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者甩袖而走。
但并非所有人都沒有耐性,在這次交流會上,有一個很年輕卻很出名的家伙,叫做吳三。
三代農(nóng)民,家里吳姓,排行老三,幾年前因為從土里挖出一塊唐朝的唐三彩,把這種本應(yīng)放在死人屋子里面的東西賣給了達官貴人,后者還把那玩意放在了家里。
一下子來了五十幾萬,讓吳三認識到了古玩行的好。
他也有天賦,也肯用心思,三兩年下來,倒是把古玩行弄了個半通,在落英市里面是小有名氣的混世小鬼。
做一些奇門古玩的轉(zhuǎn)手買賣,生意也越來越紅火,在軒花市都開了一家店。
今天聽說老家有交流會,他自認為自己這雙毒眼肯定能讓他發(fā)上一筆。
剛進來,就看到了丑兒這個奇怪的展臺,看到上面的純銀磬,總覺得有點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走過來問了句:“你這東西怎么賣?”
丑兒哪會賣貨?她連做做樣子都難。
小腦袋里面就想到了要說出一個價格,但多少是好吶?風(fēng)走的時候也沒有說。
隨后不知道為什么,曾經(jīng)在廣場電視看到的一個報道讓她想了起來,說一個人要想過得好點,一生要創(chuàng)造并花銷五百萬。
小指頭出來一算,自己還有風(fēng),兩個人就應(yīng)該是一千萬了
“一千萬。”
說的平淡,說的理所當(dāng)然,卻差點把吳三的下巴給嚇了下來。
一千萬?就這個?純銀的,明顯是新做出來的東西?!
但也許正是因為丑兒的語氣,神態(tài),那種發(fā)自真心的認為理所當(dāng)然的氣場,讓吳三把一句大罵又憋了回去。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一些?
畢竟銀器這種東西,會有很多無腦的家伙會把它給擦得太亮,其實氧化層的完好才是它的價值所在。
說不定里面是舊的,外面是硬擦出來的?
吳三把腦袋湊了過去,仔細的往里面看了看果然是新的!
新的不能再新,甚至沒有任何地方有氧化的痕跡。
這簡直就是沒有絲毫的道理嘛!
為什么賣的這么貴?騙人的?不像個會騙人的小丫頭嗎,雖然長得不算漂亮,也算不得可愛,但總是帶著一種純真嘛。
用力的撓了撓頭,吳三被這種糾結(jié)的心情折磨的夠嗆。
他再次問道:“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磬。”
“哦,果然是磬,那它有什么講究嗎?是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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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新做出來的。”
“風(fēng)?”
吳三又撓了撓頭,心想風(fēng)是什么?是自然界吹的那個風(fēng)?不不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名。
反正肯定是新做出來的!
吳三疑惑道:“那你這個東西有什么功能嗎?”
丑兒搖了搖頭,卻是低頭不語了。
吳三簡直就被氣炸了,你說一個沒有,他轉(zhuǎn)身就能走,說個有,那就再問問是什么,可這根本不說話,又是在干什么吶?
“我說你這是賣貨的嗎?你到底來干什么的?就弄個新物件往這一擺,然后要了個天價,就完了?好歹你也說一說它的用處好吧!”
丑兒還是不說話。
而吳三的這種發(fā)泄,導(dǎo)致很多人過來看熱鬧了。
一個在嚎著,一個低著頭委屈,不管明不明怎么回事的,都是圍了過來。
漸漸的里三層外三層,都跳著腳在這里看,也不知道要看什么。
這是強買?有點像,強賣?不太像。
吳三現(xiàn)在真的不想走,很簡單,他也聽說過姜太公釣魚的故事,萬一萬一這就是一個寶物,等待有緣人?
如果現(xiàn)在丑兒直接說這個東西如何如何好,那他轉(zhuǎn)頭就走,絕不停留,反而是這種不說話,讓他抓心撓肝的難受。
就在這時,乞兒回來了。
等丑兒說完一切,乞兒揉著自己的額頭苦笑了一聲。
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個純銀的磬,又看了看對面面紅耳赤的吳三,笑道:“我家妹妹說這個要賣一千萬?”
吳三翻了翻白眼,直接說道:“你可算是來了,你弄個攤位好歹也親自照顧一下,弄這叫什么事啊?還一千萬,就這個新做出來的東西?你想錢想瘋了吧!快說說,這東西到底賣多少錢,千頭八百的我直接就買了,也不枉我在這廢了半天的口舌”
正說到這里,卻聽乞兒搖頭說道:“唉,賣便宜了”
吳三道:“沒錯,你趕緊弄出個價格來呃你說什么?!”
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還能跑出來一個如此混賬的人?一千萬,他還說賣便宜了,這有地說理去?
乞兒重復(fù)道:“我說啊,這東西賣便宜了,一千萬?哼算了,買賣行的規(guī)矩我也懂,既然家里小妹把這個價格報出去了,我倒是不會再更改了。”
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吳三,撇嘴道:“你買的起嗎?買不起就起開!別在這耽誤我這生意。”
“呃我靠!”
真別說,一千萬他吳三還真拿不出來,或者說整個落英市又有幾個人能拿出來?
