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精靈少女口中的怪胎,正是兄妹共用一具身體的雙面人,現(xiàn)在他以晉升鉆石,當然不是憑借自身的力量,想要靠自己晉升,最起碼還需要五年以上的時間。
他們兩人的相遇是偶然,少女覺得這個怪胎雖然丑了點,但也是個可造之材,于是就花費了點資源,幫他提前晉升了。
當然不是免費的,雙面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一是給人當狗二十年,二是兄妹倆這輩子都只能共用一具身體,沒有大機緣的話再也無法分離,
房門被推開,披著黑袍的雙面人走了進來,非常恭敬的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啊”少女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她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拿著象征天誅之刃的刺客匕首修著手指甲,絲毫沒有正眼看他的打算,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我困了,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把廢話講完。”
“是。”平時控制身體的人依舊是哥哥,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正欲開口,忽又聽少女反問道。
“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雙面人僵在了原地,屈辱感襲遍全身,但他不敢發(fā)作,甚至連捏拳發(fā)泄也不敢,只能默默承受。
還好他從小便受人白眼,早已練就了一身無敵忍功,忍者神龜什么的都要靠邊站,就算發(fā)現(xiàn)孩子是隔壁老王的,他也能淡然處之,當然前提得是形勢比人強。
于是,雙面人毫無骨氣的重新跪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別的不提,精靈少女想處置他,動動念頭就夠了,二十年的時效契約,如今可是連二十分之一的時間都沒過呢。
“呼”雙面人吁了一口氣,輕輕咬了下牙,開口說道:“主人,我剛才打聽到一個消息,目標在艦橋內安放了一枚法術炸彈,用來威脅飛艇的艦長”
雙面人將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保留全部吐了出來,并且提到了或許有詐,希望精靈少女能拿個主意,是否需要行動。
然而,精靈少女卻是一臉的興趣缺缺,她指甲也不修了,將匕首插到了桌上,又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滾蛋,不要打擾她睡覺。
“去做吧,我同意了。”
雙面人得到了首肯,自然不想多做停留,起身離開,輕輕拉上了房門。
在房門關上之后,少女卸下了故意偽裝的面具,恢復了她的本性,撲到床上抱著更換過的被褥,學著貓兒嗚咽的叫了幾聲,然后便睡著了。
她身份尊貴來歷不凡,加入天誅之刃當刺客,完全是突發(fā)奇想感覺很酷,剛才的偽裝,也只是為了給自己加戲,覺得好玩而已。
以她的性子堅持半年都難,可能明天一覺醒來,就覺得無聊不想干了,拍拍屁股跑去學做面包都有可能。
父母都是傳奇,天誅之刃也只當她是臨時工,愛干不干。
總而言之,就是大小姐你喜歡就好,我們管不著行了吧。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期間風平浪靜無事發(fā)生,凱恩哪也沒去,全天候待在飛艇上,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甲板、餐廳、客房,如此循環(huán)往復不曾更改。
第三日的白天,繼續(xù)在無聊中度過,甲板上的躺椅,被凱恩換成了搖椅,前后搖晃睡起來舒服的多。
艦橋內,卡普艦長同凱恩一樣,躺在躺椅上,要不是眼皮和嘴巴還能動,說這是具尸體估計都沒人懷疑。
“巴德!”卡普艦長忽然大叫道,他現(xiàn)在別提多郁悶了,連撒尿都要專人攙扶。
“該死的臭小鬼,那么厲害不早說,害得老子不僅浪費了一根寶貝雪茄,還他嗎要受這副作用的折磨,啊啊啊啊”
卡普艦長在心中,一邊抱怨一邊學土撥鼠叫,或者找個倒霉蛋發(fā)泄多余的精力。
“巴德!你他嗎死哪去了?沒聽見老子叫你嗎?”
