住車框就要跳下,就在這時,馬蹄連響,溫熱的大手從旁猛的伸出,快準狠的拽住她。
一陣天旋地轉,后背募的一暖,長臂緊緊纏繞。
穩定心神后,她發現自己坐在馬上,身后是
她扭頭望去,輕喚,“瑾言。”
他的眸子,一望無際的黑,幽深不已溢滿凝重,而呼吸和往常相比,顯得急促。
前方黑乎乎的是大片淤泥,一旦沉入,就被整個吞噬,最終窒息而死。
若他晚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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