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林若愚眼皮一跳,細細一想,估計是之前漏出破綻了。
前面的具體情況他也一無所知,無從估計,但敵人敢對領(lǐng)主們下手,絕對不是林遠帶去的人手能夠既定勝局的,最大的可能是敵人現(xiàn)援軍來了,估不準究竟是那來的援軍,然后做出撤退的決定。
要撤退肯定是從他們這個方向撤退容易,所以他的打算就是等林遠扛第一波。
血拼不是自己的強項,從一開始虛構(gòu)敵人的布置起,林遠的命運就被他設(shè)計好了,沒有林遠也會有其他合適的人,之前林遠就算不主動要求當(dāng)先鋒,他也會想辦法讓林遠主動接下這個送死的任務(wù)。
現(xiàn)在薛勇瞧出點味道,這可不是好兆頭,林遠要是真掛了是死得其所,但不能讓人知道是因為他的設(shè)計而死,他的身份承擔(dān)不起。
“要不要干掉這家伙。”林若愚惡意滿滿的想到。
剛出現(xiàn)這個念頭,林若如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怎么變得這么邪惡,臉不紅心不跳的讓一百多號的去送死還可以安慰自己戰(zhàn)爭肯定有人要死,但因為一點猜忌就想干掉別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這一想林若愚立馬從玩游戲那種心態(tài)中退出來,感受了一下身邊密集的呼吸聲,兩腳不覺有些抖。
這尼瑪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身邊的薛勇很快察覺道林若愚氣息不太正常,比剛才凌亂急促了不少,自以為是挫中了林若愚的心思,繼續(xù)說道:“閣下就算不說,薛某也猜到幾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將林若愚從迷茫的情緒驚醒,殺心再一次冒出來,遠比之前強烈。
“不行不行!绷秩粲蘖⒓粗棺∵@個念頭。
現(xiàn)實的尷尬之處是有這個心,卻沒這個能力,滿腦子殺人滅口的林若愚感覺自己有點得意過頭了,目前看起來一切都在掌握,手握幾百號人,其實都虛幻的,他殺不掉薛勇,也不能殺。
這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立馬讓他冷靜下來,自己還是不夠沉穩(wěn)。
冷靜下來后,恢復(fù)正常思維的林若愚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另一個問題,這小子說話太模糊了,充滿了暗示性,“這是在炸自己的話!
林若愚暗罵一聲,故作奇怪的問道:“薛兄猜到什么?林某怎么聽的一頭霧水!
現(xiàn)在要不是黑漆漆的眼神,他一定能看到薛勇臉上了然的神情,可惜他看不到,前方傳來的馬蹄聲了打斷了薛勇接下來的話。
“來了,弓箭手準備!倍纷訅褐曇裘畹馈
楊樹帶著殘余武者一路狂奔,他記得前面就是夾道出口,出了夾道道路會變得寬敞,并且繼續(xù)前進不遠就有一條分道口,從分道口就能轉(zhuǎn)入北面逃生。
后面的部隊還能給自己拖延一段時間,但不會太久,現(xiàn)統(tǒng)帥逃命的士兵不會有多少士氣。
“大人,小心前面”
楊樹聞言精神一陣,武者凡體質(zhì)不僅表現(xiàn)在身強力壯,耳目聰明也是得到強化的,抬眼一掃,頓時現(xiàn)前面豁口已經(jīng)被藤條攔截,要是一兩根他直接沖過去就是了,但前面的哪是一兩根,離地一米左右密密麻麻的鋪了一排,直接沖過去最多沖破幾根便會被絆的人仰馬翻。
不過距離太近,他的精怪戰(zhàn)馬的度已經(jīng)提到最高,根本停不下來。
這點小伎倆并不足以讓他栽個跟頭,來不及想為何會有這種早有預(yù)計搬精心準備的險境,單手在馬背上用力一撐,整個身體脫離戰(zhàn)馬在空中倒騰一圈,后面的人也差不多,全都迅脫離高前進的戰(zhàn)馬。
“跳的還蠻高”林若愚勉強看清前面情況,心情不錯的笑了聲。
他有心情笑,二狗卻沒心情笑,換做其他地方,就憑幾百個普通青壯他是絕對不敢硬鋼這么多武者,現(xiàn)在也不例外,現(xiàn)敵人躲過絆馬繩的瞬間便大聲下令道:“放箭!