巴德也就是八字胡,他正靠在椅子上打盹呢,忽然聽到一聲暴吼,嚇得他一個激靈翻身摔在了地上。
“哎呦!好疼好疼。”八字胡揉著摔疼的屁股,扶著椅子爬了起來,剛剛站直身體,還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爆吼聲又響起了,瞬間就幫他解決了疑惑。
八字胡樂呵呵的回應道:“艦長!咋了?我在呢!”。
“給我倒杯水,渴死了。”卡普艦長的火氣消了一點,說話也柔和了許多,不帶老子老子的喊了。
“好的,好的。”
八字胡屁顛屁顛的跑去泡茶了,很快便將插好吸管的茶水端了上來。
卡普艦長含住了吸管,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一杯五百毫升左右的茶水,還沒喝過癮轉眼就見底了。
吐掉吸管,卡普艦長再次吩咐:“再去給我泡一杯。”
“好嘞。”八字胡又屁顛屁顛的跑了。
卡普艦長喝過了茶,郁悶的心情得到了舒緩,無聊的他,又開始觀察魔法沙漏了。
就在這時,負責操控飛艇的駕駛員,忽然激動道:“艦長,卡坦圖巴到了。”
思考中被人打擾是很令人火大的,卡普艦長也不例外,張口就噴:“到了又怎么樣?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繼續(xù)飛!”
駕駛員縮了縮脖子,依照命令繼續(xù)飛行,卡普艦長也繼續(xù)觀察沙漏。
然而擁有神秘力量的龍語,他根本就看不懂,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一些意義不明的鬼畫符。
別說理解其中意思了,沒有特殊方法連記憶都做不到,看過之后再做回想,大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這到底是什么破文字?哎早知道年輕的時候就多看點書了。”琢磨來琢磨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卡普艦長只好唉聲嘆氣。
他是個大老粗,上半輩子幾乎全在軍營中度過,直到膝蓋中了一箭,雖然傷是治好了,但年紀也大了,于是在家人的勸說下,干脆就退伍回家?guī)д{教孫子。
后來那個小王八蛋跑了,卡普艦長又閑了下來,忙了一輩子哪里待得住,遛鳥逗狗什么的太無聊,不做點什么渾身不自在。
于是就托老兄弟給他找了份工作,當起了下午茶號飛艇的艦長,一干就是三年零六個月一十五天。
“砰!”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將卡普艦長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打眼望去,只見禁錮在他正前方那張桌上的魔法沙漏不翼而飛了。
“沙漏碎碎了?”卡普艦長的臉色難看至極,好似食物吃了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只死蟑螂,腦海中也同時回想起了數(shù)日前,凱恩比劃的那個拳頭突然張開的手勢。
“啊哦”發(fā)出聲音的是八字胡,他端著茶杯,站在卡普艦長身后不遠處,兩只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死死地盯著摔在地上的沙漏。
兩人預想中,火光沖天的大爆炸并未出現(xiàn)。
只有一條兩指來寬的紅色光帶,自摔碎的沙漏中鉆了出來,螺旋而上形成了一個紅色龍卷,就像是彩帶舞。
“什么情侶?”卡普艦長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說好的爆炸呢?老子擔心這么久,你就跟我搞這玩意兒?
艦橋內的吃瓜群眾們同樣如此。
“不是說b嗎?”
“是呀是呀!”
“我想我們應該被耍了。”
眾人七嘴八舌間,混在人群中的雙面人,察覺到了不妙,那條光帶貌似鎖定了他。
雙面人早在兩天前,就解決了一位路人甲,剝了他的面皮,通過易容化妝手段混了進來,并且觀察了沙漏里的銘文足足兩天。
他知道這是龍語,但不代表他看得懂,想記下來回去寫給精靈少女看,可發(fā)現(xiàn)壓根就記不住,用筆抄錄結果似是而非,無奈只好作罷。
至于讓精靈少女過來康康,他辦不到。
那位正沉迷水果雕刻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簡直是不務正業(yè)!刺客中的敗類!要是人人都像她這樣,天誅之刃干脆解散得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于是雙面人很果斷的放棄了,看不懂那就看不懂唄,到時候把它打破了,謎底不就自然揭曉了?
只能說晉升鉆石之后,在實力增強的同時,他也多出了以前從未有過的迷之自信。
自詡為強者,認為只要不是傳奇親至,他都能斗上一斗,就算打不過,難不成還不能跑嗎?
