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心里想著事情,安淇心情十分愉快,林立松則無喜無憂,三人各有各的不同,但在喝酒這件事上卻取得了一致,推杯換盞、你來我干中,一箱箱的啤酒被送進來,又被一箱箱地消滅掉,等到他們離開這家小店時,各自都有七分醉意了。
但他們的興致并未消退,任平生又找了家KTV,三人一塊唱起歌來。
說是一起唱歌,大部分時間都是任平生和安淇兩人在唱。林立松的酒量一直都不怎么樣,今天喝得的量是他平時的一倍以上,所以到了KTV后,唱了一兩首他自以為拿手的好歌后就蔫了,在沙發上半睡半醒地躺了半天,便起身說要要回家,任平生和安淇興致正濃,看他還比較清醒,也就不再堅持。
送走林立松后,兩人重新返回包廂,繼續他們的情歌之旅。沒有第三人的存在,兩人的動作和神態都更加放松,時不時彼此飚一下高音,時不時一起喝個雙杯什么的。
任平生十分膽大,安淇最是豪爽,兩人邊喝邊唱,身體頻繁接觸,十分親密,有幾次任平生把手放在安淇腰上,她也毫不扭捏地接受了。
安淇不但喝酒在行,唱起歌來也十分好聽,她的嗓音帶著巴渝妹子特有的甘甜,與任平生略帶沙啞的低沉嗓子搭配得正好,兩個人唱的歌曲也都是一些有年代感的老情歌。
像姜育恒、童安格等人的歌,都是任平生前世很喜歡的,換到現在這個身體來唱倒是顯得突兀,但安淇的年齡又比現在的任平生大了4、5歲,正好趕上這些老情歌的年代,兩人品味和趣味正好相投,唱起歌來更是如魚得水般融洽。
兩人唱得興起,幾乎把KTV目錄里的所有老歌都唱了一遍,直到KTV其他包廂的人都走光,老板親自過來說打烊了,這才罷休。
走出KTV,外面已經是深夜一點了,雖然在漢東新區,但出租車并不難打,很快他們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安淇原本要自己回家,但任平生堅持要先送她,安淇試著推辭了幾次,最終還是順了任平生的意思。
安淇和任平生的酒量明顯比林立松高了幾個級別,但他們喝得也更多,醉意也更濃,不知是默契還是什么,兩人一同坐在了出租車后座,此刻坐在車上,兩人的身體都得到最大的放松,各自采取自己最舒服的姿勢躺在座椅上。
車子朝著安淇家的方向開去,午夜的漢海街頭少了白天的喧囂,三三兩兩的車輛和行人在街頭走過,路燈給他們留下長長的剪影,不斷映射在車窗玻璃后的兩人臉上。
隨著車子的擺動,兩人的身體時不時地觸碰一下,先是胳膊,然后是肩膀,安淇酒醉后的身體更加柔軟,每次接觸都讓任平生心跳加劇。
終于,在一次急轉彎后,任平生乘勢攬住安淇倒過來的肩膀。
或許是酒精的麻痹作用,或許是兩人短時間內經歷了那么多,或許是內心中對這個男人的信任,還是另外一種說不清的因素,在任平生攬住自己肩膀時,安淇連掙脫的意愿都沒有表達出來,就這樣側靠在男人肩上,微微合上雙眼,好像身邊的男人能夠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般,讓她可以全身心地依靠著他,兩人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相互依偎著,聽著出租車里放不完的粵語金曲。
看著安淇順從地依在自己懷里,任平生大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懷中的佳人全無往日的聰慧干練,就像一個小女人般偎依在自己懷里,手掌中傳來她飽滿光滑的肌膚觸感,鼻稍傳來的都是她身上的香氣,任平生有種世界盡在掌握的感覺。
音響中傳來李克勤的《一生不變》,這首歌恰好是任平生前世最喜歡的粵語歌,他隨性而起,把嘴唇湊到安淇的耳邊,用最輕柔的嗓音唱了起來。
“一幽風飛散發披肩
眼里散發一絲恨怨
像要告訴我你此生不變
眉宇間剌痛匆匆暗閃
憂憂戚戚循環不斷
冷冷暖暖一片茫然
視線碰上你怎不心軟
唯有狠心再多講講一遍”
隨著任平生渾厚低沉的歌聲在耳邊響起,安淇再也沒法裝著睡著了,男人那嗓音和歌詞搭配得天衣無縫,濃烈的氣息像羽毛般掃動著自己的耳朵,讓她一陣陣的發癢,一直癢到心中。
