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中秋節。
夏府張燈結彩、貴客盈門,全部明北市的大佬以及周邊縣市的大佬都被邀請過來參加婚禮。
不過這個中秋,注定是不安穩的。
大佬們或許各有間隙,但在這種正式場合當中還是要給面子的。
今天所謂的婚禮,大家都知道是方家與夏家之間的矛盾總爆發。
更多的大佬來到夏府不光是為了參加婚禮,也是想要看看兩個家族之間的矛盾會如何解決。
或者罷手言和,或者魚死網破。
大家更相信方河最后會選擇屈服,因為方家真的沒有實力去跟夏家硬抗。
禮堂內,夏啟戰穿著淺紅色的禮服在等待著。
“家主,嫣然小姐還在里面鬧著不愿意穿婚服!
“不穿就不穿吧,先把她鎖好,別讓外人看我夏家好像不懂規矩一樣,記著,千萬別讓她跑到前邊來!
夏啟戰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并不同意這場婚事。
兩個年輕人連見都沒有見過就已經領了結婚證,放在誰身上會同意呢。
冥冥之中,夏啟戰知道今天的情況并不會那么簡單。
“方家的人來了!
從夏府外面,浩浩蕩蕩地走進二百人左右,方家所有氣息、煉體的高手都走了過來。
方河打頭,身后跟著六個長老,再之后是寬叔,還有方氏集團的董事長方世南。
并沒有任何一個方家人穿著紅色的衣服,反而大家都穿的是比較容易打架的練功服,還有人甚至穿著防彈衣。
這樣的架勢已經很明顯,方家就不是沖著娶媳婦來的。
“我怎么從這個落魄的家族里看到一群意氣風發的人呢?”秦鐘向幺九兒說道。
不光是秦鐘這么想,幾乎所有人在看到方家這群人都能看到這種氣質。
以前的方家人,若是碰到其他的大家族肯定會低頭快步走過,畢竟實力已經不一樣,他們不可能在其他人面前有面子。
如今的方家,雖然依舊落魄,但人們都已經自信起來。
“方家家主,方河到!”
“什么!他居然已經是家主了!方世杰呢?方世杰被撤了嗎?”
所有人都在驚訝,方河到底是用了什么樣的手腕把方世杰撤掉并且讓自己登上家主之位的。
若說方河硬氣大家是有可能相信的,可方河能把方世杰擊敗獲得家主的位置,并且還得到這么多方家人的支持……這實在是很難想象的恐怖事件。
五年前,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爺,就在五年后的今天,站在家主之位,引領方家前來挑戰更加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禮堂內的眾多大佬以及他們的手下都在注目著方河,大家都在猜想這家伙到底準備做什么。
“參王!”
方河只對夏啟戰喊出這兩個字。
“完婚!”
夏啟戰也只會回復這兩個字,因為今天也關乎他們夏家的顏面。
倘若方河真的要在這么多人面前退婚不娶他女兒的話,以后夏家也沒有辦法再繼續立足。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交出參王。”
方河隨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里,他身后的方家人也都做好了戰斗準備。
參加婚禮的諸位賓客此時都在交頭接耳。
幺九兒小聲對秦鐘說:“看來今天這個婚禮是無論如何也結不成了,我們萱萱還有機會。”
秦鐘心里也是很開心。
不過他開心的事情不光是秦萱有機會,而是開心方家和夏家要鬧到魚死網破了。
不管這兩個家族鬧成什么樣子,或者發生大戰,那么最得利的當然就是秦家,以后明北市只有他們稱雄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
想到了這些,秦鐘又掃視了一眼不遠處自己那個幾乎是入贅到洛新嚴家的大兒子,秦武。
秦武見父親在看自己,他也點點頭,身為父子,不需要過多的交流也知道彼此心里想什么,仿佛他們都預見到以后秦家會蒸蒸日上了。
“今天你們秦家看樣子要漁翁得利哦。”嚴飛翔冷冷地說道。
作為賓客,嚴飛翔雖然不是明北市的人,但他也知道今天的婚事不同尋常,聰明如他很快也就料到結果是什么。
嚴飛鵬也跟著堂哥的意思說道:“如果兩敗俱傷,我們不如把方河弄死吧,這小子太不識抬舉!
在這種場合下,嚴飛鵬居然還記得丹道盛會上自己被方河扇的那一巴掌,他也真是個小人。
賓客席的另外一邊,洪致遠對沙洲鎮盧老說:“雖然我與這位方家少爺有矛盾,但我不得不說,他很有勇氣。”
“現在的年輕人,可能早就超出我們的想象了吧!北R老如此附和。
大多數的大佬們都在交頭接耳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而最緊張的人莫過于時若風。
在方河走進來的那一刻,時若風就看到了,這不就是昨晚拉攏不成并且自己又覺得他太狂妄的地下王嗎。
怎么搖身一變成了方家少爺了?
司機小馬回頭說:“風爺,居然是他!”
作為新晉大佬,時若風還是沒有那么強大的定力,他也只能慘笑搖頭。
“怕是我想錯了,他居然是方家的少爺,我竟然還想著要打壓他、拉攏他,誰知道他根本不在意!
回想昨晚,方河特別有底氣地說依靠自己也能有一個好前程。
時若風明白了,他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底氣。
本以為他只是個地下王而已,沒想到卻是方家少爺。
不管怎么講,方家都有多年底蘊,而他時若風只是個新晉大佬,這么一比,反倒是他覺得自己的妹妹時若煙配不上方河了。
“唉,沒想到今天想露臉結交一下這幫人,結果卻先打了自己的臉。”
想到昨晚的威脅和嘲諷,時若風就覺得自己可笑,可已經沒辦法了,只能慢慢看下去。
十分鐘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方河一直撫摸著自己手指上的黑玉指環。
夏啟戰也讓家里其他人準備好了迎戰,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此刻,突然間上方傳來一聲巨響。
禮堂的房頂被人砸出來一個大洞,禮臺頓時揚起碎渣灰塵。
灰塵散去,禮臺上站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澳先窬瑪y愛徒見過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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