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老一少卻像是水蛭一般緊緊纏著他的兩條腿,如何也不肯放開,這么多人看著,左右也不敢用強。
然而這還沒完,只聽又有人大喊冤屈,只見一個小婦人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朝他撲倒跪下來,“青天大老爺,我男人昨晚被人抓走了,求您幫小婦人做主啊!”說著,哭得昏天暗地的。
這是個什么情況,此刻只怕除了白荼等人,再也沒有人能明白了。
白荼既盼著能找到兩位死者的家屬,卻又盼著找不到。找到了自己的清白是洗清了,可是找到了,這些家屬只怕也要肝腸寸斷她的心一下涼了,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自己而死。就算是那水煙蝶如此殘忍,可是如果自己昨日沒有一時沖動在街上動手,就沒
有給她這樣一個機會。
她此時此刻萬般后悔,聽著這三人悲戚的哭聲,忽然也有些紅了眼眶。
那廂縣丞大人被這三人攔得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只得耐著性子聽他們?nèi)藢睚埲ッ}說個一二。原來這三人都是家里有人失蹤,巧合的是,這一老一少家里失蹤的是個老婆子,天快黑的時候因要給孫子做飯,不小心叫熱水燙到,就到后山去采藥,便再也沒回來,今兒一早老頭就帶著村里的人上山找
了個遍兒,也沒個蹤影。至于這小婦人的丈夫,則是半夜里叫人直接從屋子里抓走的,只是聽她說來,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就將她男人活生生的從被窩里拽出來,一下就不見了蹤影,她一邊喊人一邊追,可是追到村口時,哪里
還有什么人影,反而讓她叫村子里的人罵了一頓,說她胡鬧,大半夜的將人吵醒,興許她男人今日就沒回家呢。
左右她男人在外頭做長工,也極少回來的。
縣丞大人一聽,油光滿面的大圓臉上滿是不以為然,朝著三人道:“山那么大,你才找了半晌,怎就說找不著?還有你男人,興許根本就沒回去,你是得了癔癥。”
他一下就將案子給結(jié)了,感覺自己神武無比,可是身后的左右卻小聲的提醒了一下,“大人,此事有些蹊蹺,這兩家失蹤的是個老太太和個年輕小子。”
“那又如何?”也難怪這縣丞大人如此肥胖,身子里頭只怕塞的滿是豆渣。
可是旁邊圍觀的這么多人里,怎么會沒有明白人,于是立即聯(lián)想到今兒出現(xiàn)的那兩具尸體上,立刻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白荼卻在關(guān)注那混在人群里的百花宮之人,不過隨即看到天玄地黃的人,也松了一口氣,想來有他們在,那些百花宮的人也不可能有機會去通風(fēng)報信。
輿論什么的,才是最恐怖的,這使得剛才還不以為然的胖縣丞也有些覺得驚悚起來,連忙叫人問這三人,失蹤人身體相貌特征。
小婦人連忙回話,“回稟大人,我家男人左背上有顆大黑痣,而且右手的小指短了半截,是去年做工的時候傷著的。”
此話一出,沒等那老人和小孩兒開口,縣丞大人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眼睛珠子更像是險些從眼眶里滾出來一般,一面不確定的問著小婦人:“你說什么?”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小婦人被他這一問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膀,身子又朝地面俯下幾分:“小婦人說的千真萬確,村里的人都知道,青天大老爺要是不信,可以叫人去問。”
縣丞大人見她表情不似作假,但也有些懷疑是白荼找來洗脫嫌疑的,便問起名字地址來,然小婦人一一能答上,那頭叫人去查,果真有這樣一個人。
在聯(lián)想到她說的那些相貌特征
相貌如今是看不見了,但是那斷指,和背上的痣,卻是可以證明的,所以現(xiàn)在即便不用這小婦人親自去看尸體,縣丞大人也可以確定,那個被當(dāng)做是沈時真的尸體,只怕就是她男人了。
忽然覺得此案竟如此錯綜復(fù)雜,一面看了無辜站在門口的白荼,有些不甘心道:“即便那個人不是沈時真,但還有那老太太呢。”
可是他話音才落,小孩兒就抱著大腿哭著說道:“我奶奶左腿傷了,是我昨天給我做飯不小心燙著的。”
此話一落,縣丞大人心里又咯噔了一下,衙役們也不由得紛紛朝他望過去。他們在來的路上,還在討論,老太太實在是可憐,臨死前這腿還被燙傷了。
“大人”有個衙役忍不住叫出聲,實在是看著這三人實在是可憐,尤其是這一對祖孫倆,若是知道那老太太死得如此之慘
縣丞大人臉色此刻難看不已,瞪了那開口等等衙役一眼,見眾人都齊齊看著自己,只得道:“帶他們?nèi)ヮI(lǐng)尸。”然后還是不甘心的看著白荼,“那沈時真祖孫倆如今還沒找到,你也逃不了干洗。”
“他們本就非本地人,四處游走,也說不準是昨日被揭發(fā)之后迅速離開了呢?”人群中,此刻有人開始為白荼說話。
可是話音剛落,白荼身后的大門叫人從里頭打開,只見里面走出來一老一少,可不就是那失蹤的沈時真祖孫么?
白荼回頭看了他祖孫二人一眼,“怎么出來了?”
那縣丞大人卻是傻了眼,只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會看到這祖孫倆怎么會和白荼在一起。沈時真一手扶著他祖母,走上前朝縣丞大人行了禮,然后一臉誠恐誠惶道:“昨日小的叫白姑娘給揭穿,害怕以往的客人都來找小的,便仗著白姑娘傷了小的,硬是帶著祖母賴上,卻沒想到竟然出現(xiàn)了這樣
的事情。”
他就是小人,這種事情他干得出來,所以這話很是有說服力,又見二人衣衫整齊,身上沒有傷,而且看著也精神,不像是被抓來虐待的。
可白荼就算是被冤枉的,可那兩具忽然出現(xiàn)的尸體,還穿著沈時真祖孫倆的衣裳,分明就是有人用來陷害白荼的。
所以白荼還是不能脫身,還是被請去了衙門里問話。這件案子忽然變得如此撲朔迷離,也引了不少人追隨著探查真相。而天地玄黃的人有意而為之,此刻水煙蝶那里還沒收到消息,卻不知案子的矛頭已經(jīng)逐漸的指向了她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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