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掉下了水,被拖拉的女子也摔倒在了小花船上,船身晃動起來,一名正要跳上畫舫的男子一下沒站穩(wěn),撲通就掉下了水。
現(xiàn)在那小花船上,除了船夫和那個女子,便只剩下一名男子了,其它的都在水中撲騰著。
誰也沒料到情況一下就變成了這樣,頓時便呆在了當(dāng)場,小姐們也藏在樓上睜大眼睛,驚奇得說不出話來,原來女人也可以這樣,瞧起來好英勇啊!
莊柔看著唯一剩下的那男人,平靜的說道:“跳下去,不然我就不讓你救他們?nèi)恕K栽俸靡矝]用,只要用船上的竹竿在他們露頭時就打,他們?nèi)吮貢退涝谶@里。”
“豆湖今日發(fā)生一起意外,四名男子強搶一名女子上了花船,在湖中欲行不軌之事,沒想到船翻了。四名男子溺水而亡,正好有畫舫路過搭手救起一女子,船夫水性好自行逃生了。”
船上那男子下意識得問道:“怎么會有四個!”
“還有一個是你呀,為了救同伴而跳下水,最后也溺水而亡。而身為豆湖縣衙應(yīng)捕的我,正好在場看到了這一幕,真是可憐可悲罪有應(yīng)得啊。”莊柔笑了笑把腰牌拿了出來,給他晃了晃又收了起來。
竟然真的是應(yīng)捕,而且心腸如此之毒,那男子不信的說:“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敢淹死四人!”
莊柔也不和他廢話,轉(zhuǎn)頭往水里看了看,瞧見一個水性好的正游向小花船,手中剩下的瓶子便向他甩了過去,砰得砸在了他的頭上。
只見那男子一下便沉了下去,還有血在水中染開來。
“再不做決定他就死了,對了,或許我可以留你一條命,說是你硬要強搶民女,造成船歪才淹死了三人。這樣死的三人家眷就會找你,要你賠銀子,養(yǎng)老照顧小孩。”莊柔打了個響指,恍然大悟是說道。
她的話音才落,那男子撲通就跳下水,去救那名被打沉入水中的男子。同伙淹死事小,但要是讓他去賠三家人,那還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誰招惹得起啊!
莊柔指了指畫舫上栓著的小船,對花船上的那名女子說:“過來吧,坐這小船送你上岸。”
女子驚魂未定的提著裙擺跳到了小船上,使勁的感謝著她。
這時,莊柔才對花船的船夫說道:“你還不快救人,坐你的船淹死了,那也可得賠錢的哦。”
船夫一聽趕快把竹竿伸出去拉水中的人,心中把莊柔罵了幾十遍,這女人當(dāng)應(yīng)捕比男的更壞,簡直太不是人了!
“管家,還不開船回去,菜可要涼了。”莊柔見管家他們愣愣的杵在那不動,就提醒道。站在這里干嘛,又沒什么好看的,總不能等著人救上來繼續(xù)吵吧。
管家有些惶恐,看著還在水中撲騰的幾人,不太敢走,“莊小姐,他們出了事怎么辦?”
莊柔瞅了他一眼,“惡徒出意外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這……”管家現(xiàn)在可不敢太信她的話,隨便草菅人命的家伙,就算是女的也非常可怕,說不定這些人死了之后,她就把丁家給拉下水了。
“船上都是未出閣的小姐,尤其是你家小姐將要出嫁,之前已經(jīng)出了不少的事,不會想現(xiàn)在還節(jié)外生枝吧?”莊柔冷眼看著他說道,然后順便瞅了一眼湖中,那兩個被她砸了頭的人都被救到了水面,只是體力不足,救人的那兩人艱難的劃著水,去夠船夫伸出來的船竿。
管家一看,幾人被救起來只是早晚的事,就趕快吩咐船工開船,省得他們再追趕。
莊柔則對管家說:“你不用擔(dān)心,這湖心之上游船眾多,找上門來只要不承認(rèn)便可。再說了,如果他們找上門來,正好可以告他們一個意圖搶劫之罪。”
“你相信為了這種他們無禮的事,會有潑皮費盡心機找上門來,只為了討個公道?”
管家頓時心領(lǐng)神會,“莊小姐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找上門來,那便是有人故意針對丁家,今天的事就不是意外了?”
