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要再次進攻風(fēng)云國,雖然只是謠言,可是空穴來風(fēng),必由緣由,再加上虎城這一次意外,死傷了很多人類百姓,讓寒城關(guān)以南,很多百姓恐慌了起來。
畢竟十多年前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很多老一輩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人還存活著,蠻族的兇殘可怕一直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牽動了這根敏感的神經(jīng),讓他們心頭更是惴惴不安。
而后寒城關(guān)外,有關(guān)人類和蠻族的摩擦,就開始頻繁發(fā)生,原本和諧的虎城,開始頻頻有蠻族傷人或是殺人的事件,再加上寒城關(guān)內(nèi)頻繁的軍事調(diào)動,以及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渲染。
原本令人恐慌的蠻族入侵謠言,至此竟是傳遍了整個北境大地,眾人只覺頭頂風(fēng)雨欲來,至此,很多人開始舉家遷移,生怕大戰(zhàn)再起,到時候淪為蠻族馬蹄下的炮灰!
而民亂則國亂,人心一亂,頓時就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暴徒,趁機四起,原本和平的北境邊界內(nèi),開始發(fā)生大規(guī)模燒傷搶奪之事。
有地痞流氓率眾,在當(dāng)?shù)毓俑畵尲Z殺官,也有盜賊流寇,占山為王,嘯聚山林。
譬如這為禍回龍鎮(zhèn)的那伙“一窩蜂”山賊,就是一伙無法無天的存在,短短兩三個月時間,北境已經(jīng)大亂,人們的生活一日比一日艱難,說起這些,玉娘一臉的愁容,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項云聽完這一切,不由眉頭緊鎖,眼中亦是有憂慮之色。
秦風(fēng)城的局勢已經(jīng)足夠復(fù)雜,當(dāng)想不到這北境之內(nèi),更是混亂無比,對于這所謂的蠻族入侵之事,項云之前更是毫不知情,他略一思量又問道。
“當(dāng)初并肩王率雪狼騎,已經(jīng)打敗了蠻族,即便蠻族真的有野心想要再次進攻,我么又何懼之有呢?”
玉娘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不過她又嘆息一聲道:“哎一開始其實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畢竟有雪狼騎和并肩王的威懾,百姓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真正讓北境混亂起來的是,是差不多一個月前,從龍城傳來的消息,聽說并肩王在攻打南島國和日臻國時,受了重傷,現(xiàn)在生死不知,并肩王一倒,還有誰能夠抵擋蠻族,北境的局勢也才瞬間失控。”
聞聽此言,項云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父親重傷的消息,才是這一切的導(dǎo)火索,以往有并肩王坐鎮(zhèn)西北大地,北境如何可能亂的起來,如今蠻族入侵的謠言四下散播,人人自危,逃的逃跑的跑,難怪這些城鎮(zhèn)竟會如此冷清。
不過項云自然沒有完全相信玉娘的話,只想著接下來的一路上,一定要好好打聽打聽寒城關(guān)方面的訊息。
看到項云面色陰晴不定,玉娘知道項云此行是要去寒城關(guān),她以為項云有些怕了,便柔聲安慰道。
“公子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即便蠻族大軍要入侵,肯定也不可能說來就來,而且寒城關(guān)鎮(zhèn)守大將,可是并肩王的長子項驚雷大將軍,聽說也是一位了不得大人物,蠻族大軍想要破關(guān),肯定艱難得很!”
項云聞言這才收回了思緒,平息了心中的情緒,旋即他又好奇的看向玉娘,“老板娘,既然這北境已經(jīng)如此不太平,為什么你還要在這里開店呢?”
玉娘苦笑一聲,目露悲色道:“奴家生于斯,長于斯,與亡夫從小就生活在這里,身無長物只有這么一家客棧,我一個婦道人家,除了守在客棧還能去哪兒呢,去哪兒不是受人欺凌?”
說道悲傷處,玉娘竟是兩眼一紅,泫然欲泣,模樣既可憐又動人。
“玉娘,莫要悲傷,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苦盡必然甘來。”項云出言安慰道。
聞言,玉娘一對泛紅的水潤眸子一抬,直勾勾的盯著項云。
“客官雖然說得在理,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柔弱無力,又如何能夠撐船到岸呢,玉娘只盼望著,若是能夠再找到一個依靠,托付了終身,不要孤苦一生。”
兩人本就挨得比較近,玉娘身子又有些傾斜向項云,一仰一俯,四目相對,玉娘又說出了這般意味深長的話,空氣頓時有了些曖昧的味道。
項云看著眼前這楚楚動人,意有所指的老板娘,心中早已經(jīng)洞悉對方的用意,他則面露憐憫之色,并且故作不知的端起杯中酒,對著老板娘敬道。
“如此,那我也祝愿老板娘早日找到一位,能夠托付終身的依靠。”
說完項云仰頭就要喝下這杯酒。
“客官,且慢”項云的手還在半空,一只柔夷已經(jīng)是輕輕的握住了項云手拿酒杯的手,觸手柔嫩而冰涼,哪里像什么窮苦人家的手。
項云一動,情知這老板娘的狐貍尾巴快要露出來了,面上還佯裝不知的露出驚詫之色,“老板娘你這是?”
