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是有空勾搭深閨女子,那還不如把這東西看了!”莊柔回頭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楚夏,啪的就把手中卷好的紙扔在了他面前。
楚夏滿臉的嫌棄,端起冰粉吃起來,“我才不看,你每次來找我,都要扔一張紙在我面前,鬼才要看你寫的那些東西,沒一個是讓我好過的。”
“難得休息一下,我還沒聽夠琴音就被你打擾了,怎么有你這種沒情趣的人。”他挑眉說道,“如果不是你,換成其它的女子,就剛才那趕人的勁,我都要以為是對我有意了。”
“嘿嘿。”莊柔表情怪怪的笑了兩聲,“這是兩家青樓如何改建的圖,但因為我不是男人,所以想讓身經百戰,京城有名的大紈绔子弟瞧瞧,品味能不能再提高些。”
楚夏不滿的說道:“青樓又關你的什么事,你別整天搞事好不好。我堂堂一郡王,還要給青樓改建指點,也不看看他們配嗎?破爛小店。”
莊柔笑了笑,“難不成大人的紈绔之名是假的,其實你根本就沒去青樓浪蕩過。想想也有可能,大長公主管的這么嚴,誰都不敢接待你吧。”
“……”楚夏放下冰粉,抬頭似笑非笑的瞧著她,不服氣的說,“拿來,讓本王看看你那可笑的方子。”
還想改建青樓,不過是在本王的手上,才去了教坊司幾天,就自以為能隨便讓青樓好起來?
沒有精心教養出來的紅牌,光修幾間房子有什么用,又不是酒樓生意好,擴建多擺幾張桌子。
他不屑的拿過紙展開來,打算瞅幾眼好嘲弄她一番,但一瞧就離不開眼,竟然全給看完了。
把紙擺在旁邊,楚夏斜眼打量著她,“你這皮子里面其實是個男人吧,而且還是特別會玩的那種?”
一聽這話,莊柔便笑了起來,這意思是自己的主意不錯,連他都驚嘆佩服了。
“大人沒什么可指點的了?”她決定給楚夏個面子,便隨口問了一句。
楚夏不甘心的掃了她一眼,又把那紙給展開來,指著其中一處說道:“你想讓花麗院走水的路子不錯,這里沒有溫泉,露天池子最好少一點,熱氣很快就跑了。你考慮過柴禾費了沒有?”
“我不相信她們有這么多錢來買柴燒,不管生意好不好,用柴都得賠到關門。”
莊柔沒算過帳,她還沒考慮到這方面來,只想到怎么讓花麗院生意好起來。聽他這么一說,確實覺得買柴的錢太多了,不過這只能怪洪州沒溫泉。
但要是有溫泉的話,那有美人相陪的青樓浴所可就太多了,哪里還有什么特色。
她陪笑著請教道:“大人,那有什么辦法能解決柴禾的事,比如讓客人自己背柴來?”
“什么!”楚夏震驚的看著她,“如此蠢的話你都說得出來,誰去青樓還背捆柴啊!”
莊柔翻了個白眼,“不是你說要用的柴多嗎?”
楚夏恨鐵不成鋼的拍著桌子說道:“真是個笨蛋,有種東西叫石煤,又便宜又耐燒,我告訴你在哪里買,讓他們買去吧。”
“那東西不是說會死人,朝廷一直不讓燒,現在又能挖了?”莊柔不解的說道。
石煤因為通風不好,總有人給毒死了,朝廷不讓公開賣。據說是那些賣炭的人使了錢,讓朝廷下了公文不準使用,不過因為價格便宜,所以窮人私下還是悄悄使用。
她覺得小郡王這樣的人,用的肯定是頂級無煙無味的炭,竟然還能知道買石煤。一家青樓十二個時辰都在燒水的話,用量會非常大,不是私下偷偷買就承受得了。
而且容易被人去報官,一查一個準。
楚夏有些驚訝,總覺得她時不時的會暴露出點特別的地方,他歪頭問道:“你怎么知道石煤的?十幾天前皇上才下旨,要開堯山煤礦。向大昊境內所有人推行煤的用法,用它來代替工部上用的柴和炭。”
“我當然知道,販私鹽那老叫花子死后,我們沒飯吃,又跟著流民去挖了一年的石煤。后來洞塌了,下去的人大部份沒能上來,礦上鬧起來我就離開了。”莊柔平靜的說道。
她當時個頭小,還能在洞中站著走,到是有不少成年人都得爬著進去。洞塌之時,她跑了出來,其它人爬的可就沒這么快,全埋在了下面。
楚夏無語的問道:“你到底做過多少事啊!”
“怎么,很佩服嗎?”莊柔挑挑眉笑了笑,然后伏身靠近他說,“你把從青樓學的東西都說給我聽,我就把我會的全告訴你。”
這話說的,怎么如此的怪異……
楚夏瞧著她那雙狡黠的眼睛,腰往后靠了靠,抬手就打了個響指。
“干嘛?”莊柔不解的抬起頭,總不會是讓蕭然他們過來揍自己吧?
就見蕭然還真的來了,卻不是從房頂上跳下,卻是從清風居中走出來,手上端了盤還帶著寒氣,剛從冰盒中取的一串綠色葡萄。
莊柔一直盯著那葡萄被端過來,擺在了面前的桌上,然后見楚夏伸出細長的手指,摘了顆放進了嘴中。
好酸!
他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卻還是強忍著最討厭的酸味,臉上露出一副很美味的表情,“夏天吃冰過的葡萄,真是人間美味啊,一般人還真是享受不到這個滋味。”
莊柔坐了下來,手撐著臉瞧著那葡萄,不說話也不動手,就這么看著他優雅的吃第二顆。
當楚夏把第三顆葡萄放進嘴中,而莊柔依舊沒吭聲,只是目光陰森森的看著他,他終于受不了那個酸味,不想再吃了。
于是,他伸出手指把葡萄盤推到了莊柔面前,一臉跩意的說:“賞你的。”
莊柔伸手摘了一顆放進嘴中,嚼了嚼便嘆了口氣,“真酸!”
“有得吃就不錯了,馬都累癱了五匹才送到這里,你還挑三撿四起來了!”楚夏正酸得牙軟,看到她沒有感動還嫌味不好,頓時就惱羞成怒的拍著桌子嚷道。
“大人,你別激動啊。酸是真酸,但也能吃,我只是好奇男人一般不愛吃酸的,你剛才倒是吃的好美味。”莊柔當然知道這葡萄來之不易,但到底是誰說出去,自己愛吃葡萄的?
楚夏哼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酸,喜歡的味道是甜。只不過是為了逗她,才故意吃的津津有味。
但他才不會承認這事,便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說:“本王是那些尋常俗人能比的?我就是喜歡吃酸,越酸越好,甜的吃下去就覺得膩,還不舒服!”
“有此等事,那不是和有些人貪涼,吃多了冰品腹瀉一樣了。”莊柔笑道。
楚夏白了她一眼,“你要沒事可以拿著葡萄滾了,好好的添香美人也讓你趕走,個個都不想讓我舒服。”
“添香美人,這么喜歡的話,晚上我幫你把人綁過來送到你床上,讓你舒服行了吧!”莊柔一把拿過改建紙,端起葡萄氣呼呼的就要走。
“有種你自己來呀!”楚夏不甘示弱的嚷道。
莊柔回頭嗤的笑了一聲,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楚夏瞧著她的背影,也不屑的切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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