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跟偉大這個詞有關系，或者說跟大好人這種詞匯有關系，尤其是從一個警察嘴里說出來的，還是個極其正義的警察。

    可秋蔓就是那樣認為的，她覺得方河給自己的前后落差比較大，正是因為這種落差才會讓她認為方河是個大好人。

    一想起之前秋蔓認為方河是個認識宋國禮的壞蛋，秋蔓就特別汗顏，她特別希望那種事情以后不要再發生。

    “說吧，找我還有什么事情。”方河問道。

    “呀，你怎么這么聰明。”秋蔓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她今天來找方河當然不光是為了退錢，還有許多事情是她需要做的。

    但是她又不知道該不該向方河開口。

    “其實……古如龍還有個案子沒有交待，我們現在問不出來了。”

    “嗯？古如龍還沒死啊。”方河以為古如龍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沒想到還沒有死。

    其實這事情方河想得就比較簡單了。

    對于方河來講，他看不順眼或者說想殺掉的人直接弄死就完事了，根本就不用廢話。

    可是警方又不能那么做，雖然古如龍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但是既然落到警察手里了，那么就必須要走正規流程，審訊、宣判，等等一系列之后都做成了才能把他正法。

    基本上，古如龍是離死不遠了，他那么多案子都積壓在一起，如果不被判死刑才怪呢。

    然而這么多年以來，古如龍犯了多少案子，總得一筆一筆算清楚吧，雖然大家都知道把古如龍槍斃十回都不一定能夠把他欠的東西還清，可警察的職責就是要把案子弄清楚。

    “我估計古如龍連他自己做過的案子都快記不清了，還是早點判死刑了事。”

    方河覺得很簡單，以前的陳年往事問不清楚就不要問了，古如龍好歹也是亞洲十大危險人物，一直讓他活著的話以免后患。

    一開始秋蔓也是這樣想的，但這次情況有些不太相同。

    “如果是實在查不了的舊案，我們也就不會去翻老底了，反正他早晚都得死，只不過那天審問他的時候，他說來到明北市之前還安排了人去搶銀行。”

    “嗯？然后呢？”

    對于古如龍安排人搶銀行，方河一點都不意外，墮落死囚干的就是這種事，或者說墮落死囚的底層人員基本上就是干些這些事情。

    古如龍當時還是負責人，他有理由安排一些人去搶銀行。

    “然后他就不說話了，不管怎么詢問都不再開口，方家主，明北市可不能再出現大案子了，如果出現搶銀行的事情，恐怕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得不到保障。”

    如此一來，倒是讓方河有些疑惑了。

    接著方河仔細詢問了一下：“他當時說搶銀行的時候是什么神色，又是什么語氣？”

    秋蔓直接用手機把當時的錄像調出來給方河看。

    錄像里，已經瞎了的古如龍一開始還對答流暢，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答各種警察的審問，幾乎是有一說一，哪怕連四五年前做的案子也都承認了。

    就在他說他安排人在明北市搶銀行的時候，他仿佛是突然清醒了，突然間就笑了起來，彎著嘴角什么話也不說。

    也虧方河看到這個錄像，不然秋蔓那小笨嘴估計也表達不清楚了。

    古如龍這不是突然開竅了，而是心神攻擊的勁頭過去了。

    之前方河對古如龍打出心神攻擊，這才導致他會把墮落死囚的地址說出來，以至于后來又承認許多案件。

    若不是方河當初對他施展心神攻擊，古如龍怎么可能那么暢所欲言。

    心神攻擊并不是永久性的，而是有一個時效性，具體能夠攻擊一個人多久，這得看雙方的實力，如果實力相差得很遠，那就久一些。

    除非說是天差地別的實力才會對別人造成永久性大腦傷害。

    方河雖然比古如龍強，但他們二人之間的實力還沒有差距到能對這家伙進行永久性損傷的地步。

    方河不是傻子，古如龍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怎么可能會發生呢。

    看錄像就知道，古如龍是迷糊了好多天到那天才清醒的，雖然他承認了好多事情，但再想讓他承認的話也就沒什么可能了。

    他作為墮落死囚的負責人，守口如瓶還是能做到的，若不是因為心神攻擊，誰能從他口中問出這么多事呢。

    由于話說到一半，所以警察們很著急，大家都想知道搶銀行這事的具體安排，可古如龍再也不開口了。

    思來想去，秋蔓也只能找到方河。

    “我們用了審訊專家以及大偵探，大家都對古如龍毫無辦法，我想到當初就是您制裁得他，所以這次還想麻煩您一下。”

    這樣說來也算合理，一個修煉有成的人自然不太可能被普通的審訊拿下，哪怕是嚴刑拷打都不太有可能。

    “找特工吧，我記得特工部門有個審訊處，這個機構里的人個個都是審訊高手，讓他們去做這事肯定能做到。”

    方河記得很清楚，有些時候警察也有搞不定的事情，但這并不代表官方沒招了，如果警察搞不定就會派特工出馬。

    一旦特工出現的話，那基本上就差不離了。

    方河就聽說過，特工審訊處里有個審訊高手曾經把這世界上最難開的嘴硬是玩弄到口若懸河，而且對方還是功法宗師。

    他們那點手法對付一個古如龍絕對夠了，不怕古如龍不開口。

    “可是特工說，搶銀行的事實在是小事，讓我們警方自己看著辦。”

    這么一說方河就更明白了，不是特工不幫忙，是這點事情實在不應該麻煩特工。

    仔細想想也對，特工是多么珍貴的人才，他們要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搶銀行或許是很厲害的事了，但也僅僅處于普通人眼里的很厲害，根本就不夠格讓特工去查。

    就好比警察可以管斗毆和火拼，甚至也能管搶銀行，但警察會去管小孩打架罵街嗎，那不是學校保衛處的職責嗎。“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幫你們做了這件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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