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的途中,王慈佛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乞兒時說道:“這個就是你要去新官上任的縣城,真的很不錯,我當(dāng)年進入體制內(nèi)的時候,如果有這么好的實缺,都不知道要興奮的多少天睡不著覺吶。”
乞兒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叫叫做靖縣的小縣城,面積蠻大的,人口卻不多,只有兩萬多人,輻射著周邊十三個小村落,糧食產(chǎn)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高。
不過這也讓乞兒十分滿意了,那可是兩萬人吶!算起來就是幾千戶的人家,要知道在古代的時候,萬戶就是侯爺?shù)募墑e了!只不過人家那個是封地,乞兒這個的是真正的小縣令。
隨后他有些高興的問道:“人比人氣死人吶,你王老哪有我這么驚才絕艷?哇哈哈哈!對了,我都不知道王老你曾經(jīng)也當(dāng)過縣長的。”
王慈佛卻很理直氣壯的說道:“縣長?沒有當(dāng)過啊,當(dāng)年我直接入的伍,爬到了大校軍銜后回來直接當(dāng)組織部副部長的。”
“呃”
乞兒很想一個直拳揍過去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個王慈佛不簡單啊!大校在軍方算是很強大了,但若說可以下來直接成為部級干部,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但他卻當(dāng)了,看來自己認識的幾個老家伙里面,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啊,而且這幫人還都死摳,自己不出力就不會在他們手中獲得任何好處,怎么想怎么來氣。
正撅嘴間,乞兒突然神色一動,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第一時間望向窗外,看著高速公路旁邊的一面高山和一面斜坡,猛地眼睛就抖了兩下。
突然斷喝道:“停車!快停下!”
開車的司機是個醒目的家伙,他能感受到祖宗級別的王慈佛對于這個年紀(jì)小小的乞兒有種說不清的敬意,沒錯,就是敬意,讓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直覺的一種感覺,但在這種突然被對方吼了一下的情況下,他還是沒有絲毫遲疑的就用力踩下了剎車。
沒有用任何保留舒適度的技法,一腳踩到底,讓車子整個飄了出去,橫過來滑行出去二十多米,險些直接翻了過去。
王慈佛雖然系了安全帶,但也被這種巨大的力量撞到了腦袋,暈乎乎的不明所以。
而乞兒和丑兒,則是在車子還未停下的一瞬間,就打開了車門,猛地沖上前去把王慈佛和司機拽了出來,只一個眼神的交流,就拼命的同時向一旁的斜坡跑去。
利用斜坡上濃密的青草和地心引力,總共四個人連滾帶滑的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斜坡之下的高速公路上,相當(dāng)于在這個環(huán)山路上降了一級。
但還是慢了。
乞兒猛地伸手,制止住丑兒繼續(xù)向前的勢頭,直起身來,冷靜的看著對面站立的兩個人。
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酷。
另一個是名老者,他在不停的咳嗽,手中的拐杖也是不停的顫動,仿佛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那老者歪了歪頭,笑著問道:“小子,在我殺你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嘿嘿,不要生氣,老頭子的好奇心確實讓你能多活幾秒,哎呀呀,到了老了才知道,能多活那么一丁點的時間都是極好極好的,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就能明白了哦,對了,你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乞兒的眼角猛地跳動了兩下,他這是疼的,因為小腹中的陣盤正在瘋狂的旋轉(zhuǎn)著,仿佛要把他的肚腸都要攪成一鍋粥。
余光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盤算著一個接一個的計謀,并自行否定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嘴上卻問道:“哦?好奇心?好吧好吧,尊老愛幼是種美德,正巧,我有這種美德,想問什么你就說吧。”
老者哈哈大笑,可才笑了兩聲,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也不見手如果動作,就有一條白色絲絹出現(xiàn)在他手掌之上,捂著嘴就是一陣悶咳,絲絹拿下,上面是摻著黑色血塊的血漿。
重重喘息了兩聲,嗓子好似拉風(fēng)箱一樣,老者隨后問道:“好,小子,老頭子我想問你的是為什么你們突然停下來?而且要這樣不顧一切的逃走?我自認為那云霧暗針是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我還等著你們翻車人死,好少讓我費些功夫,到底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者好奇的就是這個,若說好奇也不盡然,其中還摻雜著其他的怪異心思。
原本他們跟著乞兒的車子出來,卻光用雙腿,就能比他們提前一步趕到這個必經(jīng)之路的山腳高速公路,隨后老者嫌麻煩,就在公路上鋪上了一層他獨門絕技云霧暗針。
這云霧暗針相當(dāng)?shù)纳衿妫瑹o色無形,看起來僅僅是一堆透明的氣體,但實際上卻比一般的鋼鐵還要堅固,可謂殺人無形的大殺器,放置在高速公路上,只要車輛經(jīng)過就會瞬間被刺破輪胎,高速加上高壓,會讓輪胎突然爆開,整個車子也失去重心,最起碼會直接沖出公路,沿著山上的斜坡直接滾落下去,里面的人即便是活著,那也是跟死了差不多了。
可就在車輛距離那云霧暗針還剩二十多米的距離,怎么想都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車子卻突然來了個急剎車,竟然堪堪的停在了云霧暗針前面,就不足一米的距離,仿佛是經(jīng)過無數(shù)遍的演習(xí)一樣精確。
而且車子剛剛停下,兩個目標(biāo)人物的小娃娃就扛起坐在前面的人,直接開跑,這就有點讓老者接受不了了。他一輩子遇到過很多怪事,但這種突如其來的從手中逃脫的事情,卻極為罕見,所以才忍住不殺,露出相貌來詢問。
因為據(jù)老者所知,世間唯一能做到這點的,好像只有那個老家伙而已吧
乞兒眼角一陣亂顫,他有什么秘密?不過就是自己的陣盤提前預(yù)警了而已,如今又在這高速公路之上,被一個好似大鐵皮的車輛包裹著,前面不管是弄了什么比如埋個炸彈什么的,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所以才在斷喝之中加上了一點氣韻,讓司機毫不猶豫的冒死停車,這才避免了必死之局。
但這能說嗎?陣盤是乞兒的絕密,又豈是隨便可以告訴別人的?