然而事實證明,迷之自信要不得。
瘋狂旋轉的紅色光帶,突然靜止了,然后毫無征兆的,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化作了一道紅色流光,沖向了偽裝的雙面人。
面對光帶的攻擊,雙面人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后退了幾步拉開距,右手酷酷的一揮,一道漆黑如墨的光刃,被他斬了出去砍向了光帶。
光刃斬是很酷可惜沒用,紅色光帶會拐彎!它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破壞沙漏的雙面人,其他的通通無視。
“什么!”雙面人大駭,面試變得非常難看,揮舞匕首再次斬出一刀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光帶鉆進自己的腦門,就像吸面條一樣,呲溜一下就沒影了。
光帶鉆進大腦來到了他的精神識海,化作了一塊巨型石碑,從天而降摔在了麥田中,其上書寫著一行字。
“藍天到此一游。”
纖陌縱橫,紅土綠樹,郁郁青山,藍天白云,屋舍儼然,路網(wǎng)渠系,共同構成一了幅色彩斑斕的美麗畫卷。
雙面人雖然是刺客,從事著黑暗行業(yè),但精神識海還是被兄妹倆建設得很漂亮的,畢竟他們不是瘋子。
巨石砸落的動靜非常大,平日里沉睡放棄身體操控權,一直寄居在精神識海中的妹妹,立刻就從一棟小木屋里,閃現(xiàn)到了石碑前。
此刻的她是完好的正常人,身上圍著花格子圍裙,貌似正在做菜。
妹妹稍加感知,便弄清了這外來石碑到底是何物,她的臉色一下陰沉的可怕,喃喃道:“精神烙印!哥哥遇上敵人了嗎。”
妹妹雙眼微瞇,沒有去詢問哥哥,因為是兄妹一體,他們的精神力遠超他人,再加上害怕打擾哥哥戰(zhàn)斗使其分心。
于是自作主張?zhí)志褪且徽疲莺莸嘏脑诹耸希梢哉f非常的坑哥了。
他們的精神力是遠超他人沒錯,但不代表能超過巨龍。
恐怖的反震之力傳來,直接作用于精神識海,大地開裂、麥穗枯黃、房屋倒塌、河水倒灌,精神體的妹妹受創(chuàng)更重,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掙扎不起。
外界的哥哥也不好受,哇的噴出一口血,單膝跪地掐著額頭,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顧及形象,否則早就在地上打滾了。
不過他更關心妹妹,立即心靈交流,關切道:“妹妹,你怎么樣?”
這會兒,精神世界中的妹妹,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聽到兄長的詢問立馬回復道:“我沒事。哥哥,對不起!我不應該攻擊石碑的。”
“你沒事就好,先不說了,我得趕緊離開。”哥哥關掉了精神世界的通訊,扯掉了人皮面具轉身就走。
甲板上,凱恩離開了搖椅,撓了撓屁股,視線下移鎖定了雙面人,嘴角上翹,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上鉤了。”
凱恩雙手插兜,慢慢悠悠的不疾不徐,根本就不怕對方跑了,被戳下了精神印記,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鏡頭回到艦橋內,雙面人顫顫巍巍好像喝醉酒了一般,走路左搖右晃,一會兒撞到桌子,一會失去重心往前沖上幾步,看來受傷不輕。
卡普艦長還是苦逼的躺在椅子,他非常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他沒有絲毫猶豫,扯著大嗓門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趕緊告訴老子!”
八字胡喝了一口茶,理清了一下思路,講剛才發(fā)生的事,有條不紊的告訴了卡普艦長。
“臥槽!這么說來我們被耍了?不對!這不是關鍵,小麻子的人皮面具!艸!混蛋!你們還愣著干嘛!抓住他!那家伙殺了小麻子,剝了他的臉!”
想到此處,卡普艦長瞬間就進入暴怒狀態(tài),粗著脖子紅著臉,大吼大叫唾沫星子橫飛。
八字胡又喝了口茶,哭喪著臉:“艦長,真的要上嗎?”
卡普艦長聞言,陷入了沉默,這些戰(zhàn)五渣沖上去,估計也是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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