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將近十一月的晚上,開始有了一些寒意,冬天就要來臨,張曉東撿起地上的自行車,跟著自行車大軍朝城里面開去。
雖說現在還是一九七八年,可都城的自行車保有量已經十分可觀,此刻看上去更是一片自行車的海洋。浩浩蕩蕩的將近百輛自行車,丁零當啷的在路上奔走,清冷的月光從天空中傾瀉下來,照在地面上和自行車上,泛起一陣白色的光。
西河在原地愣了一下,看張曉東沒有說什么,他知道張曉東一向低調,不喜歡在公眾場合露面,此刻自然也不好說什么,他就像其他人那樣,只是把張曉東當成了自己手底下的一個小弟對待。
在月光下行走的這支隊伍很是壯觀,前面的是花頭彪他們的人,垂頭喪氣的往前趕,時不時的有人氣氛的說要一起上,搞死西河他們,也有人附和著說幾句,但總體氣氛不好,情緒不高,大多數人只是低頭用力的蹬著自行車,想要把跟在后面的人甩開。
而后面的人卻相對輕松了不少,今天早上這場熱鬧過癮。
有人肆意的吹起了口哨,還有人低聲談論著段德超和張曉東的打斗,甚至有人問:“后面那小伙子是誰,以前好像沒有見過?”
有人說:“怎么沒有見過,只是去的次數少,每次去拿貨都是一個人默默的站在一邊。估計膽子小,不會說話,貨賣得不好,所以不常去!”
“是啊,沒想到還是個能打的!”有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西河和段德超此刻卻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尤其西河,他知道張曉東幾乎不會插手這些事,很多事都由他一個人完全做主,可沒想到今晚他會來。他清楚的知道,今晚若不是張曉東來,他們幾乎百分之百的輸。
張曉東此刻倒是沒有那么多想法,他快速的蹬著自行車,只要不出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回到四合院,張曉東沒有看到那個瘦小的舟舟,倒也不是太奇怪,畢竟舟舟經常都不在這邊,他是西河的表哥,年齡不小,仍舊單身,西河留他在這邊幫著照看院子,有時候也拿點兒貨讓他去賣,算是周濟著他。
張曉東沒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要不出格,這種照顧完全沒有問題。
放下自行車,張曉東只是對急沖沖走進來的西河說道:“以后不能這么沖動,若是事情鬧大了,驚動政府,就麻煩了!”說罷,就走出院門。
后面的西河和段德超對視一眼,長出一口氣,生怕張曉東不高興,斥責他們。
這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張曉東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因此不愿在這邊逗留,也沒有什么事情,一切都依舊交給西河去處理,他相信西河能夠處理好,西河是個聰明人。
原來他打算把西河派出去,可前兩天他忽然改變了主意,讓孫宇航出去才是最佳選擇。
忠誠度上,他覺得西河和孫宇航都毋庸置疑,可出去闖蕩打拼,還是更為圓滑的孫宇航更加合適。
西河的身上多出了一些江湖義氣,關鍵時候殺伐不夠果斷,不適合出去開疆拓土。
況且,現在麻福財在那邊兒管理服裝廠,再派西河過去,會留下一些后患,就算自己心里也會時不時的產生一些疑惑。
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添堵,他最終決定讓孫宇航去那邊和麻福財一起管理服裝廠。
做孫宇航的思想工作很輕松,幾句話,孫宇航就看到自己的未來,他愉快的答應了張曉東。
張曉東推開四合院院門的時候,詫異的看著里面亮著的燈光,關好外面的門,走進去兩步,他看到了背對著燈光站在門口的顧婧玲,在燈光的襯托下更顯嬌媚,煞是好看。
“你怎么來了?”張曉東詫異的開口,開學之后,顧婧玲從來不會晚上過來這邊,更加不會留宿在這邊。
可今晚,她這個點在這兒,不可能回宿舍去了。
“怎么,不歡迎啊?”顧婧玲依舊巧笑嫣然的看向張曉東。
“怎么會,我巴不得你天天晚上都過來呢!”張曉東說著上前攬住顧婧玲的腰身,入手處一陣旖旎,聞著顧婧玲身上的香味,張曉東不覺有些血脈噴張。
隨著兩人關系確定,感情加深,在沒有人的時候顧婧玲不再躲避張曉東的這些小動作。
張曉東正在一步一步的深入了解顧婧玲,瓦解她的防線。
兩人走進屋子,張曉東右腳勾住門,輕輕關上,雙手環住顧婧玲的小蠻腰,嘴巴迫不及待的印了上去。
顧婧玲蜻蜓點水的快速在張曉東嘴唇上淺酌了一口,咯咯笑著道:“一身汗臭,去哪兒了?”邊說邊用雙手頂在張曉東胸前,讓張曉東的嘴唇靠不過去,于是只好作罷。
“鍛煉身體去了!”
顧婧玲笑笑:“果然是去鍛煉了,不然怎么來的一身汗?”
張曉東聽出了這話里有話,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累了吧,坐下來歇歇!”
顧婧玲忍住笑,“還不老實交代?”
“交代什么,我就鍛煉了下身體嘛!”張曉東心中狐疑,可想來想去,顧婧玲都不可能知道自己今晚好了什么,因為張曉東身邊的人,她就只見過西河兄妹二人。
顧婧玲癟癟嘴:“行了,不逗你了,我過來一個多小時了,剛到這兒就遇到兩個人,他們來要自行車呢!”
“要自行車?什么自行車?”張曉東一頭霧水。
“誰知道呢,人家說就是你搶了他的自行車。我好一陣解釋,人家留下話了,晚上不把自行車還了,明天就過來搬東西抵債!”
顧婧玲這么一說,張曉東明白了,肯定是舟舟帶人過來了。
可舟舟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這兒的?他還知道什么?按理說,他不知道張曉東是西河的上家吧?
若是知道,怕也不至于著急忙慌都來找上門來吧?
想到這兒,張曉東皺了皺眉頭,不管怎樣,這就說明,西河他們和周周說的。
最大的可能性是西河說的,其他人不大可能。
看了看顧婧玲,張曉東暫時把這件事拋諸腦后,笑道:“哦,我借了舟舟的自行車,剛才騎了一趟。已經還給他了!”
“你真會騎自行車嗎?”顧婧玲的思維又開始跳脫了。
張曉東微微笑著,“對,改天帶你兜風去!”
顧婧玲認真的點頭道:““好我也要學騎自行車,我還沒有騎過,你要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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