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靜州的山路上行走,大家都是拼命趕路,只想早一點(diǎn)能趕到村落或是客棧。
實(shí)在沒辦法,只能在山野間過夜時(shí),都是最危險(xiǎn)的時(shí)候。
大家得把貨物堆在四周圍成一個(gè)圈,燒起大火堆,安排人手守衛(wèi)。
一到夜晚,黑漆漆的林子中就傳來各種詭異的聲響,連鳥的叫聲,都顯得格外可怕。
白天防虎晚上就怕遇到狼群,有時(shí)一晚過去,早上就只剩下貨物了,人被狼群吃得什么也不剩。
當(dāng)然,遇到強(qiáng)盜土匪也是沒什么活路。
今天,跟著莊柔的眾人都非常高興,有銀霸守著大家,可以放心的過夜了。
出遠(yuǎn)門,人數(shù)多的都帶了鍋,虎肉被切小后在鍋中放了水煮著,飄出淡淡的香味來。
眾人吸了吸口水,全眼巴巴的圍在四個(gè)火堆旁,瞅著鍋中的肉。
莊柔在馬車中翻了半天,找到一瓶酒,抬頭看著陰冷的天空喝了口酒,這種莫名的孤獨(dú)感,簡直不能再好了。
銀霸聞了聞酒,嫌棄的打了個(gè)響鼻,在它看來酒和尿根本沒什么區(qū)別。
突然,它跳下了馬車,警惕的盯著官道對(duì)面的山林。
“嗯?”莊柔也跟著下來,走到它的旁邊,瞧著那片黑色的林子。
微風(fēng)之中,有異味。
那種很久沒洗過澡,衣縫角落里全是跳蚤的味道,不是獸,只可能是人。
“……”她翻了個(gè)白眼,嫌棄的說道,“水又不要錢,當(dāng)土匪也能打理的干凈點(diǎn)啊。”
在這種大家都專心等著肉吃的半夜,她的聲音格外的清亮,土匪二字出口,更是讓跟隨的百姓一聲也不敢吭。
眾人的汗毛炸了,讓他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瞬間從頭涼到了腳,就算坐在火堆邊也絲毫暖不起來。
“哈哈哈哈哈!”樹林中傳來大笑聲,突然亮起了火光,嘩的沖出來一大群人。
“土匪來了!”
大家全站了起來,緊張的抓起了木棍等物,盯著從樹林中沖出來的這群匪類。
莊柔往前走了幾步,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這些人都沒騎馬,或者是山坡陡峭不易騎馬,也有可能是太窮。
穿得很尋常,破倒是不怎么破,什么料子都有,可就是臟得厲害。
這個(gè)山寨應(yīng)該是沒洗衣服的壓寨夫人吧,瞧這臟的和流民差不多了。
她借著火把的光,把所有人的臉都看了一遍,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都過上好日子了,不可能落草為寇。
“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要你們的小命。”一人提刀直接吼道。
果真是土匪!
眾人一陣慌亂,這可是全部的家當(dāng),還有不少是借來的,如果交出去可就真完了。
大家把目光全投向了莊柔,現(xiàn)在只能指望著駙馬爺了!
沒想到莊柔卻是一臉的詫異,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我聽書里說過的土匪不是這樣!”
土匪和百姓都愣了,土匪還能什么樣?
莊柔指著土匪氣急敗壞的說:“你們騙人,才不是土匪。我聽說土匪出來時(shí),都會(huì)霸氣的喊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cái)!”
“可你們都沒有說這話,一點(diǎn)也不威風(fēng),和討飯的流民一樣。我才不相信你們是土匪,肯定是從洪州逃難出來的流民。”
她嘟著嘴,倔強(qiáng)的說道,滿臉的不信。
百姓欲言又止,不敢去指責(zé)她不認(rèn)識(shí)土匪,那些都是聽橋酒樓說書人講的東西,怎么可能是真的。
土匪們面面相覷,打劫的氣氛都讓這女人弄的有點(diǎn)尷尬了,難不成還要真喊一回?
也不知是哪個(gè)抽了瘋,覺得不能讓莊柔小瞧了,提起丹田氣大喊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要打此過,留下買路財(cái)!”
他喊得中氣十足,盡顯土匪的霸道之氣,果然加上這句話,感覺更有威懾力了。
“胡說八道!”莊柔突然喝道,“這樹是天長而成,這路是官府所開,做土匪就做土匪,還找什么借口,這么大的一群爺們,要不要臉啊。”
眾人頓時(shí)茫然的看向了她,什么!
她剛才說那些話,只是故意耍這些土匪玩而已?
喊話的那土匪氣得咬牙切齒,其它的人也覺得非常沒有面子,惡狠狠的瞪向他。要不是他瞎喊,現(xiàn)在怎么會(huì)被人羞辱一番。
終于,這伙土匪的頭子,呂儉走出來,冷臉說道:“小姑娘,別不知天高地厚,把錢財(cái)交出來,我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莊柔笑了笑,“銀霸,去給過往的百姓清理道路,土匪這種壞人少一個(gè)是一個(gè)。。”
銀霸沒聽懂后面那句話,卻能憑著她叫自己的語氣,知道就是想和自己說話,還是讓它出去殺人。
它哼了哼,一步步的從黑暗中走出來,出現(xiàn)在火光之中。
土匪們一看,頓時(shí)驚了,這不是黑袍丑大漢,是頭野獸啊!
這長的也太大,太強(qiáng)壯了吧!
銀霸往前一走,手按到塊人腦袋大的石頭,被它隨意的一用力,就給硬生生捏碎了。
呂儉一看,頓時(shí)提刀對(duì)著莊柔喝道:“你讓它站住,我們不是來打劫的!”
“你騙誰啊,剛才明明還喊了留下買路財(cái)呢。”莊柔切了一聲,這什么土匪,哄三歲小孩都不可能。
呂儉一看此計(jì)不成,往后一退,就從手下后面拖出一人來,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喊道:“站住,不然我就把他殺了!”
“銀霸,等等。”莊柔喊了一聲,讓銀霸停下來,便仔細(xì)盯著呂儉拿來要挾的人看了看,是個(gè)臟兮兮的老頭。
她抓抓頭,無奈的說:“你拿自己手下威脅我,是不是有點(diǎn)蠢啊。別鬧了,今天你們就一起去見閻羅王吧。”
呂儉急了,把老頭拖到了光亮處,大聲喊道:“這可是個(gè)大人物,救了他只有你們的好處!當(dāng)初被我們綁上山,今天只要你們把他帶走,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們會(huì)讓你們輕松離開。”
莊柔只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他們一副很想把老頭給她的樣子,如果是綁來的肉票,誰還帶著一起來搶劫啊。
這時(shí),那一直什么也沒做,眼睛都沒怎么睜開的老頭,終于說話了,“你這小伙子,怎么能隨便把老人家往外扔?我不走,我還要多住幾天。”
土匪們頓時(shí)急慌了,今天本來就是打算搶了這隊(duì)人,然后再把老頭扔下。沒想到對(duì)方不是有大漢,是有野獸,能打老虎還聽話,這可怎么搶。
但比搶劫更重要的事,就是把這個(gè)老頭給弄走。
呂儉靈機(jī)一動(dòng),指著莊柔那邊的火堆就說道:“老前輩,你快看。那邊有煮好的虎肉,還有酒!”
“酒?”老頭立馬睜大眼睛,飛快的尋找起來。
莊柔趕快把手中的酒壺藏到了身后,連土匪都不想要的老頭,纏上自己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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