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陳平凡才單手拄著床榻,單手摸著額頭,慢慢地從溫暖的被窩坐了起來。
宿醉未醒,他的頭還在隱隱作痛。
看看空蕩蕩的宿舍和窗外耀眼的陽光,他驀地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是的,此情此景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
他完全想不起來,前生前世的那個他在哪一年哪一天的哪一個角落見到過這情景,或者,作為其中一個分身的那個他,在哪一個平行宇宙中的哪一個角落見到過這情景。
不過這感覺真是奇妙,足以讓他好好回味一陣子了
對于昨晚的事兒,他還有著模模糊糊的印象,可后來具體怎么樣了呢,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上下只剩下了線衣線褲,陳平凡就像突然見了鬼一般,瞬間驚醒,這衣服是誰幫他脫的?肯定不會是當(dāng)時醉得不省人事的他自己!
不過很快,他腦中就浮現(xiàn)出了答案,是啊,還能有誰?一定是小萍。
于是,他心里一暖,有種做美夢一般的幸福感。
然而,更讓人激動的是,這不是夢,而是觸手可及的現(xiàn)實。
起身穿好衣服,陳平凡出門去210寢室找左小萍,結(jié)果左小萍剛打開寢室門,一眼見到陳平凡那頭不梳臉不洗的邋遢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而在陳平凡看來,左小萍那側(cè)頭一笑的樣子,才是他關(guān)注的重點,實在是既俏皮又可愛。
陳平凡這時心血來潮,就細(xì)細(xì)打量起了左小萍,一時之間就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她今天或多或少地跟平常不一樣,變得更漂亮迷人了。
只見她今天穿了一件束腰高領(lǐng)紅色毛衣,搭配了一條緊身呢絨黑色打底褲,扎了一條干凈利索的馬尾,化上了清新明媚的妝容。整個人顯得氣質(zhì)脫俗,明媚可愛。
要說她本來氣質(zhì)就上好,清新脫俗,再像今天這樣用心一打扮,就美得不可方物,像畫里走出來的一般。
看著看著,陳平凡就有些醉了,一顆心也完完全全地被那濃濃的幸福感包圍了
“小萍,你今天真是太美了!”陳平凡笑道,掩飾不住話里話外,眼角眉梢的喜悅之情。
小萍微微一笑,表現(xiàn)出很受用的樣子,“我當(dāng)然要精心打扮一下了,要不,怎么去見你父母啊?”說著,小萍又掏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催促陳平凡道:“你也快點兒收拾一下吧,九點半的火車,現(xiàn)在都點十分了,咱們一定要有一點兒提前量。”
陳平凡滿口答應(yīng),轉(zhuǎn)身就去洗涑了。
等一切都收拾停當(dāng)了,陳平凡和左小萍兩個人就正式從靈源二中出發(fā)了。這時已經(jīng)徹底沒了工作上的壓力,兩個人都是輕裝上陣。
頭頂?shù)年柟饷髅那逍拢骋r得地上的積雪如美玉般晶瑩剔透,熠熠生輝,于是,冬日的清屏小城的也跟著閃亮了起來。
左小萍一時喜悅,雙手捧起一縷陽光,輕輕閉上眼睛,陶醉般地嗅了一下,那感覺就好像正在嗅著一朵芬芳的美麗的花兒。
陳平凡也醉了,不過不是為了這陽光,而是為了這比陽光更耀眼的左小萍。他心想,要是眼前這一刻能成為永遠(yuǎn),那該有多好啊!
這時,小萍的手機(jī)突然響了,她拿出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打電話過來的竟然是她的媽媽。
“喂,媽,什么事?”
“小萍啊,我跟你說啊,你哥哥他去中州有整整五天時間了,除了第一天剛到那兒的時候往家里打過一個電話,之后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我跟你爸不放心,一次次打他的電話,可又總是打不通,你說他會不會出啥事兒呢?可急死我了!”
“媽,你先別著急,可能我哥他那邊特別忙,沒時間往家里打電話,或者他的手機(jī)壞了,還沒來得及修理,這都有可能。你那邊先把電話掛了,我這邊嘗試聯(lián)系一下他,有結(jié)果后,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啊,媽!”
“你說這可咋辦呢?可真是急死我了!好吧,小萍,按你說的辦,有結(jié)果第一時間告訴媽,啊!”
“好好好,媽,你放心吧!”
站在一旁的陳平凡早就聽出了事情的大概,他還沒等小萍把電話掛斷,就迅速用自己的手機(jī)撥打左小君的電話。
結(jié)果令人沮喪,一陣喜慶的彩鈴響過之后,電話聽筒里傳來了一個毫無感ns彩的女性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左小萍有些不甘心,又急著用她自己的手機(jī)撥打小君的號碼,結(jié)果卻與前面如出一轍。
于是,小萍陸續(xù)打開了微信、、微博等好幾種社交軟件,全面呼叫哥哥,并期待他能盡早給她個回信兒,哪怕是一個表情也好。
然而,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沒有任何一個社交軟件的對話框里出現(xiàn)他哥哥任何一點兒的回信兒。
于是,小萍也開始慌了,眼神中寫滿了焦慮之情
這個時候,陳平凡知道,他自己不能慌,而且應(yīng)該拿出解決問題的有效方案。想了想,他說到:“小萍,別著急。這樣,咱倆先不去我家了,直接到火車站換票,改道去中州,親自去找你哥哥。一個大活人,沒道理憑空消失的!”
聽陳平凡這么說,小萍初時還有些訝異,不過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馬上點頭同意了,“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火車經(jīng)過近6個小時的咆哮馳騁,終于進(jìn)入了中州境內(nèi),也終于要到目的地了。當(dāng)它剛剛在中州站的站臺邊停穩(wěn)那一刻,左小萍便迫不及待地隨著rn往車門處走了。而陳平凡生怕跟丟了左小萍,便馬上起身,追了上去,亦步亦趨。
話說中州市作為一省之省會,真不是一般的繁華,光是火車站附近,就有密集生長著的高樓大廈,一如叢林間的樹木一樣,前后左右密密實實地分布著,幾乎不留死角。
那洶涌的車流和rn就像是那泄了閘的洪水,在這些鋼筋水泥的夾縫間肆意蔓延,濤濤滾滾,綿延不絕。
置身這鋼筋水泥的叢林間,看著這些左沖右突沒有止息的洪水,人很容易有一種被淹沒的感覺,感受到自身的無限渺小。
好在陳平凡曾在這座城市讀過四年的大學(xué),對這座城市的街道布局和地理分布有著相當(dāng)程度的了解。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充當(dāng)起了小萍的向?qū)В瑸槊悦:徒箲]中的她指引方向。
按照陳平凡的安排,他們倆先到站前小吃吃點兒東西,墊吧一下饑腸轆轆肚子,然后就直接打車去王進(jìn)技校,尋找無端失蹤的左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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