“那就得看他們能不能找到貴府了,如果能的話,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什么。歡迎府上到豆湖縣衙報官,我們可是很樂意管這種案子。”莊柔笑了笑說道。
“多謝莊小姐出手搭救,我家夫人必有重謝。”管家就記得應(yīng)捕好收錢,便提到了賞銀的事。
莊柔擺擺手笑道:“這便太客氣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不然宴席上的菜冷掉不說,回城也會耽擱不少時間,天可就要黑了。”
“好的。”管家趕快下去安排,讓船工快些回去。
在船沿走了幾步,莊柔停了下來,抬頭往畫舫樓上看去,頓時聽到上面?zhèn)鱽砼有老驳臍g呼聲。果然不管男女,只要行英雄之事,必然會非常受歡迎。
莊柔被迎上了樓,女孩子們又圍著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都夸得沒邊了。丁蓮兒也興奮的比劃著她剛才打人的英勢,學(xué)著她放狠話的樣子,恨不得自己就是個男子。
大家一路玩著便到了湖邊,漂亮的帳篷中早已經(jīng)擺好桌就等著她們了。丁蓮兒帶著莊柔見了一下自家人,本想說說她的英勇,卻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太有興趣理會一個小應(yīng)捕,便只得掃興的去了隔壁的帳篷。
這里是姑娘們單獨吃飯的地方,少了幾分拘束,氣氛可算是好了起來。
用過膳食,莊柔沒有多做停留,坐上馬車便回了京。她沒有和丁家的一起,主要是他家的人太多了,她搞不好要被盤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擋下來,實在是有些難看。
果然入城的時候又被擋了下來,好像出門時就被這些人記下了長相,看她終于回來后才松了口氣。要是跑掉了,不管是哪一方這些小兵可都惹不起。
莊柔回到家時,聽說哥哥還未回來,便先回房去。一推開房門,便看到屋中坐了個人,明明已經(jīng)到了掌燈之時,他卻沒有點燈,只是就這么坐在房中椅子上,唯獨九星紅上的寶石,借著未關(guān)窗縫透進(jìn)來的光,散發(fā)出一抹紅色。
瞧著這個坐在黑暗中,雖然沒發(fā)出什么動靜,卻如同一頭猛虎的男人,莊柔冷靜的走過去坐了下來,沉默了片刻說道:“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我見過你的家人了,相處的還不錯,但婚事不太可能有。”
“你家的要求很特別,要個巾幗英雄,我想你只能回到軍中之后,查看了一下全軍的人,有誰從來沒和大家一起洗過澡。這樣那人有可能是個女的,到時候再立點戰(zhàn)功,便合你家的意思了。”
聽到這話,莫左終于開口了,“能在那種地方混多年不被發(fā)現(xiàn),那得丑成什么樣了。”
莊柔笑了笑,點燃了桌上的燭臺,“莫將軍,太挑剔了可不好,你家那攤子真是太差了,一般人頂不住啊。”
莫左的臉在燭火下異常的冷峻,他眉頭緊皺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早就知道了。為此他早早的便坐在了這里,等到了現(xiàn)在才把人等到。
人來了卻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今天發(fā)生的事太糟糕了,小舞亂來一氣,而莊柔也半點都不客氣。
他咬牙切齒半天終于擠出句話,“嫁過來,我們單獨立府過,家里有需要的時候幫一下就好。”
莊柔哈哈得笑了起來,“莫將軍,你長年在軍中已經(jīng)習(xí)慣,說話直來直去,覺得想要什么就直接說出來。有問題便解決,沒有處理不了的事。”
“但話我今天說明了,你能解決掉的問題不包括我在內(nèi),別說我不是什么巾幗英雄,就算是,我也不會嫁給你。”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認(rèn)真的看著他說道。
莫左問道:“為何,你看不上我哪里?”
莊柔杵著臉笑道:“你很好啊,長的好看武藝強,還是位將軍,可就是太老了點。”
“……”莫左沉默了半晌,“你說我老?”
“嗯,雖然刮了胡子瞧著很年青,但其實已經(jīng)三四十歲了吧?將軍嘛,現(xiàn)在國家沒什么戰(zhàn)事,一般升職比較慢,應(yīng)該這個年齡差不多了。”莊柔很肯定的說道。
莫左牙齒癢癢的咬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今年二十二歲!”
莊柔愣住了,不過馬上便說道:“不說你家和年齡,我對你這個人沒感覺,談不上討厭也不喜歡。”
“我對你有感覺就好了,相處多了就會喜歡,其它人過門前也沒怎么接觸過,也沒見他們有什么問題。”莫左非常的不服,大家不都是長輩相看,媒婆去拉線的嗎?
為何到了她這里,就有這么多的講究,成親只要家世相當(dāng),相互看著不討厭,慢慢的就會相敬如賓了呀。
莊柔擺擺手說:“我討厭相敬如賓的夫妻,必須臭味相投才行。”
“那是兄弟,并不是夫妻!”情竇從未初開過的莫左,對她這話非常不能理解,臭味相投的話不是天天都得又吵又鬧了。
“所以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莫將軍明日走好,可別半路上被人殺了。”莊柔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動作。
莫左盯著她好半天,終于站了起來,不為所動的說:“明年,我一定會讓皇上賜婚的。”
莊柔咧嘴笑了起來,“你敢讓我不高興,我就敢讓你后悔終身。”
“那我們走著瞧。”莫左也放了狠話,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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