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秦王的心事,但說李元吉,他回到王府之后,酒意雖散了大半,心頭的怒火越積越旺,在自己的院子里大發(fā)雷霆,砸了許多東西不說,還打殺了兩名傭仆。
驚得齊王妃急急趕來相勸,齊王妃過來的時候,見他嘴里還在不斷的噴著酒氣,不由驚得脫口道了一句:“王爺,平陽姐姐昨日才下葬,你,你這就跑出去酗酒,這要是被父皇知道”
可她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元吉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元吉瞪著一雙猩紅的眼,冷冷的盯著她開口:“楊氏,你給我記住,這里是齊王府,你少在我面前提外面的人。”
說完這句話后,不再管齊王妃,直接甩門離去,齊王妃倒在地上,一手撫著臉,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只覺一顆心寒涼入骨。
李元吉離開主院,轉(zhuǎn)身就去了他今年剛從外地帶回來的一名美姬的院子,一夜放縱。
次日醒來,酒意全消之后想起昨日之事,頓時驚得渾身一個激靈。
昨日在鼎豐樓酗酒之事若由秦王告到父皇面前,他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一念至此,他立即起床梳洗去了太子府。
走到半路的時候又想起太子并沒有請假,這會應(yīng)該在宮里,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宮里去了,他到宮里的時候,正好趕上散朝。
等到太子李建成從朝會上出來,元吉立即湊了過去,將他拉到一個無人注意的地方,照實將昨日的事說了一遍。
李建成聽完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四弟,你,你昨日竟去”
“大哥,你也知道,我是武人,無酒肉不歡,平陽姐姐過世后,我已有幾日沒嘗過葷腥,我也不敢在家里吃,就跑到遠離宮城的鼎豐樓,不過是想打打牙祭,哪知二哥竟一路跟蹤了過去”
“大哥,我覺得二哥他是鐵了心想借機找咱們的茬,我也罷了,在父皇眼里,我一向是沖動無腦的存在,即便干了什么錯事,那也不過是頑梗不化,秉性難移。”
“最多被他罵幾句,關(guān)幾天禁閉,或者擼了我的兵權(quán),可大哥你不一樣,若是他假借針對我,實則矛頭是指向你”李元吉一臉憂心的開口。
“無吉,你到底是關(guān)心我還是企圖讓我在父皇面前幫你說項啊?”李建成瞧著他那毫不掩飾的挑撥嘴臉,不由皺了皺眉。
“大哥,我,你也知道我的德行,我這人天生脾氣急,腦子不會轉(zhuǎn)彎,我是怕二哥他”元吉聽得心頭一緊,臉上急忙浮出討好的笑容,頗有些無賴的拽著李建成的胳膊的道。
“行了,放心吧,二郎今天沒有入宮,顯然是沒打算來父皇這里告你的狀,你給我省點心,平陽這才剛剛下葬,別說父皇,就是我聽了都想抽你。”李建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自幼疼愛這個幼弟,也知道他這人沖動易怒,沒什么腦子,真遇到事情了只知一味推諉逃避,倒不懷疑他是真有心挑撥自己和李世民的關(guān)系。
“沒來啊,那我先走了,大哥,你放心,你的教誨我一定記在心里,好好改正。”元吉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如負重釋的表情,又說了幾句討好李建成的話,緊接著就一陣風般跑了。
李建成回到東宮的時候,找來魏征,將元吉的事和他說了,在平定劉黑闥這一戰(zhàn)中,魏征幫著他出了無數(shù)的奇謀妙策,可謂是功不可沒,李建成對他越來越倚重。
“殿下,齊王找你,固然有慫恿你幫他出頭之意,但秦王是如何恰好碰到他的鼎豐樓的這事確需要查明,若是無意還好說,若是有意”
魏征身為謀臣,想事情要復(fù)雜得多,他第一個關(guān)注的不是齊王的行為合不合規(guī)矩,而是秦王的動機,畢竟齊王在他眼里根本不可能對太子構(gòu)成威脅。
“二弟他?”李建成聽得心頭一緊,眼眸不自覺的瞇了一瞇。
“臣不知道具體情況,不好多說什么,不過臣認為查查秦王的動機是有必要的,殿下平定了劉黑闥,如今朝中也不再是一面倒的認為只有秦王才能打仗了。”
“不過越是這時候,殿下越不可掉以輕心,秦王此人,臣不好評判他,若他真能立志一生做個賢王,那無疑是天下之福,是殿下之福,可一旦他有半分異想,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魏征道。
“我懂你的意思了,魏大人,這事我會派人去查。”李建成心頭一跳,連忙接口道。
“嗯,這事要隱秘,萬不可讓他知道,最近因平陽公主葬禮之事,陛下的心又不自不覺偏到秦王那邊去了,這段時間,你們千萬不要在陛下面前干什么針對秦王的事。”
“還有齊王,殿下既然有心將他培養(yǎng)成你的得力臂膀,就要多敲打他,齊王勇武是有的,但是這心性和謀略實在是”魏征點了點頭,唯有說到齊王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四弟他對我的忠實是沒得說的,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就是有些小孩小性。”李建成見狀下意識的就幫著元吉說話,元吉年紀最小,呆在他身邊的時間也遠比李世民多。
元吉對他頗為依戀,從感情上而言,家里的諸多兄弟姐妹中,他最喜歡的也是元吉,這一點和李世民與平陽的感情最好是一樣的。
“齊王再忠心可腦子不好使也是枉然。”魏征下意識的脫口道了一句。
“魏大人。”李建成眉頭一皺。
“咳咳,是臣妄言,請殿下見諒,我的意思是殿下應(yīng)該和齊王說清楚,哪些事是能做的,哪些事是不能做的,不然,容易吃大虧。”魏征話一出口,便知僭越了,連忙開口補救。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敲打他的。”李建成揮了揮手,讓他離開,心里則在盤算如何削弱李世民實力的事。
魏征的話提醒了李建成,二弟李世民的實力太強了,他不能把自己的安危建立在二弟的絕對忠誠上,自古以來,人心易變,天家更是向來無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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