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個生物幻影就是他的傳承。
最困難的環(huán)節(jié)到了,要剝離根植體內(nèi)的傳承,必須要摧毀這個幻影,契頭也不抬,一點不去看看上面咆哮掙扎的蜈蚣幻影,繼續(xù)加速念咒。
水有源頭方能生生不息,力量也要有源頭才能持之以恒。
這只被逼出體內(nèi)具象化的生物失去了信仰的部落,沒有了力量的源頭,拉鋸下去,最后失敗的肯定是它,傳承剝離最危險的就是宿主會為它提供力量源泉。
如果被剝離的對象不是自愿,這個東西會一直借助宿主的力量對抗,直至宿主力竭而亡。
就算宿主是自愿的,它也不是這么好打發(fā)的,長期根植在宿主體內(nèi),伴隨宿主成長,它具備了犧牲自己影響宿主思維的的能力,霸道至極,可以直接和宿主同歸于盡,自己得不到也不留給別人。
面前這個也不以例外,掙扎了一陣,眼看身體更加虛幻,蜈蚣形狀的幻影對著宿主鉆進去。
契雖然沒去看,但他很清楚這個過程會發(fā)生什么。
口中的咒語突然暴增了一節(jié),大蜈蚣只進去了一個腦袋便又被逼出來,過程就跟拔河似的,契不停的消耗蜈蚣的力量,并且還要阻止他同歸于盡。
林若愚是看的心里七上下,契的實力確實差了點火候。
雙方爭奪的宿主此時已經(jīng)倒在地上,而契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也搞不定大蜈蚣,擔心這個試驗品直接關(guān)掉,林若愚用了三十點信仰之力為信徒治療了點傷勢,用多了他怕直接將對方傷口給恢復(fù)了,破壞了接下來的步驟。
這個舉動讓林若愚抓到了關(guān)鍵,腦子里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了些念頭。
他似乎可以給予對方什么
能給什么,除了信仰之力,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可以給予自己的傳承,直接越過巫師完成啟靈儀式。
林若愚沒這么做,現(xiàn)在還要實驗炎部落的傳承能不能兼容。
收到信仰之力加持,倒在地上的戰(zhàn)士很快就蘇醒過來,順便反饋了十多點信仰之力,并且對大蜈蚣產(chǎn)生了強烈的抗拒,切斷了大蜈蚣最后一絲力量牽扯。
契頓時察覺拉鋸的壓力輕松了一節(jié),機會就在眼前。
數(shù)息之后,林若愚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咆哮,充滿憤怒與不甘,等余音消失,契停止巫術(shù),渾身松懈下來,滿頭的汗水嘩嘩往下流淌,虛弱的轉(zhuǎn)過頭道:“主人請將他放進血池!”
血池里面已經(jīng)灌滿了一級獵物的鮮血,這還是從藤部落弄來的。
忍著嗜血的沖動,林若愚迅速將人抓起來放進血池,契調(diào)息了一會兒,從懷里掏出一顆火紅色的珠子,拳頭大外表黯淡無光。
這就是炎部落的傳承之物,就如藤部落的吸血藤之種。
契從未和林若愚解釋過傳承來歷,林若愚也沒問過,但這回超乎預(yù)料的情況讓契拿著珠子解釋道:“炎部落傳承至一只上古巖漿火獸,具體的名稱部落已經(jīng)失傳,這是它留下的內(nèi)丹,已經(jīng)和炎部落融為一體,它既是炎部落,炎部落也是它。”
林若愚點點頭,沒說話,一般的傳承之物都是這種。
某個超凡生物身上最核心的東西,繼承了這個生物的大部分特性,用此物當成圖騰,將之變成信仰之物,讓后把它的特性和晉級的能力傳承給族人,通常這東西生前的等級及潛力決定了接受傳承的氏人晉級的終點。
比如一個五級生物,他一出生并不是直接達到五級,但他成年后一定可以達到五級。
這就是潛力,甚至血脈更純碎的,有繼續(xù)晉級六級可能的潛力也會作用到接受傳承的氏族身上,只是會分薄很多,需要接受傳承的氏人自己有那個機遇。
氏人死后,這份傳承本源是可以被傳承之物收回去的。
不僅可以收回去,還會攝取死去的氏人在生前的能量,從而自我進化,突破自身的桎梏,達到更高等的層次,又繼續(xù)反饋氏人,讓他們晉級的天花板變得跟高。
契說完后對林若愚躬身道:“主人為何能同傳承之物一樣收割信仰,契無法找到答案,一個氏人只有一個信仰圖騰,如故主人依舊要讓契對他植入炎部落的傳承,究竟會發(fā)生什么,契無法得知,自古傳說,信仰之力不是活著的生物能掌握的,有可能會對主人造成未知的傷害。”
林若愚點點頭道:“汝盡管放手施為,吾也想看看這東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契的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說了,林若愚也知道沒有記載活著的生物能吸收信仰之力,但這又不是絕對的,這種層次的機密,契不知道很正常,況且他的本質(zhì)是一個外來的玩家。
不客氣的說,他上頭是有世界意志在背鍋。
