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夏要收下這些葡萄,莊柔不干了。這可是莫左拿來提親的東西,收下不就是默認婚事了嗎?
她冷臉說道:“葡萄你們拿回去,這事我不同意。打斷我骨頭的那會,就應該知道這事絕對不可能。”
楚夏卻笑瞇瞇的勸道:“你別生氣,別的事情不用答應,但葡萄可以收下來。這可是冬天的葡萄,一串值百金,賣給這里的土包子漲漲世面,也可以給救災司弄到銀子救災啊。”
“不然到時候銀子不足,災民餓死了怎么辦?”他知道只要是災民的事,莊柔都會應下來,這次也不會例外。
沒想到莊柔卻看著他冷笑了一下,“那就讓災民全去死好了。”
“誰收的東西誰嫁,與我無關。”她甩開楚夏的手,大步往府衙中走去,理都不理會他們。
楚夏愣住了,他一直以為莊柔為了災民什么都愿意,畢竟之前已經做了這么多事,有些甚至有生命危險。
可現在卻只是因為十筐葡萄,她連災民都不要了,不愿意為了災民先收下葡萄。
楚夏收回目光,瞧著林水根他們笑道:“我長的比她好看,葡萄我收下也不算侮辱你家公子。就這么說定了,把葡萄抬進去吧。”
林水根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這葡萄是送給莊柔的,現在蔭德郡王要拿走,是給還是不給?
給的話總不能給將軍提個男親回去,不給的話似乎有些難看。畢竟林水根知道,楚夏也是和他們一伙的。
“還愣著干嘛,搬進去呀,難道要本王親自動手不成?”楚夏眉毛一挑微嗔道,頓時讓林水根幾人打了個冷顫,趕快把葡萄一筐筐的送進了府衙之中。
臨走時,楚夏還很高興的給了幾人賞錢,這才打發他們走。
林水根騎在馬上,看著手中的幾兩賞銀,只覺得這差事辦的真是有夠糟心,回去還不知道要怎么和將軍交代。
這時,一人突然感嘆道:“你們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人,比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漂亮,連我這種不好男風的人都覺得好看,難道皇親國戚中就沒有好男風的人?”
“別胡說八道,那人可沒看起來這么好說話,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林水根瞪了他一眼,這還沒出洪州,誰知道哪里藏著探子。
那人不服的說道:“林大哥你過慮了,就那郡王小雞仔一樣的身板,還能對我們怎么著啊?”
林水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被稱為京城第一紈绔,卻不愛美色,風月場所也去的少,甚至不欺男霸女。”
“那還叫什么紈绔!”有人好奇的說道,只有干了這些壞事,不學無術溜鳥玩狗當街強搶民女的人才能叫紈绔。
“我是聽將軍說的,這蔭德郡王紈绔之名并不是在民間,而是在貴族大臣之中。有一年,當時他才十三歲,和一位侯爺家的世子搶買一塊半山腰的好地失敗后,他便買下了山頭。”林水根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猜猜,他在山頭上做了什么?”
幾名屬下紛紛猜道:“十三歲的小兒能做什么,最多就是站在山頭沖著下面撒尿。”
“山頭撒尿怎么可能落到山腰,又不是站在墻頭上。這些權貴有謀士,說不定是在山頭上派了人,盯著下面宅子的人員往來,發現貪墨就告了一狀吧。”
林水根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他在山頭修造別院,引起了山崩,整個山頭都塌了下來。無數巨石順著山坡滾落,把半山腰的侯府別院砸了個稀巴爛。”
“那天正值中秋,侯府一家子都在別院賞月過節,全家連帶著丫環下人六十余口全部砸死在了落石之中,別院被夷為平地無一活口。”
“那侯府只有幾個不受寵的小妾和庶子女,因為被家中嫌棄上不得臺面,中秋沒能去別院,才撿了條命。據說爵位都讓皇上給了庶子,要不是嫡親全部死光,也輪不到庶子來繼承。”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還能這樣,可這么聽山頭應該不小,不然怎么能把侯府的別院全砸了。
便有人疑惑的問道:“大哥,山頭如此大,他故意讓工匠把石頭推下來,動靜肯定不小。殺了侯府一家,總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吧?”
“什么工匠,他用的是火藥。正因為用的是玄機營的東西,沒有這么可靠,才讓整個山頭都崩塌了。這件事最后算是意外。”林水根說道。
他當初也覺得楚夏是個不學無術的家伙,和這種人一起做事,恐怕只會拖后腿,莫左便給他講了這件事。
林水根也不是蠢貨,一聽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什么意外,絕對是故意的!
但當時蔭德郡王才十三歲,一副被太皇太后寵壞的樣子,隨隨便便就把這事給蓋過了。那山頭和山坡自然都因為不吉利,就這么荒廢了。
而蔭德郡王除了這件事,還做了不少只要自個高興,就禍害別人的事情。
別的權貴都是欺負平頭百姓或是小官,他卻以眾不同,專門禍害權貴。
一個意外滅了別人滿門也就一回,但放跑別人小妾,帶著誰家公子去賭坊,輸掉半個家當的事可沒少做。
壞事做的雖多,但有太皇太后撐腰,遇到大臣權貴告到太皇太后那。他只要拉著太后太后的手撒個驕,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京城連紈绔都不敢和他一起玩,看到他就只想繞道走,誰也不想惹這位爺。
林水根慎重的對幾人說道:“此人視人命如草芥,沒有半點人性,你們千萬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反正這次回去,也很難再遇到他,只要別招惹他便沒事。”
“哦。”幾人嘴上應著,心中卻不太相信他的話,這么漂亮可愛的人,手纖細成這樣都打不了別人,哪里有這么可怕。
這種驕生慣養的權貴自然和百姓不同,有傲氣瞧不起平民很正常,不能因為這樣,就如此中傷他。
權貴的事,林大哥怎么可能知道的這么清楚,肯定也是聽來的,不可信。
這時的楚夏,正看著抬進自個院中的十筐葡萄,不喜酸的他半點想嘗嘗的意愿都沒有。
不過他伸手撫過青紫色的葡萄,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小柔,我這回可是為了你才收下葡萄的。賣了它們,可以換不少的銀子。”
本想轉頭就把葡萄砸了的莊柔,從柱子后面探出頭來,挑眉問道:“能賣多少銀子?”
“是金子。”楚夏瞧著她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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