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凱恩問道。
黑衣青年緊抿著嘴唇快速點頭,臉上汗如雨下,他先前說的話是真的,剛才那一箭主要目的就是射鳥,次要目的是炫技裝逼。
結(jié)果技術差了點,射歪了,他力氣又用的大,于是箭矢一飛沖天,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凱恩。
這時,一位身穿鵝黃色勁裝的女子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公子放過翔哥吧,他也是無心之舉,如今已誠心悔過,而且您也沒受傷,我這有株昨天剛在林子里摘到的紅沙果樹幼苗……”
“我讓你說話了嗎?”凱恩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bb,雖然不知道什么是紅沙果,但就憑這些人能搞到手的東西,想來也不是什么好寶貝。
凱恩沒理會面色難看的三人,用刀面拍了拍黑衣青年的臉,壞笑著說道:“告訴我離這最近的大城,我就考慮放過你。”
此話一出四人皆是一臉懵逼,特別是黑衣青年,他臉上雖然掛著笑,但心里卻已經(jīng)咆哮開了。
“就為了這個?那你干嘛不早說!嚇得我都快尿了你知不知道!
黃衣女子收好了小樹苗,一指南方說道:“此去百二十里有座瑯州城,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城市了!
凱恩輕輕“哦”了一聲,收刀回鞘,飛向了南方。
“真是個怪人,翔哥我們走吧。”黃衣女子說著,便去拉黑衣青年的手,可哪曾想到,她剛拉起對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啊!”超高分貝的尖叫,驚飛了無數(shù)停在枝頭上的鳥兒,這幅畫面倒是頗為壯觀。
凱恩說的是考慮,可未沒答應放過他。
………
此時天色暗,成群結(jié)隊的蝙蝠,離開了藏身的洞穴,匯聚于空中,化作了一張時刻變換的黑色大網(wǎng),開始了它們的捕獵行動。
忽然,一人自北方而來,同那些捕獵蝙蝠的鳥兒一樣,沖進了蝙蝠群中,將這群剛集結(jié)起來的小東西,嚇得四散奔逃。
“啊”凱恩打了個哈欠突然停下,站在空中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地球那邊已經(jīng)快到二十三點了,差不多該睡覺了。
“帶我出去。”凱恩在寫字板上寫道。
斜上方的空中,產(chǎn)生了水紋般的抖動,一只纖纖玉手憑空出現(xiàn),凱恩正欲飛身抓住,忽然嗅到了一絲奇怪的香味。
“會不會是妖怪?難不成還真被我猜對了,天黑之后他們才上班!眲P恩自言自語著,旋即又在寫字版上重新寫道。
“我有發(fā)現(xiàn),先過去看看。”
凱恩收好寫字版,拆了兩片綠箭放入口中,輕輕嚼著,緩緩落到了地面。
此地以是密林外圍,多少也有些人類活動的跡象,凱恩循著香氣一路走來,就見了不下七八個捕獵陷阱。
大部分都是用麻繩制作的簡易套子,也就逮逮野雞和兔子之類的小動物。
當然鐵夾子也是有的,這玩意殺傷力就比較大了,林子里的野獸只要踩中,管你是豺狼虎豹通通逃不了。
走了將近一里也就是五百米,前方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座破舊的寺廟類建筑,姑且就叫它寺廟好了,香味正是從里頭傳出來的。
破廟的占地面積很大,與一座高中差不多,外部是倒塌的高大院墻,里頭的房屋同樣如此,焚毀的倒塌的不計其數(shù),想來是經(jīng)歷了一場**,動手的多半還是官軍。
凱恩站在破廟外頭的一棵大樹下,背靠著粗糙的樹干,臉上露出了充滿玩味的笑容,蓋因此情此景,帶給了他非常強烈的即視感。
“破廟、妖怪,加上我這個勉強是書生的人,再來個燕赤霞,不就是倩女幽魂了嗎?”凱恩輕笑著起身,跨過倒塌的院墻來到了破廟之中。
幾乎是前后腳的事,他這剛一進去,西邊的太陽就徹底下山,黑暗籠罩大地,森林也仿佛是活了一般,蛙鳴蟲叫不絕于耳,吵得人心煩意亂。
凱恩在破廟里閑庭信步,耳畔忽然響起了游戲的提示音。
“弟弟,我和小丫睡覺去了,你小心一點哦!
