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紀(jì)言墨果斷選擇了閉上眼睛,裝死!
腳步聲一點點逼近,隨后停了下來。
“咦,還沒有醒嗎?哥哥說吃了藥應(yīng)該快醒了吧。真不明白哥哥為什么要救他,難道是要把他養(yǎng)肥了吃?”
哥哥?看樣子是這小屁孩的哥哥將他帶回來的,只是后面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自己這是逃出了蛇爪,又逃出狼爪,現(xiàn)在又掉進(jìn)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個小屁孩和他的哥哥應(yīng)該也是獸人吧,哎,終究還是逃不過被吃了的命運嗎?
阿初啊,你趕緊踏著大金龍來救我吧。
紀(jì)言墨哀嚎的時候,就感覺一只小手在撥動著他,來到了他的翅膀處,摸了摸。
他的動作很輕柔,紀(jì)言墨卻硬生生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如果我把偷偷把他的翅膀掰下來吃了,哥哥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吧。他真的好香啊。”
無恥!卑鄙!你小小年紀(jì)怎么能趁著我落難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
著小孩簡直就是惡魔!
“嗯,我就偷偷掰一點,哥哥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感覺到小男童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尋常,紀(jì)言墨整個雞身都在顫抖著,不行,忍無可忍,我得奮起反抗,雖然我落難了,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小屁孩糟蹋了自己,這是屬于我雞的尊嚴(yán)。
“小烈,他醒了嗎?”
就在紀(jì)言墨準(zhǔn)備給這個小屁孩一記狂暴的雞爪攻擊時,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猛的從外面?zhèn)鱽怼?br />
好聽,好聽,真的好聽,這是會讓人懷孕的聲音啊。
“咦,這雞怎么抖得更厲害了,難道是得了雞瘟?”
紀(jì)言墨:你特么才雞瘟,爺這是激動!
宿主,你家阿初來了,沖啊。
紀(jì)言墨頓時淚流滿面,我就知道我家阿初對我最好,救我于危難之中。
“咦,這雞醒了,等等,他怎么爬起來了,他要干嘛。”狼烈瞧著野雞的一系列動作,一時之間有些瞠目結(jié)舌,然而,紀(jì)言墨一個前空翻就跳下床。
狼漠神色清冷,緩緩走進(jìn)來,陽光將他頎長的身影無限拉長,在地上留下一道影子,**著上半身,下身只圍著一條黑色的獸皮裙,邁開修長的雙腿走了過來。恍如一個受過優(yōu)秀教育的貴族般。
忽然,他的腳步頓住了,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從不遠(yuǎn)處朝他奔射而來的一坨,黑色!
然而
那群黑色就跳進(jìn)了他的懷里,露出一張焦黑得幾乎看不出五官的臉,對他露出一個表情,額,我沒有看錯吧,怎么像是激動中帶著一點羞澀呢。
肯定是我看錯了,或者我眼睛瞎了。
“哥,你不把他扔掉嗎?”
紀(jì)言墨好好依偎在浪漠的懷里,汲取著來自阿初的溫暖,偏偏那小屁孩詐出這么一句話。
我可是你嫂子,呸呸,我可是你哥的伴侶啊,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怕我以后給你穿小鞋嗎?
狼漠微微蹙眉,感受這懷里的東西,忽然伸出手,輕輕撫摸著。
狼漠有潔癖,對于陌生的人和東西,他都是敬而遠(yuǎn)之,剛剛他也確實下意識地想要把懷里的東西給丟掉,但是在看清楚那東西的時候,硬生生壓制住了。
而現(xiàn)在,撫摸著懷里的它,竟然有種在撫摸珍寶的感覺。
把一只野雞當(dāng)做珍寶,大概那些認(rèn)識狼漠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覺得他中邪了。
這不,作為最了解自家哥哥的狼烈,此時就嚇壞了,一張小臉布滿了驚恐。
山洞里,用三塊石頭還有一個石板架起了一個簡單的灶。
狼漠拿著一把鋒利的骨刀,將蛇肉割出薄薄的一片片,用水清洗了下,隨后放在石板上煎著,沒一會就聞到了陣陣肉香。
紀(jì)言墨和狼烈兩人的動作神同步,伸出脖子,眨著渴望的大眼睛,時不時吞咽了下唾沫。
很快,其中一塊肉就煎好了。
狼烈眼巴巴地拿著小碗,等待自家哥哥將肉放進(jìn)自己的碗里。
可是,他卻眼睜睜看著那塊肉放在了野雞面前的碗里。
瞬間,狼烈天崩地裂。
這還不算,那野雞露出對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狼烈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好像掐死這只野雞怎么辦。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狼烈黑白分明的眼睛擠出兩抹淚水,“哥哥,小烈也餓。”
狼漠低頭煎著肉,沒有看到他的淚水,平靜道:“很快就好了。”
咔嚓!
狼烈的心裂了。
“我,我想要他碗里的那塊。”狼烈委屈巴巴,笑聲道。
狼漠:“小烈乖,他比較餓,讓他先吃。”
咔嚓咔嚓!
狼烈的心徹底碎了,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弟弟啊,我肯定是撿的,親生的弟弟怎么不如撿來的野雞!
紀(jì)言墨安靜吃著自己碗中的肉,特別舒心,滿滿的都是成就感。
宿主,那可是你小舅子,你不怕他以后給你小鞋穿?
紀(jì)言墨吃東西的雞嘴就是一頓,隨后心安理得地吃,“不會的,他那么笨,再說了,他剛剛還想吃我呢。我以后不給他小鞋穿就不錯了。”
狼烈啊,我?guī)筒涣四懔恕?br />
接下來幾天的相處,紀(jì)言墨和狼烈兩人勢同水火,哪哪都不對盤。
簡而言之就是,狼烈覺得這個出現(xiàn)的野雞,霸占了自己哥哥原本對他的寵愛!實在是太可惡了。
可是他又不能拿他怎樣,不然哥哥肯定會揍啊。
相依為命的哥哥啊,你怎么那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
十天后,紀(jì)言墨身上的焦黑已經(jīng)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一身亮麗火紅色的毛發(fā),如同一團(tuán)跳動的火焰般,特別引人注目,至少出去溜達(dá)一圈,絕大部分的雌性和雄性都很喜愛他。
當(dāng)然,有一個人,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不變,不,是怨懟的情緒更深了,毫無疑問,就是他的小舅子,狼烈了。
對于這個戰(zhàn)斗力只有1的兄控小屁孩,紀(jì)言墨輕輕松松就可以戰(zhàn)勝。
“哎,就算這身羽毛再漂亮,我也只是野雞啊。”這是紀(jì)言墨最郁悶的事情,他寧愿自己是狐貍精,也不要是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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