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如冰盤般的圓月攀上了深沉的夜空,在漢海市林立的高樓大廈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夜色下的皇浦區(qū)并未失去白天里的繁華和喧囂,全國各地涌入的游客給這里增添了許多的人流與人氣,行走在那些有著百年歷史的西洋風(fēng)格建筑之間的紅男綠女們,正在盡情享受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jié)h海。
而在全漢海夜生活最豐富的新天地附近,卻有一個臨湖背街的高級小區(qū)天地毓苑,站在這個小區(qū)中風(fēng)景最佳的8棟頂層的露臺上,可以俯瞰整個繁花似錦新天地,可謂是鬧中取靜。
此時,這間頂層復(fù)式公寓的露臺上空寂寂的毫無一人,唯有露臺通往二樓的玻璃門敞開了一道口子,清新的夜風(fēng)漏過那道口子吹入屋中,順著氣流涌動的方向流進二樓那間最大的主臥室,給寬闊的室內(nèi)增添了一分涼意。
由于室內(nèi)鋪設(shè)了全套德國進口的博世地暖,所以這涼風(fēng)并未降低主臥室內(nèi)的溫度,里面依舊是溫暖如春,暖得令人渾身懶洋洋的。
這個100多平方米大小的主臥室,左手邊是一個很長很寬的衣帽間,白色柚木打制的大衣柜里此時還是空蕩蕩,但相信不用太久,這里就會被琳瑯滿目的服飾所填滿。
右手邊是一個長方形的浴室,最里頭擺放著白色獨立式貴妃浴缸,配合著旁邊淺綠色的沙發(fā)椅,雕花的大理石臺盆、橢圓形的梳妝鏡以及墻上花卉植物圖案的油畫,組合成一副清新典雅的法式浪漫沐浴空間。
除了衣帽間和浴室以外的偌大空間里,主要被一張3米多長的白色古典大床所占據(jù),這張床包括靠背和四角的立柱都是用上好的柚木制成,雕刻著繁復(fù)精美的花紋圖案,并以金漆包邊描線,十分高貴典雅。
在白色大床尾部,淺米色的床尾凳上疊放著男人的衣褲和女人的裙子,從它們擺放的位置和形狀來看,這對男女主人在褪下它們的時候,并不心急,十分從容。
他們也有理由從容,因為這個小區(qū)的地段十分優(yōu)越,頂層的位置更是確保了隱秘性,而且他們也沒有必要急躁,對于一對已經(jīng)確定關(guān)系的男女而言,他們有充分的時間和機會享受彼此間甜蜜的二人世界,就像他們在燕京西山的別墅所做的一般。
而空氣中殘留著一絲氣息,凌亂不堪的白色埃及棉床單,以及床單內(nèi)波折起伏的痕跡,都印證了這一點。
此時,那白色床單的一角被輕輕地揭開,一只瑩白細巧的纖足溜了出來,那足背上的肌膚白的幾近透明,隱隱映出底下的青筋,當(dāng)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十根白玉雕成的腳趾像花瓣般并攏著,沒有做任何修飾的趾甲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淡淡的粉色。
那纖足像一只玉雕小魚般游走在白色床單上,貼著另外一只顯然是男性的腿輕微地蹭動,時不時還狡猾地張開纖巧的小嘴兒,在男人的腿上輕輕咬上一口,男人似乎睡得很香,任由那小魚兒調(diào)戲耍弄,直到那小魚兒游走到了中段,這才被一只大手給擒住。
小魚兒見勢不妙,想要脫逃,卻被大手緊握在掌中,使出搓、挑、抓等十八般酷刑伺候,讓小魚兒花容失色,驚慌失措,逃無可逃,躲無可躲,最終只能屈服在大手的威勢之下,被折騰出陣陣白波被浪、魚龍潛躍,直至翻江倒海、風(fēng)浪大作,最終達到風(fēng)平浪靜、海晏河清。
......
云收雨歇后,任平生摟著懷中已經(jīng)化為一灘芬芳軟泥的佳人,笑著道:
“還敢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立馬感覺腰間一疼,顯然又被高媛媛那又細又長的纖指給掐了一把。
懷里的佳人玉臉含春,微帶薄怒嗔道:
“你很討厭啊,我好意叫你起床,你還欺負(fù)人家......”
