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見他總是十分嚴(yán)肅,不茍言笑,沒想到,心里還有這樣的小九九。
“既然不是的話,快些去燒水吧,否則耽誤了我和公主喝太后賞賜的酒的好時辰,這就不好了。”蕭河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金嬤嬤低頭說道。
然后,不得不轉(zhuǎn)過身,咬著牙齒,去給蕭河燒洗澡水了。
“燒好了叫我啊……”蕭河對著她的背影大聲說道,“我等著金嬤嬤為我燒的洗澡水。”
他聲音大到附近的奴才都聽到了。
于是,眾人都知道了——太后娘娘派來的金嬤嬤,被駙馬爺派去燒洗澡水了,原因是駙馬爺對太后賞賜的就十分重視,一定要沐浴焚香之后才能喝。
蕭河走回房間,冷冷地道,“一個嬤嬤,若不是考慮到長遠(yuǎn),我便一腳將她踹出好遠(yuǎn)去!什么東西,也敢在我小侯爺面前放肆!”
小侯爺?
然而,當(dāng)蕭河自稱小侯爺?shù)臅r候,他心頭猛地一顫。
突然間醒悟過來,他這是怎么了?他早就不是什么小侯爺了,也不是什么天寶大將軍了,現(xiàn)在的他,是為了一些暫時還不為人知的事,留在契丹,成了契丹駙馬的大周反賊!
而小侯爺這三個字,已經(jīng)過去很久很久,也離他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
小侯爺小侯爺!
這,都只是在夢里的事情罷了。
*
“什么?”耶律顏聽卓瑪說,金嬤嬤現(xiàn)在正在廚房給駙馬爺燒洗澡水的時候,頓時一愣,猛地從餐桌旁站了起來。
“奴才們都在說呢,金嬤嬤去找駙馬爺過來這里用膳,喝太后娘娘賞賜的酒,結(jié)果,駙馬爺慎重其事,火既然事太后賞賜的酒,想必十分尊貴,為了表示對太后的敬意,便要焚香沐浴后,再來喝這酒。于是,不知道為什么,金嬤嬤就成了這個燒水的人。”
“這怎么可能呢?駙馬他,實在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吶。”耶律顏說道。
“反正,金嬤嬤現(xiàn)在還在燒水,要喝這酒恐怕要等很久了。”卓瑪說道,沐浴,焚香……
這都需要不少的時間。
耶律顏沒想到,蕭河還有這么一面,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了。
想金嬤嬤來,奉的可是皇祖母的命令,基本上代表的就是皇祖母了,雖然才來一天,但是這府里的對她的十分尊敬,
她自己想著要樹立太后娘娘的威信,因此也十分注意維持著自己的派頭。而她,耶律顏從小就是在仁宜太后身邊長大的,基本全由金嬤嬤一手一腳的照顧,這金嬤嬤對她來說,也不止一個嬤嬤這么簡單。
她對金嬤嬤也莫名比別放奴才多了一分敬意。
可是,一個這樣的金嬤嬤,居然能被蕭河唬去燒洗澡水,耶律顏可萬萬沒有想到。
此刻廚房,灶間。
一個巨大的木桶放在灶臺上,金嬤嬤蹲在灶前,往灶間添柴。
她身為仁宜太后身邊的第一嬤嬤,事仁宜太后身邊幾十年的紅人。
早就習(xí)慣了被其他的奴才捧著,從來沒干過什么粗活重活,而且,她只伺候仁宜太后,小王爺耶律楚,顏公主耶律顏。
沒想到,到了公主府的第二天,居然就被派來這種粗活。
她沒在這種地方干過活,所以并不熟練燒柴燒水這些事,一直以來,她都是照顧太后他們祖孫三人而已。
所以,她燒的不好,煙冒出來,咳的她眼淚流了出來,伸手一摸,臉上又是一臉漆黑.
由于火燒的很大,她感到熱氣一陣一陣撲面而來,弄的她滿頭大汗,不端的咳嗽。
她心里火氣很大,真沒想到駙馬爺居然用這種方式,這種理由來折騰她。
這燒洗澡水的事一傳出去,哪里還有威嚴(yán)可說。
可是,駙馬爺?shù)睦碛晒诿崽没剩敉妻o,他反要說她不重視太后賜的酒水,反說她的不是了。
沒辦法,只要咬著牙齒堅持。
大約少了一個時辰左右,這沐浴的水才算燒好了,而金嬤嬤整個人已經(jīng)被熏黑了,頭發(fā)凌亂,手腕上那金燦燦的金鐲子都被燒的燙手了。
等她狼狽地從后廚出來,卻見一大排奴才站在后廚門口,而駙馬爺就領(lǐng)著這些奴才站在那,看著她的狼狽樣,這些奴才的臉上都露出好奇的神情。
她頓時一愣,急忙低下頭去,道,“駙馬爺。”
金嬤嬤原本是想等水燒好了,就馬上回去換件衣裳熟悉好了,再出來見面。
可沒想到,駙馬爺居然領(lǐng)著這么多奴才來等,
“金嬤嬤,時間挺快的,做的很好,果然比府里其他奴才會燒水多了,我就沐浴去了,不過這水要麻煩金嬤嬤拎到凈房,待會焚香還要嬤嬤幫忙的。”蕭河諷刺一笑,邁著兩條腿揚(yáng)長而去。
呵!
