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頭理所當然的說:“你別忘了,這家店的掌柜是干什么的,面對這個外鄉(xiāng)人,你覺得他會放過嗎?”
同桌的茶友倒吸一口涼氣:“嘶,蘭若寺?”
周老頭表情嚴肅:“很有可能。”
鄧老頭若有所思:“這都能回來,是個狠人啊!這么說起來,他那身傷是那是寺的妖怪弄的?”
周老頭點頭道:“八成是,我剛才看了,他身上的血還有綠色的,有些傷口,是被咬傷的,很可能是和那群妖怪打了一場,看樣子,那群妖怪恐怕也不好過。”
同桌的茶友表情嚴肅:“那你們說,他這次回來,會不會報復這家店上。”
原本還有一匹馬和一個漂亮的女人,現(xiàn)在就獨自一人回來,還渾身是傷,難免不讓他們多想。
鄧老頭和周老頭同時色變,對視一眼,周老頭一拍腦門:“唉呀,我有件事忘了做了,告辭告辭!”
說完,把錢放在桌上就走。
鄧老頭捂住了膝蓋:“唉呀。我這老寒腿發(fā)作了,不行不行,我要回去。”
看著這兩人飛快的離開,同桌的茶友瞪大了眼睛,片刻反應過來,連忙把錢放在桌上走人。
不止他們?nèi)齻,其他的客人也有離開的,前前后后,客棧中的人走了一小半。
而剩下的,有的是沒在意,有的是沒那么有錢,舍不得之前花的錢,繼續(xù)待了下來。
……
鬼哭泡在一盆熱水之中,清洗著身上的血污,同時拿著借來的小刀,挑開傷疤,把卡在肉里的箭頭取了出來。
昨天的一夜,因為情勢所逼,所以很多箭頭都來不及取出。
等他處理完傷口,洗完了身上的血污,出來后,一澡盆子水已經(jīng)完全被染成了紅色。
拿起伙計準備好的干凈衣服穿在了身上,頓時感覺渾身舒爽。
炭盆中的火熊熊燃燒著,香爐中冒著香氣,窗口的冷風吹了進來,被屏風擋住。在屏風后面,鬼哭坐在桌邊,一邊喝著熱酒,一邊吃著飯菜,感受著漸漸恢復了體力,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敲門聲響起,鬼哭道了一聲:“進來。”
那個是掌柜的遠房親戚的伙計推門而入,面帶苦色:“大爺,您怎么又回來了?”
鬼哭大口嚼碎了口中的驢肉,吞進肚里,冷笑著問道:“怎么,不歡迎?”
伙計眼中閃過畏懼,心中后悔不已,連連擺手:“哪里,哪里,小的看您一身傷,不是關心您嘛!”
“有些時候,想活得久一點,管好自己的嘴。”鬼哭手中的筷子在盤子里翻來覆去:“有些事情,我也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自己也應該心里清楚。”
伙計一陣頭皮發(fā)麻,如果鬼哭真找他算賬,他還真擋不了,因此哭喪著臉,張口就把掌柜的賣了:“那可不是小的做的,是掌柜的啊!”
“行了行了。”鬼哭揮了揮手道:“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有些閑事少管。”
伙計連連點頭:“知道了,小的保證當個聾子瞎子。”
鬼哭又問:“身上沒帶銀子,賒賬行吧?”
伙計拍著胸脯道:“大爺想賒多少賒多少。”
鬼哭終于放下了在盤子中翻江倒海的筷子,問道:“沒人肉吧?”
伙計連忙說:“哪敢在大爺?shù)牟死锛尤巳獍。 ?br />
“嗯。”鬼哭點了點頭:“忙你的去吧。”
伙計擦了擦額頭的汗,沖著外面一招手,兩個人走了進來,忙碌起來。
等鬼哭把飯吃完,滿地的血污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澡盆也被端走,床上的被褥已經(jīng)換了新的。
伙計徑自去了后院,敲響了一扇門。
門被打開,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女人,這個女人是掌柜的“女兒”,她沉默寡言,側身讓開路。
伙計走了進去,穿過小堂屋,到了臥房中。
掌柜的坐在床上,用被子蓋住了腿,小狐貍在床上翻滾,掌柜的看著小狐貍調(diào)皮的樣子,臉上笑呵呵的。
“叔。”伙計輕輕地喚了一聲,他是掌柜的遠房親戚,按輩分,他是侄兒輩的,所以私下里自然稱呼他為叔。
“你來了!”掌柜的說了一句,拿手指逗弄小狐貍,小狐貍纏住了他的手,掌柜的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你看,我兒子和我像不像?”
一只狐貍跟一個人,怎么可能長得像,伙計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吐槽了一句:“我覺得堂弟跟他媽更像。”
掌柜的沒有生氣,反而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啊,沒我這么丑,跟他媽一樣漂亮,不過性格跟我一樣,從小就調(diào)皮。”
一只狗崽子從小也調(diào)皮,伙計心想著,嘴里嘟囔了一句:“一看就是他媽親生的。”
這一句他說的聲音小,掌柜的沒有聽清,抬起頭問道:“你說啥呢?”
“沒啥。”伙計連忙道:“那個叫鬼哭的男人目前來說還沒打算找咱們算賬。”
掌柜的眉頭皺起:“你說,他一身傷的,究竟是去干了什么?”
“還能干了什么,無非是和蘭若寺里的妖怪打了一架。”別人看得出,伙計自然也能看得出,并且更清楚一點。
也正是因此,每一次接近鬼哭就心驚膽戰(zhàn)的。能跟蘭若寺里的那群妖怪打架還全身而退,真要殺他,一只手指頭就能把他按死。
說到這里,伙計有些憂心忡忡:“叔,咱們處境不妙啊!”
掌柜的也認同的點頭:“自從他去了蘭若寺,紅兒小姐和咱們的聯(lián)系就斷了,前天晚上彩娘小姐來詢問了鬼哭的蹤跡的時候,我問了紅兒小姐的消息,她沒答,不過看她那表情,想必很有可能出了意外。而那鬼哭先是渾身是燒傷的回來,后來養(yǎng)好了傷就失蹤了,讓彩娘小姐前來詢問,如今回來渾身是傷,明顯跟妖怪打過,肯定得罪了蘭若寺,到時候蘭若寺的妖怪找過來,咱們該如何是好?”
伙計也是一陣頭痛,想了一下道:“到時候,咱們肯定是得站在蘭若寺那邊,他鬼哭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一群妖怪的對手。”
掌柜的點頭,可是眉頭依舊沒有松開,說:“但是他們打起來,咱們這個客棧可就沒了,這該如何是好?”
伙計愁眉苦臉,他也想不出辦法。
片刻之后,掌柜的終于作出決定,說:“這樣吧,牛兒,這幾天客棧就交給你了,我出去跑跑,想想辦法。”
伙計姓鄧,大名鄧牛兒。
“叔,請放心,客棧就交給我了,保證幫您把這客棧打理的貼貼的。”鄧牛兒拍著胸脯,臉上笑嘻嘻,心里破口大罵:一有事就跑,狗日的老東西。
很明顯,掌柜的不是狗日的,是曰……
伙計沒敢說出來,他看著掌柜的矯健的跳下床,收拾行李,知趣的上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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