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對朝政沒什么興趣,這次又為何會為譙王說情?”
“你有沒有什么消息?”
這就是為難韋老漢了,他又不是甘元柬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為譙王說情。
再說,他這消息來源也是轉(zhuǎn)了幾道彎才得著的,根本沒辦法了解的非常清楚。
于是,這個疑問就在韋皇后的心里面種下了,等到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將是軒然大波泛起之時。
…………
整日里清閑自在的姚逵,這兩日是沒有游玩的興致了,自從接了李俊的差事,他的頭就疼的不行。
找人送信并不難,難的是找一個老實可靠的人。
對于李俊來說,杜饒是一個信得過的人,吐蕃之旅,非他不可。
于是,給無名酒肆的信就只有讓姚逵去操心了,李俊相信,以他的聰明才智,總能找到合適的人。
邊關(guān)情況復(fù)雜,沒有經(jīng)驗的情報人員,根本無法應(yīng)付,不單是消息無法及時送到,說不定就連自己都要喪命。
為保完全,這件事還真的就只能交給杜饒。
送走了姚逵,李俊和駱繹坐著閑談。
洛陽那邊的消息,還有許多是書信里傳達不到的。
無名子對沙坨忠義的安排,讓李俊非常滿意。
同是武將出身,唐大眼應(yīng)該和他更有共同語言,既然邊關(guān)上的敗績都是宋氏兄弟搞的鬼,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自我走后,武三思那邊,一直都很安分?”
李俊和駱繹兩人隔著胡床上的炕桌,相對而坐。
兩人中間擺了個棋盤,看似要弈棋,其實就是裝裝樣子,不論是駱繹還是李俊自己,都是棋術(shù)欠佳。
“以下官看來,郡王最近確實沒有什么大的動作。”
“也許是因為太子殿下剛剛離開,他還在等待時機吧。”
“無名子和我商量過了,以后每半個月就會派人過來,傳遞洛陽和長安兩地的消息,這樣殿下也可以耳聰目明,殿下的吩咐也能盡快傳到酒肆。”
“很好。”
兩人正在閑聊,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他倆談興正高,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夜已經(jīng)黑透,早就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古代的夜實在是太過寧靜了,穿越至此,可以說方方面面的事項,李俊都要一點一點的適應(yīng)。
唯獨是這靜謐的夜,讓他總感到凄涼萬分。
現(xiàn)代社會,尤其是大都市,閃亮的霓虹燈,嘈雜的人聲,來往車輛的轟鳴聲,總是讓黑夜披上了斑駁的顏色。
然而,這大唐的夜,卻只有漆黑一片,完全沒有其他的色彩。
除了大自然的聲響,你幾乎找不到任何機械的聲音,色彩。
每到夜晚入睡時,李俊就深切感受到,為何古代人喜歡天人合一的交流,更加愿意探討生與死,黑與白,得與失這樣的宏大問題。
他們將心放在天地之間,與它們進行無盡的交流。
因為,空曠帶給人無限的想象。
在無數(shù)個這樣寧靜的夜里,他感受到的卻是綿長的孤獨。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適應(yīng),可仍然與正宗唐朝人格格不入,如今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都是因為他身處高位,同時也刻意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也許,等到他結(jié)了婚,組成了家庭,這種孤獨感會有所降低。
他腦中浮現(xiàn)宗愛柔倔強的小臉,這人雖然稍顯無趣,可卻是個難得的有一絲現(xiàn)代思維的女人。
至少她不會言聽計從,唯唯諾諾,也不會驕橫的讓丈夫都懼怕三分,她是講道理,有文化的女人。
只這一點,就超過了大唐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了。
“殿下!”
“太子殿下!”
一陣呼喊,終于把李俊從無限想象中拉了回來。
那原本被他捏在手里的白子,早就已經(jīng)掉在棋盤上,翻了個個。
“繼續(xù)下棋吧,我沒事。”
這棋局就是擺在這里做個樣子,兩人何曾認真下過,駱繹能夠確定,太子剛剛一定是走神了。
卻在這時,原本在宮門處執(zhí)役的侍衛(wèi),快步走了進來。
李俊略一吃驚,就聽得那侍衛(wèi)說道:“太子殿下,孫掌事來了。”
孫福祿?
這么晚了,他過來干什么?
李俊看了一眼窗邊的沙漏,現(xiàn)在該是半夜一點左右了。
難道,是李顯出了什么事?
“快請進!”
李俊連忙端正做好,顯現(xiàn)出十足的太子架勢,駱繹示意要離開,李俊卻把他攔住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認為孫福祿這人是靠得住的,嘴巴夠嚴(yán)實。
即便有生人在此,他也不會多言多語。
稍侯了片刻,孫福祿就出現(xiàn)了。
從他略顯緊張的神色來看,確實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是什么喜事,可以廣而告之的話,孫福祿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間跑到東宮來。
“殿下,譙王要回來了!”
孫福祿是個實在人,奔到正殿,也顧不上喝水休息,便開門見山。
李俊一聽就急了。
“他怎么回來了?”
“是父皇提議的?”
“不是,是鴻臚寺卿甘元柬提議的。”
甘元柬,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這不是著名的三思五狗小集團的成員之一嗎?
怎么,終于耐不住寂寞了?
掰掰手指頭數(shù)數(shù),現(xiàn)在三思五狗的小成員已經(jīng)出場幾個了,看來,武三思把能啟用的屬下都調(diào)動起來了。
既然是甘元柬提出的建議,那就說明背后一定是武三思指使的。
“這個甘元柬,以往我聽說和德靜郡王十分交好,這個建議該不會是他的吧。”
“殿下真是料事如神。”
孫福祿連忙吹捧,李俊卻冷笑著想,老子手握歷史,當(dāng)然料事如神了。
“甘元柬交給陛下一封信,奴婢在一旁聽著,內(nèi)容大概就是德靜郡王勸說陛下,準(zhǔn)許譙王回京的。”
“郡王說,譙王身染惡疾,渴望回京面見天顏,郡王在信中說,因為陛下已經(jīng)很長時間不看譙王殿下送上來的書信了,所以,這次譙王才懇求郡王執(zhí)筆,替他向陛下求情。”
為了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武三思這老賊也是很拼了。
什么代為執(zhí)筆,明明就是他自己寫的。
看來,武三思這是打定主意要和譙王聯(lián)合了。
譙王這個小娃娃,據(jù)歷史記載,資質(zhì)那是非常之爛。
真實情況又如何?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