他是打仗的人,急性子,可沒有耐性來什么細(xì)水長流的小陰謀小詭計,來就來次狠的,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
“是!”金嬤嬤看著他遠(yuǎn)去的步伐低下了頭去,拳頭卻握的緊緊的。
接著,蕭河沐浴又用了約一個時辰。
然后,便是分享。
耶律顏坐著等的時候,不是聽卓瑪跑回來說蕭河的事,她簡直要驚呆了。
“沒想到,他這樣能折騰人?”
耶律顏聽說,金嬤嬤不但燒了洗澡水,弄的一身臟污,然后還要將洗澡水給蕭河拎到凈房,覺得實在神奇。
“金嬤嬤現(xiàn)在何處?”耶律顏問道。
“現(xiàn)在回去換衣裳了,不過剛剛她狼狽又勞累的樣子,好多奴才都看到了。”卓瑪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道。
然而,這一天,等蕭河沐浴焚香完畢,都已經(jīng)快到深夜了,耶律顏早就回房間睡覺去了,她實在事?lián)尾蛔×恕?br />
蕭河便將金嬤嬤叫了過來,叫到桌子面前,說道,“金嬤嬤,公主既然已經(jīng)睡了,但這救是太后娘娘賞賜的,今天是一定要喝的,你就站在這兒,看我喝酒吧,也好回去像太后稟報,這酒沒有浪費(fèi),確實一點一滴地喝到了肚子里的。”
“駙馬爺,這……”金嬤嬤有些為難的樣子。
“怎么了?監(jiān)視我把賞賜的酒喝了,不是金嬤嬤你該做的事嗎?難道你想違抗太后娘娘的命令?”蕭河正色道。
金嬤嬤忙說道,“非也,奴婢不敢,駙馬爺說得對,這是奴才應(yīng)該做的。”
于是,金嬤嬤站在他的身后,看他把酒喝下去、
但是,沒想到,這酒,蕭河喝的很慢很慢,又喝了很久很久,一直喝到了午夜時分,還不見他要去睡覺的意思。
金嬤嬤本就算是一個老人家了,這樣站在蕭河的身邊,足足兩個多時辰,她不但累的站不住腳,同時也感到很困。
幾次搖搖欲墜,頭一點,又恢復(fù)了清醒。
最后,她實在熬不住了,便對蕭河說道,“駙馬爺,您的酒喝完嗎,這都已經(jīng)半夜了。”
蕭河道,“這是太后娘娘賞賜的好酒,怎能幾口就喝完,固然要一口一口慢慢品嘗。尤其剛才,我焚香沐浴過了,更不能喝的太快,要好好地感受太后娘娘的心意。”
“老奴,老奴實在是撐不住了,只怕要是病了……”金嬤嬤說道、
蕭河正色,道,“金嬤嬤要管理著整個公主府放事務(wù),怎會輕易就病倒?我是習(xí)武之人,金嬤嬤就骨頭粗壯,是一把好料子,比一般的人都要好。”
“駙馬爺……”金嬤嬤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老奴該死,老奴有罪,老奴不應(yīng)該妄圖左右駙馬爺?shù)男囊猓馬爺恕罪。”
她連忙磕頭認(rèn)錯。
蕭河的眼神變得冰冷,他淡淡看著跪在地上的奴才,站起身,說道,“太后請你來,是照顧公主的,你要交公主什么,盡管去教。
至于我,并不需要你照顧,你要離我越來越遠(yuǎn)。如果你企圖把手伸到我的身上,企圖左右我,只要你有過這個念頭,我都會狠狠地把你這個念頭掐掉。掐的時候。若傷到了無辜或者你自己,那就只能喊聲倒霉了。”
他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金嬤嬤一個人,坐在地上,渾身冒出了一陣冰冷冰冷的汗,整個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駙馬爺還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過了好一會,金嬤嬤才從地上爬起來,準(zhǔn)備回房,這一天下來,駙馬爺就將她折騰了一個遍。讓她渾身酸痛,差不多都快要病了。
她扶著自己的老腰,走了出去。
兩個從宮里帶來的婢女上前,攙扶住了她,問道,“嬤嬤你沒事吧,這駙馬爺不是想象中這么容易,對付怎么辦?”
金嬤嬤現(xiàn)在已經(jīng)精疲力盡,只能躺下好好修養(yǎng),她說道——
“先別急,走一步看一步,我今日就算被這樣折騰,但總算也知道了一些這駙馬爺?shù)恼袛?shù)了,往后這樣的日子怕是還長著。”
她是太后派過來的,總不能什么收獲都沒有就回去稟報說不行,
也虧的是仁宜太后身邊的,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安慰身邊的其他奴才。
蕭河回到了書房,心情格外舒暢,道,“今天這么一出之后,這嬤嬤事不敢再干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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