任平生用胳膊圍住她柔弱無骨的玉體,有些無賴地道:
“起床干嘛,我們就這樣繼續(xù)......不是挺好的嗎?”
高媛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捏起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嗔道:
“好你個頭,你這個大色胚,盡想著那些......事情。”
任平生很少見到高媛媛這種小女兒的姿態(tài),心里更是樂開了懷。
不管女人在其他男人面前如何高貴冷傲,但在她心動的男人面前始終都是宜喜宜嗔的,即便是高媛媛也不例外。
此時的她,就跟所有普通女孩一樣,在品嘗到男女之間的愉悅之后,總會帶有幾分好奇、幾分羞澀、幾分渴望,那種想要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在要了之后又覺得害羞的神態(tài),別提多誘人了。
任平生正想從多個方面再開導(dǎo)她一下,高媛媛卻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聲道: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任平生覺得有些好笑,他問道:
“我是那樣的人?”
高媛媛那水仙花瓣般纖長的玉指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若有所思地道:
“不好說,你這個人,好像戴著很多副面具,讓人分不清哪一個是你。”
任平生曬然一笑道:
“你只是任平生,就像你只是高媛媛一樣,沒什么分不清的。”
高媛媛有些軟弱地抬起頭,那對清澈的杏目中有著一股朦朦朧朧的東西,她柔柔道:
“高媛媛又是誰呢?”
任平生一只手在她光滑如綢緞般的身上游動,一邊帶著回憶道:
“你還記得大一新生入學(xué)那個月底的迎新晚會嗎?”
高媛媛輕輕地點點頭,任平生繼續(xù)回憶起那天晚上的見聞。
那是在一個燥熱的夏天,這些剛脫離枯燥的高中生涯的男孩子們,相互擁擠在不大的禮堂中,一邊觀看和討論著當(dāng)晚的表演節(jié)目,其中最受人歡迎的當(dāng)然是經(jīng)管學(xué)院大一女生編排的一只舞蹈,叫做“月光下的鳳尾竹”。
當(dāng)天上臺表演的五個女孩子,都是經(jīng)管學(xué)院新生中顏值居前列的,但最讓人矚目和念念不忘的,是站在隊伍當(dāng)中領(lǐng)舞的那個女孩,她有著一雙長腿和一副纖腰,還有天鵝般優(yōu)美的脖頸,但更令人難忘的是她的舞姿,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tài),都遠遠超出了大學(xué)生的業(yè)余水準(zhǔn),即便是對藝術(shù)沒有認(rèn)識的觀眾們,也都被她的舞姿所征服、所打動。
直到現(xiàn)在,任平生還記得當(dāng)時這個節(jié)目散場時的盛況,在場所有人都在為那個領(lǐng)舞的女孩鼓掌,耳中被潮水般的狂嘯和口哨聲所淹沒,但那個女孩卻有股不為所動的冷靜,她只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在觀眾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翩翩然地離去。
那晚之后,高媛媛的美名傳遍了整個學(xué)校,并在接下來的四年里傳頌于漢海大學(xué)男生的口間耳際。
任平生也因此記住了她,記住了那曲“月光下的鳳尾竹”。
所以,任平生現(xiàn)在可以這樣描述高媛媛。
“她是一個很有才華、很有思想、很有能力、又很美的女孩子,也是所有男人都想要得到的女孩子。”
聽完任平生的回憶,高媛媛沒有因為這份贊美,而露出很開心的表情。
她只是用一只光滑纖長的胳膊托住香腮,很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男人道:
“那你為什么在大學(xué)的時候,沒有來追我。”
她這個問題有些棘手,任平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在大學(xué)期間,高媛媛是所有男生在宿舍里夜間談話中最頻繁提到的名字,從她踏入校門起就有無數(shù)仰慕者追隨在后,雖然他們的追求行為無一不以失敗告終,但一點都沒有削弱高媛媛在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地位,反而讓她冷傲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任平生從沒有附和過男生宿舍里的那些夜話中的名字,不管是高媛媛也好,還是其他女生的名字,因為他剛?cè)雽W(xué)的時候,還和陳靜恩保持著書信上的往來,而后又在校園里遇到了左筱瀟。
