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不錯，繼續保持。”李東陽一招手老者來到他的面前，隨后提著老者進入審訊室。

    審訊室內擺滿了刑具，別看李東陽審訊不用上型，擺這些刑具還是很有必要滴，可以在心理上形成攻勢。

    老者眼神淡漠的掃過刑具，嘴角撇起，似是很不屑，或許他真的是見多識廣吧。

    “知道你不怕上刑，我也沒打算給你上刑。”李東陽把老頭按到椅子上，笑瞇瞇的來了一句，這讓老頭十分不解。

    “那你帶我來此什么意思？”

    老頭眼神帶著懷疑與審視，把李東陽上下一陣打量，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家伙不是好東西。

    “自然是審訊了。”李東陽在老頭面前坐定，打量一會這才說道：“只有金丹實力，居然敢參與到混元珠爭搶，誰給你的底氣？”

    “你是什么人？”老頭反問。

    “你背后的東家是誰？”李東陽問道。

    “你是不是萬族聯盟的人？”老頭反問，居然知道萬族聯盟。

    兩人好像不在一個頻道，那是你問你的，我問我的，老頭也不怕李東陽弄死他，坐在那兒真當沉著。

    哎喲，李東陽來了興致，眼前的老頭有意思啊，這家伙絕對是個刺刺頭，不知道他有什么本錢讓他如此鎮定。

    如果真以為挺過刑訊就萬事大吉，那李東陽只能告訴對方：你想多了。

    “你有什么保命的底牌，可以使出來了。”李東陽道。

    “萬族聯盟的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老頭反問。

    “看樣子你的來頭很大啊，也罷，這么問沒意思。”李東陽說完打了一個響指，對老頭展開催眠。

    真當他只會問廢話呢，居然敢不配合，老子把你祖上十代都查出來。

    李東陽一發狠自己都怕，老頭被催眠后問題一下子消失，那是相當配合，李東陽問什么對方答什么。

    一問一答間，老頭的來歷交行清楚，還真是夜皇的人，專門打探消息的老油子。

    每打聽到一條消息賣給夜皇可以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老頭從十三歲起就干這個買賣，經驗相當精通。

    但是要問老頭對夜皇了解多少，那個不好意思，老頭了解不多，他除了出售消息外，對夜皇的內部一無所知。

    反正夜皇很公道，從來沒短過他的報酬，這讓老頭對夜皇的印象十分好，把自己當成了夜皇的一份子。

    老頭不僅自己打聽消息，還從別人那里買消息，然后再轉手賣給夜皇，也可以稱他是消息的二道販子。

    至于老頭為什么如此有底氣，自然是有原因的。

    身為一個資深的消息出售者，他經歷了太多危險，也給夜皇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所以夜皇的負責人送他一個玉簡，遇到危險捏碎可以保他一命。

    這個玉簡一直被老頭隨身帶著，被李東陽抓住后，老頭就想捏碎玉簡。

    但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我都進入虎口了，怎么著也得弄點有用消息再離開吧。

    李東陽審完一陣搖頭，還以為抓住一條大魚，沒想到是一條無知又無畏的雜魚，連個正式編制都沒有。

    不過李東陽還是有收獲滴。

    那就是從老頭嘴里知道一點，像老頭這樣的存在很多很多，甚至連沒有實力的平頭老百姓也有可能是消息出售者。

    平頭老百姓也可能化身為眼睛，默默盯著世間一切，然后化成一條條消息出售給夜皇，不得不說夜皇這招太狠了。

    身為修士，他們習慣高高在上，哪會把一點實力都沒有的平頭百姓放在眼里，正是這種輕視讓他們的消息走露。

    取走老者的玉簡，這玩意先留著，說不定哪天就能遇到，隨后把老頭拍死，這老家伙太囂張了。

    李東陽又把其他人一一提過來。

    十一人只有三人不是夜皇的眼線，這三人的背后也有東家，不過都是小勢力，他們的目標是搶混元珠，又不愿意正面爭搶。

    有些人就是這樣，膽小怕事又貪婪，想撿漏又沒實力，只好派人盯著，一等有機會再撲上來咬幾口。

    讓李東陽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個歲的小男孩，他居然也是夜皇的眼線，最重要的是做這行已經做了二年。

    也就是說從歲起就開始出售消息，不得不說這孩子也是個人才，對人才，李東陽總是多了一份耐心。

    再者小男孩的身份也干凈，是碎星城的原住民，叫月露，在他七歲那年家族出了變故，一夜之間被人滅門。

    小男孩貪玩，事發前他與小朋友，因為藏的太好，小朋友找了好一會沒有找到，然后他們一個個回家吃飯去了。

    可憐的小男孩一直藏啊藏，等著小朋友來找他，這一等就等到了他的家族大火四起，滿門被滅。

    只能說小男孩命不該絕，從此碎星城多了一個流浪兒，他在偶爾機會知道消息可以賣錢，然后就干上了這個生意。

    “小鬼，想不想學武功？”李東陽解除催眠，盯著小男孩問道。

    “你是什么人？”小男孩問道。

    “好人，一個有力量助你報仇的好人。”李東陽挑眉，展示自己的肌肉。

    “報仇？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的仇人是誰嗎？”小男孩冷笑，表現出不同于年齡的成熟。

    “我知道你叫月露，至于你的仇人是誰，這個需要調查。”李東陽回道。

    “你需要我做什么？”

    小男孩繼續成熟表情，眼神帶著審視，眼底閃過思索，顯然他在想李東陽是不是真的能幫到他。

    報仇，小男孩自然是想的，家人死的那么慘，身為人子豈能不報仇。

    “效忠我，認我兒為主。”李東陽身子后仰，透出王者霸氣。

    小男孩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繼續沉默，良久，他問道：“你能給我什么，除了幫我報仇外還能給我什么？”

    “我能讓你變強，我能助你親手報仇。”李東陽挑眉，這孩子果然沉穩的很，這種人培養好了就是一把刀。

    “好，我月露認你為止。”

    小男孩眼睛放光，親手報仇這個條件很有誘惑力，這是他夢中都在渴望的事，終于可以變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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