一千萬,買一個物件?開玩笑!
有一千萬買一個花樣洋房好不好?買艘游艇好不好?直接去買一個米國綠卡,弄一個大別墅來住好不好?
最慘,還有限量款的跑車啊,還有那么多美女吶!
所以吳三就忍不住罵了這么一句。
不等乞兒發(fā)火,宋百斤就突然竄了出來,先是呸了一聲,直接把滿腔口水噴在吳三的臉上。
喝道:“窮逼!”
隨后又對乞兒腆著臉笑著說道:“那個一千萬吶?要不我來買吧,賣給我唄?”
宋家姐弟之前還真沒想到乞兒當(dāng)真是要把這個東西賣掉。
雖然他們親眼看到這個東西是怎么來的,但同時他們也看到了,這個東西能產(chǎn)生的作用是什么。
那種奇異的感覺,到現(xiàn)在他們還是記憶猶新。
乞兒瞪了他一眼,說道:“去去,邊玩去,你們今天已經(jīng)得了好處,做人莫要太過貪心。”
宋百斤趕忙說道:“那是我老姐啊,進了她口袋里的東西,那就是羊入虎口啊,我可沒有虎口奪食的能力,不如你看吶,我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錢,也正好買了個新房子,正好缺一個鎮(zhèn)宅的,不如”
兩個人一來一回,外人看來,就是在看一場戲。
吳三抹了把臉,怒道:“你們還敢再假一點嗎?!”
周圍的人也紛紛認同。
沒錯,這太想是托了,尤其宋百斤那套夸張的裝束,更是再完美不過的托,果然是千萬級別的巨騙吶,出手就是大氣魄!
正這時,王慈佛終于晃動他略顯肥胖的身軀,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擠過了,人家看到他,才想起來要給他讓路。
所以就這么幾步路,也累的他是滿頭大汗。
王慈佛來到乞兒面前,看了看那純銀磬,笑道:“一千萬?還真是貴啊,不過小哥,不如你把它賣給我吧!”
嘶!
全場響起了吸氣聲。
如果宋百斤是托,那么難道王慈佛也是?
別說一千萬,就算是一個億的交易,也是不可能將曾經(jīng)的市委書記請去當(dāng)托的吧!
人的名樹的影,王慈佛的一句話,就讓那個磬在所有人的眼中,變成了無可估量的寶物。
尤其是吳三,看到如今竟然有人搶著要那個磬,就開始后悔了。
一千萬雖然是個天文數(shù)字,但卻并非是弄不到的數(shù)字,只要把之前的東西快速轉(zhuǎn)手不不不,太慢了,只要到銀行抵押一下,一千萬還真能拿出來,再轉(zhuǎn)手一賣,就算是賺了一成,怕是幾年都不用工作了。
乞兒看著王慈佛,呵呵一笑,歪著頭說道:“怎么,你喜歡這個磬?那你能說說,你是怎么喜歡它的嗎?”
王慈佛尷尬一笑,說實話,那個磬并不算是好看,太亮了,跟古韻古風(fēng)一點都搭不上邊。
但他還是說道:“我中意它,是因為它是大師的物件,大師出手,又怎么可能是凡品吶?”
王慈佛的想法很簡單,先不說這東西真假,花一千萬,雖然很多很多,但可以跟乞兒這樣的大師建立起聯(lián)系,這個代價并非那么巨大。
乞兒搖了搖頭,繼續(xù)笑道:“那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與剛才騙了你七年的家伙們是一伙的怎么辦?這一切都是做出的一個局,連這個宋家的小子也是局里面的人,都是要騙你的一千萬吶?”
“這”
王慈佛蹬蹬退后兩步,額頭的汗便被這一句話給激了出來。
這確實有可能啊!人家都布了七年的局了,再多這個苦肉計,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是騙局,那人家怎么會告訴他。
剛要說話要買,乞兒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它與你無緣,無緣之事便莫要強求。”
乞兒轉(zhuǎn)過身,他覺得自己這個磬今天可能是賣不出去了。
但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自己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些小錢了,對于一個乞丐來說,幾十萬能生活好幾輩子了都。
可才一轉(zhuǎn)身,他就咦了一聲。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孩,正趴在展臺上,雙手扶著展臺的邊際,兩只大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磬,臉上露出歡喜的顏色。
她還扭頭對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爸爸,我要這個!”
小女孩大約十六七歲,穿著一身量身裁剪的連衣裙,身上幾乎沒有飾品,連一個手機都沒有掐著,干凈利落的特別有層次。
而被她喚作爸爸的男人,則是一身寬松的西服,領(lǐng)口處還系了一條絲巾,衣著方面又是繁復(fù)的不能再繁復(fù)。
男人呵呵一笑,愛憐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笑問道:“你喜歡這個?這個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歡的?不過就是一塊銀而已嘛。”
幾乎同時,乞兒也問出了幾乎相同的問題。
“這位小姑娘,你說你喜歡它,你喜歡它哪里?”
那小姑娘先是對自己的父親說道:“不說不說,我就要它,你買給我吧!好嗎”帶著點撒嬌。
扭頭又對乞兒說道:“哼!誰是小姑娘?明明你看起來都沒有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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