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內(nèi),若水和小七把外面的情況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們都認為我們已經(jīng)死了?”
雖然這是若水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聽到拓跋小王爺做出的種種瘋狂舉動,和他一往情深的話語,若水的心里突然一陣難過,像是被什么堵在了胸口,悶悶的很不舒服。
她從來沒有欺騙過小王爺,更沒有對他的真情有半點回應。
可沒想到他卻越陷越深。
聽到兀立汗下令讓人送小王爺回宮,若水心中松了口氣。
時間會治愈一切。
更何況,她和小七只是借著詐死之名逃脫而己。
黑暗中,小七雖然看不清若水的表情,卻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此時的心情。
如果他和拓跋小王爺易地而處,如果若水有一天也用這樣方式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他恐怕會做出拓跋小王爺更瘋狂更絕望的事!
所以,這一刻,他對拓跋小王爺?shù)男那楦型硎堋?br />
輕輕拉住若水的手,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要為他感到難過,過一段時間,他會知道我們沒死,到時他就會沒事了!”
若水點點頭。
“小七,你說如果我們不引爆那些炸彈,是否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小七從懷中摸出那面古鏡,打開來交到若水的手中。
“如果不是你及時引爆炸彈,這條密道的出口就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若水點頭稱是。
剛才的情況真的好險。
他二人雖然身在密道之中,但這個密道設計得非常巧妙,竟然能讓他們把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在那拔兀立汗派來的人正在驛館里翻了個底朝天,尋覓二人的蹤影的時候。
他們突然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仿佛就響在耳畔。
“頭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只追血蛾飛到了古井口,繞著井口徘徊不去,其中一定有密道!”
聽到這句話,若水和小七同時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若水,她完全沒有想到那些人的手中居然掌握著追蹤的神物“追血蛾!”
“追血蛾”是一種個體非常微小的飛蛾,個頭僅僅是普通蛾子的三分之一,在交配期間尤其喜歡人血的味道,而且嗅覺相當靈敏,即使隔著水流和幾百米的距離依舊能夠嗅到。
它們喜歡的人血的味道,再輔以特殊的飼養(yǎng)方法,它們甚至能夠像狗一樣為主人追蹤到特定的人員的行蹤。
但這種飛蛾的生命極其脆弱,怕光又怕火,想要飼養(yǎng)是一件需要花費極大人力物力的事情,四國之中能馴養(yǎng)這種飛蛾的也只有皇室家族了。
若水可以確定的是,南越國的氣候條件,顯然不適合飼養(yǎng)“追血蛾”,也就是說,用這種飛蛾追尋他們行蹤的人,絕對不會是兀立汗!
可不是兀立汗,又會是誰呢?
事情緊迫,已經(jīng)由不得若水多想。
如果真的讓那些人發(fā)現(xiàn)古井中的密道的話,那這張南越都城的布防圖在若水的手中,就會變成一張廢紙,毫無用處。
所以若水當機立斷,決定引爆埋藏在驛館下方的炸彈。
不管現(xiàn)在驛館中混戰(zhàn)的雙方是什么人,若水可以斷定,絕對不會有一個好人!
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
他們當時所處的位置又正好是引爆炸彈的位置,迅速確定外面的只有那些居心不良、欲對他們不利的人,沒有平民百姓后,若水啟動了引爆裝置。
所以就有了外面地動山搖、火光沖天的一幕。
古井中的密道入口也被徹底毀了,就算有人刨地十丈,也不可能在發(fā)現(xiàn)這個古井中的秘密。
殺人,從來都不是若水的本意,但若是有人對她不利,她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可她唯獨沒有想到拓跋小王爺會對她的死訊有這么大的反應。
拓跋小王爺舍命救了她一次,而且對她用情如此之深,她對他始終有一種愧疚的心理。
現(xiàn)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若水很快就把這些情緒拋到了腦后,再次打開了古鏡的開啟按鈕。
黑暗的密道中亮起了幽幽的光。
若水舉著古鏡,當作探照燈一樣照光,拉著小七的手,在密道中穿行。
“小七,現(xiàn)在你該知道那些炸彈的威力了吧!”
她覺得小七的手掌微微發(fā)顫,不由回頭一笑,調(diào)侃道。
說起這個,小七到現(xiàn)在還感覺到熱血沸騰。
如此厲害的手段,只是啟動一處爆炸裝置而已,就能引起如此大的反應,如果是整個都城內(nèi)的炸彈都被引爆,屆時整個千年古城和里面的人都會瞬間變成飛灰。
這種手段若是投入到戰(zhàn)場上他實在是有些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生活在千年前的那位墓主人感到由衷的欽佩。
他掌握了如此厲害的手段,卻沒有把它運用到戰(zhàn)爭中,甚至沒有把它留給南越國皇室,不正說明他有一顆珍惜生命,追求和平的博愛之心嗎?