乞兒呵呵一笑,說道:“這位老爺爺,我覺得吧如果你想知道秘密的話,那么今天就放我們走怎么樣?回頭我一定一五一十的講給你聽,你看,我們這幾天不值錢的小命,怎比得過老爺爺您那光輝偉大的好奇心吶?您說是嗎?”
老者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了一遍乞兒,正要說話,眼睛卻突然看到了緩緩把金鈴拿出來的丑兒。
他那死一樣的雙瞳猛地射出兩道實質(zhì)一般的白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個金鈴。
好半響,老者再次大笑起來,還擺了擺手說道:“哎呀呀,我只道是誰?原來還是故人的后輩!那個是大衍金鈴吧?你小子是那個臭乞丐的徒弟吧?哼!怪不得,怪不得可以預(yù)知危險及早抽身,我記得他倒是有這種法門的。”
乞兒眼睛一亮,趕忙問道:“老爺爺是那老乞丐的故人?”
老者點了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乞兒重重松了一口氣,笑道:“這樣啊,哎,嚇?biāo)牢伊耍瓉硎亲约胰税。铧c大水沖了龍王廟,那老爺爺,我們就走了啊!我們真是有急事,您老給我留個地址,我辦完事絕對第一時間去找您,好好敬敬孝道!”
老者又是一陣狂笑,笑的吐血了,還在笑。
他是真的吐血。
用絲絹擦干凈嘴角,老者好不容易緩了下來,指了指那金鈴說道:“既然你是那老乞丐的后輩,那你可知道這個大衍金鈴他是從何得到的嗎?”
乞兒搖了搖頭,眼角再次抖了幾下,他感覺到一絲不妙。
老者笑道:“不知道?恩,這也不怪你那你剛才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頭挺奇怪的?為什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光是笑幾聲就要吐血?”
乞兒又點了點頭。
老者突然瞇上了眼睛,混沌死白的眼球中透出無窮殺機。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身上的傷,就是被那老乞丐所傷,那大衍金鈴,本就是我族門鎮(zhèn)宅之寶,你那長輩奪寶傷人不算,竟然還沒有把這事告訴你們,當(dāng)真是要讓你們連死都要做個糊涂鬼啊!哼!天可見憐,竟然讓我遇到了那該死家伙的后人,天地待我不薄了!”
“跑!”
乞兒早就知道不對,等老者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猛地雙手提起王慈佛和司機的衣襟,奮力的將他們兩個扔到斜坡之上,隨后沖著丑兒大吼一聲后,兩個人直接分開兩路,想斜下方瘋狂的沖了出去。
乞兒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對方是要殺自己,更牽扯些陳年舊賬,那絕對會直接來追自己!扔開王慈佛他們,他們就暫時安全了,而丑兒向反方向跑那么老者肯定會派那個綠衣青年去追,而他自己卻來追乞兒。
這是必然的,不管那個金鈴叫不叫大衍金鈴,反正這個老頭子是肯定想要得到的,而面對自己這個老乞丐的傳人,老者肯定是要自己親自動手殺了,才能真正解氣。
而事實上,就跟他所想的一模一樣,兩個被扔開的家伙,馬上就變得不存在了,誰都沒有去看上一眼。老者一個閃身,幾乎在乞兒還沒有用肉眼看清的時候,就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另一方面,綠衣青年卻追著丑兒狂奔而去。
乞兒,明明被人家瞬間就抓住了,但他卻忍不住嘴角劃出了一絲笑意,果然劇本跟他所想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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