在此期間,任平生始終都是保持著有戀人的狀態(tài),他不可能腳踏兩只船。
任平生雖是這么說,但他心里頭還有一層顧慮沒有說出來。
而且,像高媛媛這種女孩,從小就是在男性的追捧中長大的,當(dāng)時那些男生想要追求她,肯定要接受她的傲氣與冷漠。任平生是個自視甚高的人,他不會為了某一個女人而委屈自己。所以,即使高媛媛再怎么驚艷絕俗,任平生在大學(xué)期間壓根沒有對她動過什么念頭。
聽完任平生的解釋,高媛媛的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她繼續(xù)追問道:
“那左筱瀟呢,你為什么愛她愛得那么執(zhí)著,都快成為校園里的一段佳話了。”
經(jīng)歷了前世和重生這兩趟,任平生早已放下對左筱瀟這個名字的糾結(jié),他很放松地道:
“相信我,她只不過是早一步出現(xiàn)而已。”
高媛媛輕輕抬著臻首,那對杏目閃爍著無比明艷的光彩,她柔聲道。
“那現(xiàn)在呢。”
任平生冷靜地迎上她的目光,溫柔道:
“現(xiàn)在不早不晚,剛剛好。”
聽著他的話,高媛媛臉上綻放出一朵最為明艷動人的笑靨,她露出兩排碎玉般潔白皓齒,柔聲道。
“你想看我跳舞嗎?”
任平生只覺得咽喉處一緊,有股熱血瞬間快要涌上腦門,除了點頭外,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時,高媛媛已以一個十分好看的動作從床上站了起來,將那具如白瓷般纖細修長的身段袒露在柔和的月光下,然后十分嫻熟地將自己的長發(fā)在腦后盤成發(fā)髻。
隨后,她捻著潔白床單的一角緩緩地走下床,同時輕輕地將那潔白的床單圍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轉(zhuǎn)身將自己那玉石般纖瘦白皙的后背對著任平生。
她那兩條纖白細膩的長臂高高揚起,拇指與食指在空中相扣,剩余的三根纖指展開,花瓣般的柔白纖指捏成孔雀般的形狀,然后輕輕一扭那纖柔細細腰肢,就在柔軟的地毯上跳起舞蹈來。
雖然沒有音樂伴奏,赤足踩在可陷人的柔軟地毯上,身上只有一條單薄的白床單,但絲毫沒有影響高媛媛的舞姿,也沒有讓她動人的身姿有一絲削弱。
淡淡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高媛媛的身上,她皎潔細膩的身子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兩條細長的白臂猶如兩只孔雀般在月光下悠然起舞,圍著白床單的纖細腰肢猶如白天鵝的脖頸優(yōu)雅地扭動著、盤旋著。
讓人不由聯(lián)想起彩云之南,在那郁郁蔥蔥的鳳尾竹林里,沐浴后歸來的泰族少女提著裙擺嬉笑打鬧,有如天上的星子,有如人間的名花,在融融的月光下,在竹林中隱隱飄出的葫蘆絲中,幽攸抑揚,輕清淡雅。
看著高媛媛的舞姿,任平生仿佛又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回到了當(dāng)年那個青春懵懂的年華,回到了當(dāng)年站在人潮擁擠舞臺下方,看著那個翩然若塵的女孩,隨著音樂起舞的時候。
可那已經(jīng)是前一世的事情了。
眼前的高媛媛,已經(jīng)褪去了少女時期的青澀,變得更加嫵媚、更加婉柔,也更加誘人。
不同的是,這一次,任平生不用再呆在角落充當(dāng)一個局外旁觀者了。
他已經(jīng)身在局中。
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步伐,任平生自信地走向月光下獨舞的美人兒,熟練地挽住她細細的腰肢,輕輕地卸下她身上僅余的白床單,讓一切回歸自然。
皎如珍珠的月光,再一次將銀色輕紗灑滿了整間屋子。
蓋住了那兩只相互交融、婆娑擺動的人影,恰似月光下的鳳尾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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