她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好幾下,但最終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微微仰起臉蛋,用潔白整齊的牙齒用力咬著下唇,將柔軟的唇瓣咬得鮮紅欲滴。
任平生再也不顧一切,往下低頭,嗪住那兩瓣紅得快要沁出血滴的唇,安淇嚶嚀一聲,她把手撐在任平生肩上,好像要推開他,但推了幾下都沒推動,最終卻只好握住他的胳膊。
因為此時,她的雙唇已經完全被任平生霸占住了,男人的唇舌就像他的年齡一般勇猛熱烈、充滿活力,不斷地占據著她口腔的每一寸土地,似乎要鉆入她的身體,直至血管和心臟,安淇也毫不退讓地迎接著對方,拿出自己所有的柔軟與婉轉,與他交纏戰斗不已。
“蒼天不解恨怨
癡心愛侶仍難如愿
分開雖不可改變
但更珍惜一刻目前
可知分開越遠
心中對你更覺掛牽
可否知癡心一片
就算分開一生不變”
出租車司機透過后視鏡,已將后座兩人的動作看在眼底,他不動聲色地增大了音量,把車子開得更加平穩。已經開了十幾年車的他,對此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像這個時間在外打車,身上還帶著酒氣的男女,十有**都有著曖昧的關系,或者是想要建立曖昧關系的。
酒是色媒,夜晚更是最好的偽裝,所有的夜生活都離不開酒,而所有夜生活的最后一章,終歸要向著那個方向演去,誰也不例外。
如果說,之前安淇對任平生還有抱著一絲警惕的話,在這個吻中,她所有的防備都已經被卸掉了,女性的矜持、人妻的身份、年齡的差距,這些都被任平生展示出來的溫柔和霸道一一化解,此刻的安淇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身體十分成熟的女人,一個已經很久沒有得到男人溫柔和關愛的女人。
在這特別的時間、特別的地點、特別的氣氛下,兩人無視出租車司機的存在、無視彼此身份和倫理的存在,無視世間外物的存在,在李克勤充滿滄桑的嗓音里,身體相依、口舌交纏,相互索取著彼此身上的暖與甜。
“反反復復多次失戀
進進退退想到從前
讓我再吻你吻多一遍
別了不知哪一天再相見”
一曲唱完,出租車也抵達目的地,出租車司機一副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帶著漢市口音提醒后座的兩人。安淇有些不好意思地從任平生懷中掙脫,她捋了捋有些凌亂的發絲,站在路旁看著男人付完車資,出租車揚長而去,將他們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離開了出租車密閉的空間,安淇反倒是清醒了幾分,
站在自己家的樓下,她抿了抿嘴唇,低頭道:“我到了,你不用擔心,快回去吧。”
“我等你進門了再走!比纹缴幕卮鸷芄麛,讓安淇找不到一絲拒絕的可能。
兩人并排走進了樓道,這樓并沒有電梯,安淇的家在3樓,他們一階一階地往上走著,聽著高跟鞋跟敲打在臺階上的聲音,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突然失去了先前的親密。
樓道的燈是那種老式的白熾燈,昏黃的燈光灑在安淇身上,她今晚穿了一條黑色吊帶裙,裙子雖然并不貼身,但仍襯托得她的身影既單薄又窈窕,吊帶裙長及膝蓋,從背后看上去,兩條踩著高跟鞋的細腿又白又直,隨著身體的擺動搖曳生姿,無比動人,任平生覺得身上更加燥熱了。
安淇畢竟醉意未消,加上腳下的高跟鞋鞋跟有7厘米高,走到最上面一階時突然踩了個空,她尖叫了一聲,身體向后仰去,不想卻被任平生一把抱住,溫香軟玉入懷,任平生怎肯放手,便攙扶著她往上走。
安淇驚魂未定,腿腳有些發麻,只得任憑男人半摟半抱著,走到了自己門口。
任平生仍沒有放開安淇的意思,他的手始終扶在她腰間,所以安淇在開門時雙手顫抖不已,鑰匙插了幾次都沒有對準,最后還是任平生接過鑰匙開了門。