沒有做出回應,凱恩繼續(xù)前進,來到了保存最完好的那座大殿前,香味就是從里頭傳來的。
因為有把阿百帶在身上,凱恩是一點都不慌,就算碰到傳奇大妖,也能叫它有來無回。
凱恩邁步走上臺階,伴隨著刺耳的嘎吱聲,大門應聲而開,里頭有個白衣女人,此刻正坐在一張毛毯上,香味就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
兩人四目相對,互相打量著彼此,女人長得很美,二十剛剛出頭的樣子,輕咬紅唇楚楚可憐,莫名的凱恩想起了登徒子好色賦。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可惜凱恩無動于衷,比這女人還漂亮的林瓊他都得手了,而且還是雙倍的快樂,更何況鬼知道林瓊是真睡還是假睡,萬一她此刻就在屏幕外頭盯著,呵呵
“公子”女人幽幽一聲輕喊,換來的是凱恩一聲不近人情的冷喝:“閉嘴!”
白衣女人掩面泫然欲泣,用眼角余光觀察著面色不善的凱恩,心跳驟然加速,本能在告訴她趕緊離開,這個紅頭發(fā)的年輕男人非常危險!
“該死!臭黃鼠狼敢耍老娘,什么狗屁大吉,要是老娘還有命活著回去,非把你活剮了不可!”白衣女人在心中怒罵不已。
“你是妖怪吧!眲P恩忽然說道,話音一落龍威全開。
黃金級的白衣女人,沒有一絲抵抗的能力,當場匍匐在地抖如篩糠,不消片刻化形法術便再也無法維持,女人變成了白狐。
“好強!我要死了嗎?”白狐的腦袋緊貼著地面,淚水不住的往下掉著,想要張嘴求饒,卻發(fā)覺根本就做不到。
凱恩踱步上前蹲下身子,散掉了龍威,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緩緩說道:“你待在這破廟里,到底有何目的?從實招來。”
直至那厚重如海般的威壓徹底消失,白狐才勉強恢復了行動能力,她依舊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神態(tài)恭敬無比。
故事非常老套,大約在七年前,她被修士追殺,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也重傷變回了本體,昏死在了林中。
恰巧一位老獵人打此路過,見白狐生的漂亮身上沒有一根雜毛,完全就不用考慮,綁了帶走,拎到了集市上。
奄奄一息的白狐,最終被一個土財主買了回去,打算剝了皮,給自己最寵愛的小閨女做個圍脖。
白狐自然是活了下來,救她的正是土財主的小女兒,在小女孩的悉心照顧下,白狐的命算是撿了回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讓孤獨的白狐享受到了溫暖,彼此之間建立了深厚的羈絆。
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在世人眼中人妖不兩立,傷勢痊愈分別的時候也到了,白狐在一個雨夜悄然離去。
之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小女孩,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終于小女孩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是時候她該嫁人了。
白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每每想到小白菜就要被一頭豬給拱了,她就心痛得無法夫吸,飯也吃不下了覺也睡不好,精神狀態(tài)差到了極點。
就在白狐即將崩潰之時,她腦海中誕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私奔!帶少女遠走高飛!
聽到這,凱恩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走到了屋外,吹起了涼爽的夜風,他需要靜一靜。
“人妖戀?單相思?蘿莉控?百合?這跟我想的好像有些不一樣啊。”凱恩掐了下眉心暗自思忖著,忽然一滴水珠被風吹著,打在了他額頭上。
“下雨了?”凱恩嘀咕著,抬頭望向天空,烏云密布,打在臉上的水珠也越來越,的確是要下雨了。
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凱恩回到了大殿里,白狐依舊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見凱恩回來,立馬就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繼續(xù)說吧!眲P恩坐到了毛毯上,擼了下白狐的腦袋,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小板凳,凳子上擺了個堅果盤。
白狐有些無語,莫名其妙成了個說書先生。
故事接著往下,少女生得漂亮且又知書達理,可謂是遠近聞名,說親的媒婆幾乎要踏平財主家的門檻了。
財主老爺東挑西撿,相中了一位二十五六的舉人,儀表堂堂家產(chǎn)殷實,為人正直善良,實乃良配。
親事很快就定下來,少女就算再受寵,也只能被動接受,可白狐就不干了,她本就是妖精,不受世俗禮法所約束。
于是她就準備,在迎親當日也就是今天,將她心愛的少女給搶走,行動地點就是這間破廟,是她找黃鼠狼算過的,并且那只黃皮子還神秘兮兮的說有貴人相助。
“叮!觸發(fā)隱藏任務,白狐的愛情,是否接受?”
