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溫梧身上還穿著銀行的制服西裝,由于行色匆匆地趕回來,再加上外面天氣又熱,此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暑熱和激動的情緒加注在一起,讓他那張肉呼呼的胖臉紅得發(fā)紫,頭發(fā)不多的頭頂更是像蒸籠般冒著熱氣。
“別激動,先喝口水,慢慢說。”任平生看他快要中暑的樣子,連忙幫他解開領帶和襯衣領口,倒了杯水放在他手里,輕聲安慰道。
“謝謝。”張溫梧接過杯子,慢慢地將那杯水喝完。
任平生又把客廳的風扇打開,讓空氣流動起來,再加上原來系得緊緊的領口松開了,張溫梧的臉色沒有那么紅得嚇人,看他的情緒平穩(wěn)了一點,任平生又道:
“你又不會殺人放火,會犯什么錯誤,沒多大的事,不要自己搞自己嘛。”
“可是,我犯的錯誤,一點都不比殺人放火輕啊。”張溫梧很認真地糾正道。
“什么?”任平生也被嚇到了,他帶著懷疑的眼神,觀察著眼前的朋友道:“你不會去販毒了吧。”
“不是,我沒有販毒。”張溫梧搖搖手,哭喪著臉道:“但我傷害了一個女孩子呀。”
任平生這回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搔搔頭,坐在張溫梧身邊,輕輕拍拍他的后背,沉聲道:“你做了什么,說出來,哥們幫你分析一下。”
張溫梧是這么說的。
這段時間,任平生和林立松經(jīng)常不在家,很多時候家里只有張溫梧和阿香兩人相處,他是個標準的宅男,除了鉆研各種游戲機和單機游戲外,最大的愛好就是武俠小說和武俠影視劇,而自從那次一起看過《射雕英雄傳》后,阿香像是找到了他的癖好般,租來許多港臺武俠片與他一起觀看,進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在一起看電影時,阿香總會順著他的視角去理解人物情節(jié),時不時還會提出一些看似幼稚的問題,每當張溫梧做出解釋后,她都會顯得十分驚訝,用一種崇拜的口吻稱贊他,讓張溫梧覺得自己懂得很多,當碰到一些血腥恐怖的情節(jié)時,阿香就會驚叫著抱住他的胳膊,讓張溫梧生出想要去保護她的**。
在張溫梧作為宅男的大部分人生中,除了幼兒園時的阿姨外,沒有其他女性有跟他這么親密接觸過;除了自己的母親意外,沒有其他女性有這樣稱贊過他;從小到大,他與同齡女性最大的接觸,只不過是小學時女同桌在他越過三八線時,用鉛筆頭戳戳他的胳膊而已。
這樣一個猶如白紙的單純宅男,在遇到阿香這樣高情商女子,根本無法抵抗她的各種溫柔攻勢,再加上阿香刻意營造各種曖昧的氛圍,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關系進一步加熱升溫。
昨天晚上,任平生很晚才回來,林立松回來后就睡著了,屋子里照常只有張溫梧和阿香兩人,他們在一起看完兩集最新版的《七劍下天山》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張溫梧平時都是睡得很熟,那天晚上可能茶水喝多了,睡得比較淺,大概2點的時候,聽到輕微的敲門聲,以及阿香壓低嗓子喊他的聲音。
張溫梧趕緊去開門,阿香果然扶著門站在外頭,她臉色慘白,表情痛苦,一只手一直捂著小腹,據(jù)她說,晚上躺下沒多久,肚子就開始疼,她原本一直忍著,但疼痛發(fā)展得很快,她實在忍不住了,這才來找張溫梧。
看到阿香的慘像,張溫梧一下子慌了手腳,他本來就不是個以急智見長的人,又沒有和同年女性一起生活過得經(jīng)驗,這時候看到阿香的樣子,又是憐惜又是心痛,但卻不知該怎么辦是好。
倒是阿香更有辦法,她拉著張溫梧的手,讓他扶著自己,幫自己走回房間,在床上躺好后,阿香吩咐張溫梧去煮紅糖水,去燒熱水給她泡腳,把張溫梧指揮得團團轉(zhuǎn),折騰了半個小時,她臉色才好看了點。
任平生對照張溫梧的回憶,逐漸把昨晚的事串了起來,自己回來的時候大概1點多,那時張溫梧和阿香還在各自的房間,他洗澡洗完出來已經(jīng)2點了,那時張溫梧應該已經(jīng)進入了阿香的房間,所以他看到燈是亮的,里面還有人在講話。
這么說,幸好任平生回來得晚,又正好趕上在洗澡,要不然阿香敲的是哪個人的門,也說不定。
但是,當晚張溫梧并沒有回到自己房間,因為阿香口口聲聲說自己肚子還是疼,要張溫梧幫她揉揉肚子,當天晚上阿香穿得就是那條粉紅色的輕紗睡衣,睡衣下方她穿著文胸和內(nèi)褲的玲瓏曲線若隱若現(xiàn),這事?lián)Q了其他男人,肯定立馬就揉上去了。