“客官,若是真心可憐奴家,就莫要讓奴家這般苦等,不如”玉娘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么盯著項云,眼中盡是柔情媚意,檀口微張,丁香小舌輕輕滑過芳唇。
“不如,客官您就收下奴家吧”
說罷,不等項云有所回應(yīng),玉娘身軀一扭,直接纏上了項云的身子,火熱滾燙的嬌軀,直接貼在了項云身上。
項云沒想到這老板娘攻勢如此猛烈,當(dāng)下穩(wěn)住心神正襟危坐道:“老板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做恐怕不妥吧。”
玉娘聞言卻是不管不顧,雙手摟在項云的腰間,十指指尖在項云背后摸索,“客官,奴家好冷,你快抱緊我!”
“不妥,在下家中已有妻妾,恐怕無法承玉娘美意。”項云依舊正襟危坐,身軀不動如山。
玉娘卻是一片火熱身軀扭動,手站在項云背后摸索,“無妨的,奴家只要有一個男人依靠,不要什么名分,哪怕是做妾,奴家也心甘情愿。”
說這話時,項云忽然身軀一顫,只覺身后玉娘的十指,竟然按在了自己十處竅穴之上,與此同時,玉娘體內(nèi)隱隱有一股能量在劇烈波動!
“哼果然是不懷好意!”項云眼中精芒一閃,卻是沒有推開一旁的玉娘,轉(zhuǎn)而冷笑著說道。
“老板娘,既然你肯為了亡夫齋戒,難道就不用戒色了嗎?”
聞聽此言,玉娘身軀驟然一震,她面頰依舊依靠在項云胸膛未曾抬頭,一對十指卻是驟然發(fā)力,宛如吸附在了項云后背。
“呵呵客官說笑了,亡夫生前最疼愛的就是奴家,他肯定也想讓奴家早日找到一個如意郎君,而且,亡夫一個人在地下孤獨可憐,他肯定也想找個人陪他說說話”
“這么說,老板娘你今夜是又想做新娘,還想做寡婦了?”項云低頭看著懷中的玉娘,聲音玩味的問道。
“咯咯客觀你這小嘴真是討人喜歡,不過可惜過了今夜,恐怕就說不了話了,奴家最后倒想問你個問題,不知道客官姓甚名誰,日后,奴家也好為客官奉上清香一柱!”
玉娘緩緩抬頭,巧笑嫣然的望著項云,此刻嘴角猶自帶著幸福的笑意,若非兩人的對話,只看兩人的神態(tài),當(dāng)真如洞房花燭夜的癡男怨女,情意連綿。
項云聞言卻是輕輕搖頭,露出一臉失望之態(tài):“老板娘當(dāng)真是個小氣人,我的身價竟然就值你這一柱清香?”
項云說這話時,左臂伸出輕輕摟住了玉娘纖細柔軟的腰肢,手掌從袖袍伸出露出了戴在中指上,那一枚烏黑發(fā)亮,紋著精美龍頭紋飾的黑耀戒!
“嘶!”
“儲物戒!”
看到項云手中黑耀戒的那一霎那,玉娘眼中精光大盛,不禁是脫口而出,與此同時門外幾道氣息驟然粗重,隱隱有躁動之聲!
玉娘驚愕呆滯良久,這才緩緩抬頭,原本眼中的媚意柔情,此刻盡皆化作了濃濃的貪欲之色!
“客官果然是位豪客,竟然還有儲物戒這等寶物,真是不枉玉娘對你一往情深!”
“呵呵老板娘,這寶物,我可沒說過要送給你呀?”項云啞然失笑道。
“哼哼,這恐怕由不得客官你了。”
玉娘說完,那吸附于項云背后的手掌驟然發(fā)力,緊緊扣在項云后背氣府竅穴之上,一股詭異莫名吸引之力,瞬間牽動項云體內(nèi)的氣血和云力!
“嗯?”
項云目光一凝,沒想到這玉娘竟然還是一位修為不弱的云武者,此刻施展出來的手段詭異莫名,似乎要吞噬自己體內(nèi)的精血和云力!
“呵呵我的小客官,你別害怕,我這一招可是邪道秘術(shù),能夠吸人精髓,你的精血云力將盡皆為我所用,不出片刻,你就會化成一具干尸的!”
項云聞言,也是嗤笑出聲,“呵呵邪道秘術(shù)嗎,我倒是沒有見識過,還想要試試呢!”
“嗯?”這一次輪到玉娘驚愕了,此時此刻項云的反應(yīng),實在不像是一個陷入黑店,性命垂危的人,項云的反應(yīng)實在是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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