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微微還要哀求。

    “先不提這個，還是趕緊想想怎么尋找生路吧。”顧歡打斷了她的話。

    “今晚我再也不敢一個人呆了，能去大叔家借住嗎？只有在大叔身邊，才有安全感。”陳微微俏臉上都是淚花，看上去楚楚可憐。

    “也行吧。”顧歡點了點頭，他目光掃過陳微微的身體，臉色微微尷尬。“你換個衣服吧，我先出去。”

    “不要啊，大叔。你就在臥室里，看著我換。”陳微微急忙跳起來，胸口一陣起伏。

    顧歡未免人生被提前和諧，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要不我背過去吧。”

    “不不不，大叔，我背過去，你看著我，要不然我真的害怕。”陳微微咬定主意，不再松口。

    顧歡也只能答應，看著少女背著自己換完了衣服，微微致敬。

    實際上，他心里也沒有什么胡亂的想法，純粹只是本能反應。

    “謝謝大叔。”陳微微再度轉過身，聯家已經有些泛紅，她抱著衣服，露出手足無措的姿態。

    “把東西收拾收拾，今晚先去我家吧。”顧歡微笑。他已經猜測，說不定今夜陳微微還要貼著自己睡，心里已經轉過很多念頭。

    “嗯，今晚就麻煩大叔了，那我最近都在你家暫住可以嗎？”少女仰著頭，眼睛對著顧歡眨巴。

    “走一步算一走吧，你學校那邊怎么辦？”顧歡揉了揉額頭。

    “我可以繼續請假，我們是私立高中，很多同學都不高考，只是為了出國做準備，學校制度很彈性。”陳微微說話間已經收了一大包東西。

    “走吧。”顧歡順手將行李提起來，心里感慨著貴族學校的任性。

    這次結束任務后，他感覺體力似乎又有些增長，陳微微的東西在手里，輕如鴻毛一般。

    兩個人打車回到顧歡家，洗漱安頓。

    是夜些微綺麗，卻無話。

    次日，顧歡醒來之后，陳微微已經在廚房做好了早餐。

    餐桌上有白米粥，少女還從冰箱中找出幾樣小菜，擺了漂亮的造型出來。

    “真是豐盛，有口福了，想不到你也會做這些。”顧歡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邊。

    “都是學校教的呀，我還會花藝、琴藝呢，反正課程也不忙，閑著也是閑著。”陳微微主動為顧歡盛了碗粥，放在他面前，乖巧地回答。

    “昨晚睡得怎么樣？畢竟床有點擠。”顧歡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微笑問。

    “嗯，比在家睡得香多了。”陳微微一邊坐下來，臉上突然紅透了。

    “呵呵。”顧歡干笑兩聲，端起粥吃了起來，好緩解尷尬。

    “大叔，你家樓上住著小孩嗎，我半夜醒來，從聽到扔彈珠的聲音，還有大人拖拉桌椅。”吃了兩口粥，陳微微轉移了話題，好奇地問。

    “沒注意過，現在房子這么不好租，當初能找到這個地方，可費了我不少功夫。”顧歡搖了搖頭，分享自己的生活經驗：“眼下這套單身公寓，價格只有別家的三分之一呢，我也住了快一年，還是不錯的。”

    “哦，我就是半夜被吵醒了一次，有點奇怪。”陳微微若有所思地道，隨即又埋頭專心吃起早飯。

    吃完早飯之后，陳微微儼然女主人般，將碗筷洗刷干凈，又收拾了房間，隨后才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顧歡則拿出之前在圖書館中借出的資料，攤開放在茶幾上。

    “這是你們母校的一些資料，還有這個，你們作為最后一屆學生，甚至有份名單。”

    他將那張印有45個人命的學生名單遞給陳微微。“這些人，你都有印象嗎？”

    后者接過學生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紙張上面，顧歡已經添加了不少備注，尤其是候雅那個名字，特意用紅筆劃了個圈。

    陳微微看著名單，漸漸地，她不知道發現了什么，雙手不住顫抖。

    “怎么了？”顧歡急忙問。陳微微的發現，現在也關系他的性命。

    “大叔，名單上的這些人，很多都是最近出現在微信好友欄上的鬼頭像。”陳微微將材料重新放回，僵硬地將手機拿出來，嚇得一度握不住。

    她滑動微信好友名單，臉色慌張道：“我想起來了，這是馬浩森，這是蔣英以……”

    按照微信好友欄的順序，陳微微一個個地數下去。

    那些血淋淋的頭像，各有各的特點，有斷頭的、有斷手腳的、還有口鼻流血的……滿滿地占據了好幾屏的位置。

    在以前，陳微微可沒有自信看過，主要是因為害怕，另外也不知道這些頭像有什么意義。

    “會不會咱們初中班級的45個人，死得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陳微微是真的嚇到了，突然間得知兩三年前的同學很可能都死掉的消息，沖擊了她的世界觀。

    “候雅跟我說，大家都在等我……是不是他們在等我一起死，好湊齊人數？”她戰戰兢兢地對顧歡求助。

    “別著急，繼續看下去。”顧歡盯著陳微微的手機，心里默默地數著。

    他看著陳微微翻到最后一個鬼頭像，將圖書館的材料拿起來：“并不是每個人都死了，加上你還有五個幸存者。”

    “啊？！”陳微微臉上這才有點血色，她急忙將手機好友欄又翻了兩遍，同時又看著顧歡手里的名單。

    后者已經將名單再添加了新的備注，用藍色的水筆勾了五個人名，除了陳微微還有四個人，分別是兩男兩女。

    “這四個人你認識嗎？”顧歡攤開名單，將其置于陳微微的面前。

    “我有點印象，可是……”陳微微揉著頭發，表情糾結。

    “有印象就好，我們就從這里突破。”顧歡放下筆，蹬蹬蹬跑回臥室將筆記本電腦搬出來。

    “在網上，有很多公開的信息，比如只要輸入準確的信息，很可能就會鏈接到其家庭住址等資料。當然，要是找不到的話，還可以找黑客，或者直接從暗網上買賣。”

    顧歡十指翻飛，花了番功夫，很快就將另外四個幸存者的信息找了出來。

    這四個人的家庭住宅，甚至包括證件照，最新的電話號碼都十分齊全。

    “搞定了，只花了四百塊錢。”顧歡笑著將筆記本電話攤給陳微微看。“我們先把大家聚齊，然后再找找線索。不過我猜測，你們班的這些靈異現象，很可能就是第一個死去的候雅造成的。”

    “湊齊大家后，就能一起對付候雅了。”陳微微眼中終于恢復了幾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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