但張溫梧思想?yún)s很古板,他雖然對阿香很有好感,但卻堅守著未婚男女不能隨便接觸的原則,看著阿香輕薄睡衣下的堅實平坦的小腹,卻怎么都不敢把手放上去,但宅男的原則敵不過女孩的眼淚和軟弱。
最終,在阿香的哀求下,張溫梧終于邁出了他人生至今最大的一步,按照阿香的要求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并且根據(jù)她的指揮,為她揉了起來。
雖然事不關己,但聽著張溫梧的回憶,任平生腦海中也不僅浮現(xiàn)起阿香輕薄睡衣下小腹的形狀,以及張溫梧為她揉肚子的香艷場景,可惜張溫梧的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然后呢?”任平生見他沒有下文,疑惑地問道。
“啊,然后就這樣了。”張溫梧吞吞吐吐地道。
“就這樣?哪樣啊,你還沒說完啊。”任平生懷疑地看著張溫梧道。
“哦,真的就完了,我就按照她說的,一直幫她揉肚子,揉著揉著,她口里也不喊疼了,然后就睡著了。”張溫梧很認真地回答,但他的回答讓任平生大失所望。
他原本還以為,阿香這樣處心積慮地誘惑張溫梧,雖然自己這個朋友是個老實宅男,但免不了墜入她的溫柔陷阱中,那天晚上,兩人要沒發(fā)生點什么,簡直對不起任平生的想象力。
但從張溫梧的描述來看,事實并不像任平生想象的那么復雜,或許阿香的確是真的不舒服,就像女人每個月都有那幾天不舒服一般,正好她需要一個男人在她那幾天陪伴在身上,而那個男人正好就是張溫梧罷了。
想到這層,任平生把原本懸著的心放了一半下來,他原本還以為他們倆發(fā)生關系了,擔心張溫梧上了女人的當,現(xiàn)在看來,情況還算正常。
“那你什么都沒做,你擔心啥?”任平生哂笑道。
“但我……我……”張溫梧猶猶豫豫的,饒了老半天,在任平生的一再追問下,才道出他的擔憂所在。
原來,阿香睡著后,張溫梧不敢驚動她,只得繼續(xù)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側(cè)躺在阿香身邊,手捂著她平坦緊實的小腹,鼻尖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在那張粉紅色的大床上睡著了。
那天晚上,張溫梧做了個極其香艷的夢,在夢里,他化身為一個英俊瀟灑的俠士,拯救了美麗而又可愛的阿香姑娘,他們相愛了,他們在一起了,他們做了很多令人血脈僨張的事,那些白天里張溫梧不敢想象的事情。
等到早上醒來,張溫梧才沮喪地發(fā)現(xiàn),他趕緊從阿香的床上爬起來,用紙巾把床單上的痕跡擦了又擦,然后溜回自己的房間,換了內(nèi)褲,又洗了澡,趁著阿香還沒睡醒,先跑出去上班了。
聽完張溫梧的懺悔,任平生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來,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很古怪的表情,他實在想不到,原來令張溫梧苦惱不已的事情,就是這個,這算個啥呢。
“你不是還是什么都沒做嗎?”任平生聳聳肩道。
“但是,這也是不對的,我怎么可以在一個女孩子的床上那樣呢。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我這樣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對她的非禮,這是很不對的啊。”張溫梧一本正經(jīng)地自責道。
要不是任平生從大一開始就認識他,知道他一直都是這么古板的一個人,肯定會把他當做精神病患者看待。
“不過,嚴格意義上講,你只不過是幫一個女孩子忙,順便在她床上躺了一個晚上,不需要承擔什么責任的。”任平生謹慎地措詞道。
“可是她發(fā)現(xiàn)了啊。”張溫梧再次露出慌亂無助的神情,他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任平生面前。
上面一條發(fā)自“阿香”的信息這樣寫著:
“哥哥,你可要對我負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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