契不再多言,閉目調(diào)息了幾分鐘,開始念咒,手掌心緩緩攤開,暗淡無光的珠子漸漸明亮起來,直到珠子并發(fā)出刺目的光芒,慢慢脫離了契的手心,自動定位一樣懸浮在血池上方。
邪惡又充滿了儀式感的啟靈就此開始,前半截毫無意外。
發(fā)光的珠子投影出了一個滿身明黃裂紋的火獸,頭角崢嶸,活形活現(xiàn),造型有點像鱷魚,但比鱷魚的腿要長不少,背后還有一對翅膀,那顆珠子正好在火獸的頭部眉心中央。
林若愚試著用處偵查術(shù),等到的是一串問號。
很顯然這東西超過過了sn,他的偵查術(shù)沒用,背生雙翅的鱷形火獸出現(xiàn)后開始原地盤旋,隨著契的咒語音節(jié)突然變化,火獸幻影分離出了一個更稀薄的影子,一頭扎進血池中的戰(zhàn)士身體。
“吼”
來自靈魂深處的咆哮,現(xiàn)實中沒有半點聲音,震的林若愚眼皮子跳個不停。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林若愚是公的,上古火獸也不是母的,就算是母的現(xiàn)在它也不存在性別,發(fā)現(xiàn)這個宿主腦子里有其他的聲音存在,頓時火了。
火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名宿主并沒有其他的傳承,這讓只有規(guī)則理性的傳承之靈出現(xiàn)了一些邏輯混亂。
不過很快就被它修復(fù)了,它的存在是本能的發(fā)展信徒,只要有機會就不會放棄,宿主身體里不僅有另一個身影,還有著對他強烈的吸力。
這個吸力來自林若愚的命令,命令他必要要接受炎部落的傳承。
正常來說,這種情況根本不會發(fā)生,哪怕只是無自主意識的傳承之靈也本能的不會接受信徒有兩個信仰,和別人共享一個身體,看之前的大蜈蚣多霸道就知道了,要趕它走就得跟你魚死破。
意外的的情況,也導(dǎo)致了異變的結(jié)果。
火獸幻影進入了戰(zhàn)士身體,迅速蠶食每一個地盤,一如土狗撒尿,力爭將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意識都打下自己的烙印,前面很順利,觸及到這名戰(zhàn)士的意識核心時,意外出現(xiàn)了。
浩瀚又充滿混沌的意識空間,除去雜念之外別無他物,現(xiàn)在多了一只遮天蔽日的火獸和一只,嗯,一名渾身冒著金光的人影瑤瑤對視。
人影毫無知覺,但極為穩(wěn)固,就想生根在意識空間一般。
而火獸要自如一些,宿主接受了他但沒有信仰他,更過分的是進入意識空間后,宿主居然在讓它臣服于人影,變成人影的附庸。
這他么還得了,占了自己老窩,還聯(lián)合宿主逼迫自己。
沒有意識,還有本能,高傲的上古火翼獸不是誰都能踩在頭上拉屎的,二話不說,沖著模糊的林若愚虛影沖了過去,大口順便張開噴了一嘴巖漿,湖了林若愚虛影一臉都是。
與此同時,外界的林若愚感覺到意識火燒火燎,正在被燒烤似的,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做。
血池中的戰(zhàn)士眉頭緊鎖,痛苦的掙扎起來,不過一會兒,愁眉不展的林若愚在他哪根絲線上感知到了一股強烈的乞求欲,大意是需要幫助。
絲線上傳來了一股吸力,只要一個念頭就能被吸進去。
林若愚遲疑不覺,而對方傳遞過來的意念越來越強,心中的火燒之感不停刺激他的神經(jīng),要是再不干點什么,結(jié)果絕對會讓他失望。
“草,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敢把老子當肉串烤!”
暗暗個自己壯了個壯膽,林若愚徹底沉入道意識中,順著絲線傳來的吸力,視角一轉(zhuǎn),離開了地下密室,出現(xiàn)在戰(zhàn)士的意識空間,并且依附直接在人型虛影上面,神魂歸位一般,毫無阻礙。
這一瞬間,林若愚第一感覺是臉好特么燙,第二感覺是自己很大,而且力量無邊無盡,無法形容。
燙是因為臉上湖了一層巖漿,不斷削弱身軀,他找不到準確的時間感念,似乎念頭轉(zhuǎn)動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間,身體中的力量已經(jīng)流失了不少,又很快的補充回來。
如果沒猜錯,這名信徒在用自己的意志提供能量,補充這具身軀消耗。
另外他真的很大,大道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么造型,之所以能感覺自己很大,純碎的就是一種說不清的體驗,這副身體有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
林若愚認為這可能就是神吧!神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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