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籠罩下,小小的滑翔機悄無聲息地落入?yún)擦种小?br />
就像一滴雨水落入了深邃的海洋。
軒一脫去了身上的那層亮眼的紅白軍袍他又不是蘭流焰,擁有絕對的實力所以可以肆意橫行,而里面黑灰色的暗星緊身作戰(zhàn)服不僅方便行動,更適合隱蔽。
至于葉雅那邊,可以千變?nèi)f化的青之翼,本來就是最好的隱蔽服飾,此時稍作變換,葉雅就成了戴著兔子耳朵披著樹葉織成的翠綠長裙的森林公主。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軒一下意識地就想摸摸這位九公主頭上那雙又白又直的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葉雅一愣神之余竟然沒有反對,直到對方的手開始摩挲上面絨絨的細毛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喂!”
軒一倒是沒有怎么在意公主殿下的反對,而是認(rèn)真問道:“你確定這樣的耳朵除了賣萌之外,有對隱蔽有幫助嗎?”
葉雅不動聲色:“請問什么人類有這樣的耳朵?”
“精靈嗎?”
恐怕精靈也沒有這種又長又白的兔子耳朵吧。
軒一訕訕地放下揪著對方兔子耳朵的手,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爆鳴聲!
有人在戰(zhàn)斗嗎?
是不是真的該說這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經(jīng)過了兩天兩夜的環(huán)境熟悉,現(xiàn)在各個領(lǐng)域都在白熱化的爭奪中?
這樣想著,軒一頗有默契地靠近葉雅,讓對方的青之翼將自己籠罩。
通過和星刀尺兄弟的戰(zhàn)斗,如今軒一對青之翼的隱蔽功能有了進一步的認(rèn)識,這要遠遠超過自己冒險湊近戰(zhàn)場的隱秘程度。
看著那層如同薄霧一樣的紗衣將二人包裹其中,就好像幽靈一般行走在叢林之上,讓軒一不由微微露出了笑意。
這種互相依賴幫助的感覺,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一點,尤其是沒有爾虞我詐的氣息。
少女如同薔薇花一般的體香慢慢盈滿他的鼻腔。
郁清漩握著晶瑩的水晶法杖,姣好的面孔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她穿著寬大的雪白法師袍,青色的長發(fā)如海藻一般被緊緊扎在腦后,她冷冷望著眼前帶著一張紙面具的華服女子,鴿子灰的眼睛中充滿憤怒與不甘。
“閣下就這么不敢以真實面目示人嗎?”
華服女子側(cè)頭,吐氣如蘭吹得薄薄的紙面具在臉上呼呼作響,然后她才稍微有些夸張地笑起來:“既然想看我的真面目,就自己揭開面具來看一看啊。”
“我最討厭那種只會嘴上把式的男人。”
“也同樣討厭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郁清漩默默握緊法杖,不言不語。
如果有能力把這個女人揍趴在地上,她又何必出此言語。
可是對方手段奇特,到現(xiàn)在她還不清楚對方的致知能力究竟是什么。
但是有一點可以猜測,那就是多半與紙有關(guān)。
不過,真的有無聊的人用紙來致知嗎?
還能將其推演到如此地步?
郁清漩握手成拳,抵在嘴唇上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后猛然下定決心,雙手握緊法杖,望向那個在空中的華服女子,口中平靜吐出二字。
“風(fēng)雷。”
口出風(fēng)雷,便有風(fēng)雷動。
如今正統(tǒng)魔法師雖然式微,畢竟隨著致知境各種器大活好的職業(yè)如同雨后春筍般興起,這一傳統(tǒng)而古老的職業(yè)被擠壓的生存環(huán)境日趨惡劣,但是在高端強者領(lǐng)域,魔法師依然能夠憑借其更加全能的定位與更具破壞力的魔法而穩(wěn)穩(wěn)占據(jù)一席之地。
畢竟相比于那些致知于身法相外物的普通修行者,魔法師生來就是為了撬動天地之力而存在的職業(yè),自身的魔力相比之下更像是用于撬動世界的觸媒,就好比引火的時候所塞進去的那一團紙卷一般。
也便是說,相同的魔力量,魔法師往往能夠做出比其他職業(yè)更強大的攻擊。
當(dāng)然,只限于職業(yè)的后期。
郁清漩風(fēng)雷二字出口的瞬間,天地便隨之給了這位少女她所想要的回應(yīng)。
她是法相洞天的風(fēng)水光三系魔法師,如果按照舊有的魔法體系,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大魔法師到魔導(dǎo)師之間的層次,已經(jīng)遠非易于之輩。
若不是對方用那種莫名其妙無法理解的手段讓她處處受制于對方,她也不會如此的狼狽。
這樣想著,以少女為中心,旋風(fēng)開始慢慢升起,攪動著周圍的樹葉不斷撕扯著將它們卷入其中,最終匯成碧綠色的風(fēng)暴,其中蘊含著隱隱的電光。
九段復(fù)合魔法。
風(fēng)卷雷鳴。
華服女子靜悄悄看著在郁清漩身周凝聚起來的風(fēng)暴,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她看著風(fēng)暴慢慢成形然后向著她席卷而來的時候,才好整以暇地笑了笑,雙手抬起,同時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
在清脆的響指聲回響的同時,華服女子的衣擺下開始飛出無數(shù)雪白的紙飛機,它們好像無窮無盡一般,在她的面前組成了飛行的艦隊。
然后這只白色的艦隊筆直向著疾馳的旋風(fēng)飛去。
所謂飛蛾撲火,不外如是。
可是如果飛蛾夠多,而火不夠大呢。
郁清漩看著她報以希望的風(fēng)雷旋風(fēng)被對方接近無窮無盡的紙飛機給攔在了空中,盡管那些看起來孱弱異常的紙飛機確實在接觸到風(fēng)暴的第一瞬間就被撕得粉碎,但是真的架不住從華服女子裙擺下飛出的紙飛機接近無窮無盡。
難道是四次元裙底?
即使是非常時刻,郁清漩依然忍不住如此惡意的揣測。
但是再惡意的揣測也改變不了眼前的現(xiàn)實。
郁清漩只能徒勞看著那些原本被撕碎的紙屑重新四散著飛回了華服女子的身邊,就好像蜂群歸巢一樣,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些碎成渣的紙屑會重新被她整塑成形,化作無窮無盡的紙飛機重新將她淹沒。
這場看似勢均力敵的對抗果然沒有持續(xù)太久,畢竟一者言有盡,一者意無窮。
當(dāng)最后一縷風(fēng)被紙飛機劃開,華服女子將手指探入面具之下,輕輕舔舐著微笑開口:“還有什么花招嗎?”
“如果沒有的話。”
“我是不是可以好好享用你了呢?”
話音未落,槍聲響起。
那一道雪白的湍流自不遠處射出,在瞬間便穿越了原本不甚遙遠的距離。
華服女子的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轉(zhuǎn)為驚愕,便徹底凝固。
只剩下那個從胸口透入,直接將大半個身體攪成紙屑的偌大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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