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熟人,還是戰場上一起拼過命的熟人(雖然相隔有點遠),有些事自然要好辦多了。
白馬坤聽說鬼哭要進朝歌城,直接就拍著胸脯表示他來想辦法,隨后帶著俘虜和戰利品鉆進了蘆葦中,在蘆葦叢中的深處,停泊著好幾條船。他們乘著船沿著這條河一路到了大河,在大河對岸的一個縣城停靠了下來。
然后,又往上游走去,在上游的一個縣城乘著船到了朝歌城的水門處。
此時,朝歌城的水門來往船只絡繹不絕,無數船帆揚起,就像是無數的飄浮在寬闊河面的水鳥。
“這是怎么了?”鬼哭感覺有些奇怪。
“還能怎么了。”白馬坤聳了聳肩:“要撤到河對面唄!”
“什么,要撤。”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邯鄲城六丈的墻都擋不住,朝歌城最高只有四丈高的城墻又如何能夠抵擋。”
白馬坤這么一說,鬼哭愈發焦急。好不容易排著隊進了城,跳到岸上,告別了白馬坤,鬼哭一路詢問,終于在黃昏的時候到達了蜀山的臨時駐地。
在晚上的時候,他沒見到南宮采薇,卻見到了風長老。
風長老一開口,鬼哭就呆立當場:“什么,我要當爹了?”
驚喜是來得如此之快,直接打了鬼哭一個措手不及。
一時間,鬼哭心情復雜,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直往南飛,找到南宮抱著她轉上十幾圈才能消解心中的激動。
但他忍住了,直到進入了風長老為他安排的房間,這才克制不住,咧嘴大笑。
聽著房間里傳來的笑聲,風長老搖了搖頭,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同時,朝歌城外,一處無人村落里,采薇靠著墻角,抱劍而眠。
突然,她被胸口的一陣震動驚醒,連忙取出貼身放好的玉符,敲擊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玉符震動了一下,接著有規律的連續震動起來,采薇眼眸散發光彩:“鬼大哥已經到朝歌城了?”
她心中振奮,恨不得現在就飛入朝歌城,與鬼哭會合。
不過,不用急,只要等到明天,只要等到明天就能和鬼大哥見面了。
但是,一切計劃都比不上變化。
這幾日連續猛攻,人族這邊已經習慣,他們滿以為還能多堅持幾日,卻沒想到,一向表現得頭腦簡單的巫族這一次跟他們玩了一個陰的。
黎明時分,天正黑,人們正陷入了熟睡,巫族這邊突然出兵。
古蛇祖巫帶著弓箭在黑暗中偷偷觀察著朝歌城的城防,然后刻意使用的對于他來說很細的箭,隔著半里多路,直接就將哨塔上的守衛挨個射殺。
隨后,數百勇士頂著大盾,護著一群長老直接穿過早就被填平的一段護城河,朝著城門直沖而去。
不過,他們的這番舉動還是被發現了。
剎那間,鑼鼓喧天,洪亮的鐘聲傳遍全城。然后,整個安靜的朝歌城瞬間沸騰,無數火光蔓延全城,城墻處更是喊殺聲四起。
鬼哭從床上一下子翻到了地上,甚至來不及穿鞋,披上鎧甲戴上斗笠提著刀就沖出了門。
門外,是顯得有些慌亂的蜀山弟子。
隔壁院子的一間主屋房頂被直接掀飛了,隨后一只大鵬鳥沖天而起。
街道上,傳令兵舉著火把騎著馬一路飛馳,急促的馬蹄聲仿佛鼓點打在眾人的心頭。
風長老從天而降,站在屋頂邊扯著嗓子大喊道:“蜀山眾長老弟子們聽令,隨我前往北門。”
蜀山弟子們提著刀劍涌上街頭,在混亂擁擠的人群中,快步朝著北門處疾奔。
接著,前方轟隆一聲巨響,火光炸裂,無數碎石紛飛,有的碎石甚至打在了鬼哭的斗笠上,
城門口,無數血肉和碎石塊融為一體,二三十個傷員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城墻上,傳來驚慌的尖叫聲,而城外,喊殺聲四起。
“這是玉符,殺千刀的,他們哪來的玉符?”一個長老一臉不可思議的大叫。
“小心!”風長老扯著嗓子大聲喊著提醒眾人。
巨大的箭矢組成的箭雨形成一片黑色大幕越過城墻從天而降,傾刻間,還在街上奔跑的眾人如遭雷擊,瞬間,被箭雨覆蓋的地方就成了一片地獄。
“跟我沖!”鬼哭大叫著朝著被炸開的城門口沖去,城門口那彌漫的硝煙中,數道高大的身影若隱若現。
“殺!”一部分人慌亂躲避,還有一部分人做出了和鬼哭一樣的選擇,朝著城門口發動沖鋒。
鬼哭一頭撞進了一片硝煙之中,看著前方高大的身影,不管不問就是一刀劈下。
接著,耳旁無數的打鐵聲響成一片!
朝歌城的州衙處,馬去病穿上盔甲就匆匆的往外走。
“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他一邊走著一邊大叫。
馬仲羽匆匆趕來:“陛下,您沒事吧?”
“孤沒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馬仲羽搖頭:“不清楚,只是一直聽到動靜就往這邊來了。”
“不清楚你還呆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帶著人去城墻。”馬去病勃然大怒。
馬仲羽連忙答應一聲“諾”,提著槍帶著人埋頭就往外跑,在州衙大門處,恰好和匆匆往這邊趕來的梁去偽擦身而過。
“陛下,大事不好了。”梁去偽一見到正朝這邊走來的馬去病就一邊大叫著一邊朝著他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
“你們太小瞧對手了,就在剛才,巫族人用玉符炸開了城門。”
“什么,他們哪來的玉符?”
梁去偽苦笑道:“陛下莫不是忘了玉礦的事情,那件事情雖然讓他們吃了大虧,這也肯定能讓他們得到一些玉,有了玉,自然就有了玉符。咱們的對手太能忍了啊!早不用晚不用,偏偏就等到咱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就突然給我們來一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恐怕,計劃得提前了。”
馬去病愕然,旋即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道:“可是還有好多事都沒準備好。”
“又豈能事事遂我們心愿,陛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好!”馬去病立馬做出了決斷:“梁卿,你先去水門渡河,而我需要暫時穩定城中局勢再說。”
“好!”梁去偽帶著身邊護衛匆匆離開州衙,往南邊水門而去。
馬去病到了到了大堂,伴隨著他的一個又一個命令,傳令兵們飛快的先后沖出州衙,跑向了城中各處。
沒過多久,馬去病出了州衙大門,騎上馬帶著人前往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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