撥開心果的動作忽然停滯,凱恩雙眉緊蹙,在心中淡淡道:“接受!
同時一道熟悉的機械合成聲,傳入了凱恩耳中。
“弟弟,你剛才觸發(fā)了一個任務?”林瓊。
凱恩滿頭黑線,拍了拍手擦了下嘴,起身來到了大殿外頭,用寫字版問道。
“你不是睡覺了嗎?”
“人家剛剛起來尿尿啦。”林瓊。
凱恩是萬萬不信的,不過他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過糾纏,繼續(xù)問道。
“有沒有任務信息之類的東西?”
“沒有,連任務獎勵都沒有,只有一個標題,我想事情發(fā)展應該取決于你的決定。”林瓊。
“哦,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是幫她還是殺了她。”凱恩。
“當然是幫她呀!”林瓊。
“知道了!眲P恩寫下了這三個字,便將寫字板放回了儲物戒指。
既然林瓊要他幫忙那就幫好了,順便看看任務獎勵會是什么。
就在這時,雨幕之中跑來了一群人,正是迎親的隊伍,因為兩家隔得比較遠,一天是到不了的,必須在外露宿一宿。
本來天還好好的,沒成想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大雨。
恰巧隊伍里有人知道,林子中有這么一座破廟,于是一大群人就呼呼啦啦的從路上跑來了。
凱恩站在廟門口,掃視著迎親的隊伍,總?cè)藬?shù)在三十以上,打頭的是一位穿著新郎服的俊秀書生,此刻他被淋成了落湯雞,樣子狼狽不堪。
這新郎官好歹也是個舉人有點眼力,他站在雨中稍稍打量了眼凱恩,便匆匆移開了視線,不敢多看生怕惹來麻煩,招呼著家仆抬著花轎,躲進了邊上的破房里。
俊秀書生是最后一個進屋的,他剛一進來,便有個管家模樣的人上前說道:“少爺,這破屋漏雨進風,能生火的木材也不夠,大家的衣服都濕了,夜風一吹恐怕要得病,特別是女眷她們身子弱扛不住的。”
管家說的是實話,現(xiàn)在雖不是寒冬臘月,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夜晚最高氣溫不到十度,穿著濕衣服別說女人了,就算是大老爺們也受不了。
書生聽罷非?鄲,恨不得立刻回到縣里去,把那算命的王瞎子給打成豬頭,什么狗屁良辰吉日!
“難道要去找那個人?”書生扶著額頭擺了擺手,讓管家先下去,他自己想想辦法。
那個人指的自然是凱恩,服裝奇異,氣度不凡,容貌更是讓他驚為天人,這種角色怎么看怎么像是傳說中的修仙者,像他這種凡夫俗子還是少接觸的好。
可問題他現(xiàn)在必須得去,要不然恐怕就要死人了。
古代醫(yī)療技術落后,衛(wèi)生條件差,身為下人營養(yǎng)又跟不上,得了風寒感冒,體質(zhì)好點的能熬過去,差的誘發(fā)肺炎、腦炎什么的必然死翹翹。
書生毋庸置疑是個好人,不然土財主也不可能把寶貝閨女嫁給他。
于是這貨當即就一咬牙,沖進了雨幕中,跑到了大殿外的屋檐下,正欲敲門,忽聽身側(cè)傳來了一道清冷的男聲,嚇得他一哆嗦差點尿褲子。
“你是來找我的吧。”凱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剛才他一直在吹風看雨,順便等這位新郎官。
“沒…沒錯,在下楚文成,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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