一位千年前的前輩尚且可以如此,他又怎么可能連一個千年之前的人也不如?
小七對若水點點頭。
“我看到了,也體會到了!很震撼!水兒,除非到了非常時刻,否則這樣的手段,我們還是不要使用為好!”
雖然這炸彈是由千年前的那位前輩所制造,可是以小七對若水的了解,他相信若水也一定能夠制造出同樣威力的炸彈。
一旦炸彈在戰(zhàn)場上使用,將會照成什么樣尸橫遍野、損失慘重的局面,小七雖然沒親眼看到外面的情形,但他可以想象得到。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他不愿意用這種血腥的手段來奪取勝利。
用這樣的手段,勝之不武!
若水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對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驕傲、冷酷的同時還抱有一顆真正善良的內(nèi)心。
小七拉著她的手。“我們走吧!”
若水卻微微一笑,在古鏡燈光的照射下,小七不由得一呆。
她笑得又是得意又是狡黠,像是一只詭計得逞的小狐貍。
“水兒,你又調(diào)皮了,說說,這次倒霉的人是誰?”小七含笑問道。
他最喜歡看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每當她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就預示著,有某個家伙要倒大霉了。
“你說,是誰害得咱們鉆到這地洞里來當老鼠?”
“兀立汗?”小七挑了挑眉毛,壓抑不住好奇,追問道:“你把他怎么了?”
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在墓底下的時候,若水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沒在那老狐貍身上動過半點手腳,反而好心地幫他治療腳骨。
沒想到那老狐貍卻恩將仇報,竟然從身上搓下泥丸欺騙自己二人。
一想到這里,小七就氣塞胸襟。
“水兒,你給他下了毒?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小七并不希望若水毒死兀立汗,他所受到的一切,他要親手向兀立汗討回來,要是讓兀立汗就這樣輕易的死去,真是便宜他了!
若水搖了搖頭,抿唇笑道:“給他下毒?我怎么會讓他這么舒服的死呢?小七,他欺侮你,比欺侮我更讓我生氣,所以,我想了一個法子,替你出氣!我想,此時此刻的南越國皇帝陛下,正氣得暴跳如雷吧!哦,不,說不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躲在了被窩里,沒臉見人了!哈哈!”
她越想越是好笑,笑得直彎下腰去,清脆的笑聲在密道中回響著。
小七又驚又喜,連連追問。
若水揚了下眉梢,說了一番話出來,聽得小七愣了片刻,也是捧腹大笑。
只是二人怕聲音會傳到外面,讓守在坑口的禁衛(wèi)軍們聽到,雖是大笑,卻壓低了聲音,只是笑聲極是歡愉。
“咱們繼續(xù)走吧。”小七笑了好一會,才止住笑聲,攜了若水的手道。
若水點點頭,和他并肩朝密道中深處走去。
密道中很黑,很暗,但好在通風良好,沒有什么氣悶的感覺,腳底下的石磚也鋪得很平整,沒有絲毫坑坑洼洼的感覺。
最令若水感到神奇的是,這個封閉的千年的密道中居然沒有老鼠、蟑螂等動物昆蟲,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密道除了入口比較狹窄外,越往里走就寬,現(xiàn)在她和小七兩人并肩走著,一左一右伸開手臂也觸摸不到石墻,聽腳步聲和回音,這個密道的寬度起碼超過三丈,而且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空曠,最后竟是來到了一個石室里。
若水皺了下眉,她記得的密道圖中,并沒有哪處標志會有這樣的一個石室。
難道自己走錯了路?
她心中疑惑,舉起手中的古鏡,屏幕上散發(fā)出來的光線,照亮了周圍的空間。
這間石室并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但兩旁墻壁上的木架上堆滿了東西。
若水和小七走過去看了一下,木架是用胡楊木制成的。
傳說中的胡楊木有三千年的壽命。
長成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地一千年不腐!
用這種胡楊木材制成的木架,難怪可以密室中靜靜屹立了千年的光陰而不腐。
木架上放著即使是若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的箱子,看起來很笨重,但觸手卻很輕。
把箱蓋打開,里面裝的居然是滿滿當當?shù)募Z食!
經(jīng)過了千年的光陰依舊可以食用的糧食?
若水和小七面面相覷,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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