這一波箭矢可謂非常及時,人在空中無處借力的楊樹只能拼了老命的護住要害。
箭矢并不多,弓箭也是比較珍貴的武器,制作材料和工藝比長矛復(fù)雜的多,各家村莊的老底湊攏起來才三十多張零級普通的長弓,弓箭手也是普通青壯,不管是準頭還是力道都差了不少,但擋不住目標的狀態(tài)太糟糕了,一齊射之后當(dāng)場秒掉幾個重傷的敵人。
落在地上的楊樹也沒好到哪去,腹部有盔甲,腿部卻沒有,一只小腿被瞎貓碰到死耗子射中。
生死一刻,楊樹張口就是一聲大喊:“住手”
二狗子也沒料到這些武者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一輪齊射之后動作迅的精銳弓箭兵已經(jīng)按照之前的命令繼續(xù)拉弓放箭自由射擊。
這個舉動無疑是正確的,楊樹根本沒打算投降,他只是想爭取一點緩沖時間。
區(qū)區(qū)一只箭矢不足以讓他喪失戰(zhàn)斗力,武者的生命力隨著體質(zhì)的增強變的異常強悍,對身體的控制力也非常高,氣血還沒耗盡之前就有一戰(zhàn)之力。
林若愚聽到聲音短暫猶豫后也沒下令停止射擊,要是放跑了這條大魚可就功虧一簣。
一計不成,楊樹也沒再幻想能夠示敵以弱,腳踏實地之后,稀疏的箭矢和差勁的力道連他衣角都擦不到,敢制定這個潛入敵后并親自帶隊,他的實力已經(jīng)到了一擊武者的巔峰,只差半步便能踏入二級武者。
“前方是哪位閣下想要留下楊某,還請出來一敘。”一邊格擋箭矢,楊樹一邊高聲喊道。
“繼續(xù)放箭,步兵向前推進”說完林若愚往后面縮了縮。
他又不是貴族,這時候還站出來潘潘交情,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咬,關(guān)鍵時刻決不能放松,薛勇倒是有點貴族的惡習(xí),一聽這話就像出聲喊兩句場面話,被林若愚往后一拉,話卡在喉嚨里沒說出來。
“閣下既然勝券在握,何必再躲躲藏藏,有失風(fēng)范?”
楊樹沒有放棄,繼續(xù)揮舞戰(zhàn)劍喊話,僅剩的幾個手下也沒閑著,一邊抵擋箭矢,一邊清理腳下的藤蔓,默契的將楊樹護在中間。
被林若愚拉了一把的薛勇這回抓住機會,扯著嗓子道:“閣下姓楊,可是邊境楊氏族人?”
“哈哈哈哈”楊樹一陣長笑,似乎非常開懷,笑完縱聲回道:“敝人楊樹,西境楊氏第一繼承人,不知閣下是那個家族的,可否讓士兵停下,楊某愿按照貴族慣例投降。”
薛勇還待繼續(xù)回話,林若愚卻心底一涼,想都沒想,掉頭就往旁邊擠開。
謹慎救了他一條小命,一副搖搖欲墜的楊樹突然氣勢暴漲,周身氣血匯集到一出,兩邊護衛(wèi)的武者隨即一躍而起,前排幾名士兵尚且來不及反應(yīng)便身異處。
蓄力完成的楊樹張口就是一聲暴呵,手中戰(zhàn)劍嗡嗡作響。
“死!”
血色的劍氣帶著一絲青銅色光輝劃破長空,隔了十余米距離將薛勇前面的士兵劈成兩半,劍氣消弱了一些,但依舊威視無兩,霸氣絕倫,被擠在士兵中的薛勇一時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關(guān)鍵時刻,薛勇瞳孔一縮,單手抓住邊上一個士兵堪堪擋在身前。
“啊啊”
慘叫聲觸耳驚心,被薛勇抓住的士兵半邊身體被斬斷,痛聲喊叫。
薛勇也沒好到哪去,連續(xù)消耗的劍氣依舊霸道異常,大半胸膛被撕開一個長長的口子,要不是自己反應(yīng)快,迅調(diào)集氣血輔助胸口,有兼有一具不錯的戰(zhàn)甲附身,這一劍能要他小命。
“楊氏之人,如此卑鄙”保住小命,薛勇怒及攻心,張口就是一聲大罵。
這天真的樣子讓林若愚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現(xiàn)在也不想說話,一雙大腿還在不停的瑟瑟抖,顫顫巍巍的往后面擠。
明知道遇到的很可能是通關(guān)bs,他從頭到尾就沒放松警惕,萬萬沒想到的是薛勇英勇的拉了波大招。
好在這家伙沒死,要是掛了他之后真不好解釋為毛就他一個人活下來。
楊樹榨干力量的一擊沒有建功,心底也是拔涼拔涼的,這種大招根本不適合正常的戰(zhàn)斗使用,需要一定的時間蓄力,他也是看準了對方的陣型太過密集才想到孤注一擲干掉對方指揮官,現(xiàn)在基本脫力,尋常戰(zhàn)斗還能應(yīng)付,但僅靠自己這幾個血氣大傷的武者根本逃不掉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真的投降。
不過現(xiàn)在想投降太晚了點,一直縮到最后面的林若愚還心有余悸,扯著嗓子喊道:“都給我沖上去,取敵人級者,賞金五個銀幣!
正想試著放下武器投降的楊樹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堂堂男爵繼承人就值五個銀幣。
不過這不是關(guān)鍵,林若愚的口吻讓他立馬醒悟此人才是真正的指揮官,讓人無語的是居然這么膽從未聽說那個臨陣指揮官是躲在后面的,大軍統(tǒng)帥還差不多。
無語歸無語,楊樹還是燃起了希望,畢竟他不敢保證剛才差點被自己干掉的假指揮官能理智的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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