進入家里,安淇稍稍冷靜了一些,她打開電燈,讓光線灑滿狹窄的屋內,任平生卻沒有就走,反而跟著走了進來,還把房門給關上了。
回來得有點晚,安淇有些不放心,走進臥室看了看,唐劍已經睡著了,最近他一直服藥,咳嗽癥狀已經減少了許多,晚上也可以一直睡到天明。
安淇關好臥室的門,一轉身卻碰到任平生,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走到身邊。
安淇用手捂住嘴,壓抑住即將出口的驚呼,用拳頭輕輕捶了任平生幾下,慍怒道:“你怎么還沒走啊,嚇死……”
沒等她把話說完,任平生已經吻了上來,用自己的嘴唇堵住她接下來的話,“唔唔唔”安淇拼命掙扎著。
她又羞又怕,羞的是自己正在家里被男人強吻,怕的是被身后臥室里丈夫發現。
但她的掙扎在任平生面前毫無意義,這個男人處心積慮已久,他對女性的經驗遠比表面上更為豐富。
他一邊熱吻著安淇,一邊動手解開她身上的衣物,吊帶裙、WX、NK......一件接一件地掉落在地
雖然安淇屢次想要把他的手移開,但男人的力氣太大了,安淇根本無法阻止他的動作,反而被他趁隙而入,身上那些部位都落入男人手中。
而安淇的拒絕也并不十分堅決,先前的一切鋪墊已經打開了她的心防,以她的年齡和閱歷,很清楚男人送她回家的一系列居心.
但她并沒有表現出極度的反感,反而是在半推半就中一步步地將男人引入自己的家中,讓他得寸進尺地進行下去。
所以,當任平生將她抱到客廳唯一的沙發上時,安淇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只是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臥室的門,任平生很知趣地走了過去,將那扇門關緊。
隨著那扇門的關上,所有一切道德、倫理和法律上的約束都被關在了門外,客廳里的男女拋開身外之物,壓抑著聲音,肆意在對方身上索取著。
......
一個小時后,安淇站在浴室的鏡子里看著自己,看著已經用熱水沖洗過的身體。
她沾了點水,輕輕撫摸著自己有些浮起來的唇,好像任平生給她留下的味道還殘留在內。
經過先前沙發上的纏綿,她都不敢相信自己還有余力走路,往日里白得有些病色的肌膚正泛著桃紅,雖然用心洗了好幾遍,但她渾身上下都是痕跡。
脖子下方的緋紅,膝蓋中央的青紫,都是那場歡愛的罪證,而鏡子中那張春光泛發的俏臉,卻讓自己熟悉而又陌生。
自從唐劍病情加重以來,安淇已經有兩年多沒有夫妻生活了,對于一個新婚不久的少婦而言,這是多么殘酷的一件事。
但安淇以她強大的韌性熬了過來,只是在夜深無人時,避開丈夫,自己滿足她那日趨成熟的身體。
只不過,她精神雖然強大,身為女性的本能卻是無法改變。
以致在任平生的步步緊逼下,在他霸道而又溫柔地攻擊下,徹底將自己放開,任由對方占有。
這是安淇頭次與丈夫以外的男性發生關系,但任平生給她帶來的體驗,卻遠遠超過唐劍以往的表現。
這個男人有著超出外表的成熟,一點都不像他同年齡的男孩那么毛躁,每一個細節都做到100%,甚至更多,更好。
從始至終,他都有條不紊地主宰著節奏,就像他平時行事的樣子般,讓安淇體驗到被一個真正強大的成熟男人所擁有、所保護、所疼愛的快樂。
安淇走出浴室,客廳里靜悄悄的,任平生已經先行離開了,除了空氣中彌留著些異味,找不到其他痕跡。
安淇打開客廳的窗戶通風,并用抹布仔細擦了一遍沙發,將任何痕跡消滅干凈,再把自己的衣物用洗衣粉泡在盆里,在確定一切回歸正常后,她才返回臥室。
唐劍依舊在酣睡中,他不會知道自己身邊的嬌妻今晚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忠實的妻子與其他男人在客廳里做了什么。
而安淇依舊向往常一樣,背對著丈夫,夾緊雙腿,回想著那個已經深深印入她心底的男人,帶著極度歡愉之后的輕松感,漸漸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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