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復活了,并且是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復活的。
就連方河自己都沒有想到,在渡劫之后的是心里竟然會有這樣的情況。
一團煙霧散去之后,方河直接便對鬼葫郎中跪了下來:“多謝師父救命之恩,這已經是您這輩子第二次救我的性命了。”
對,確實是第二次,方河清晰的記得,第一次他被鬼葫郎中營救的時候,實際上并不是生命危險,而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方河正好處于人生當中最低谷的階段。
正是因為鬼葫郎中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才能夠一直這樣活下去,所以才有了后面方河的江湖地位。
現(xiàn)在鬼葫郎中重新給方河鑄造了肉身,這無疑是第二次救了他。
方河看著自己的身軀,竟然驚訝萬分,雖然從外表上看起來,方河的肉身跟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但是方河只要稍稍的在皮膚表層運作靈氣的話,那么他的身體馬上便會變成金剛不壞之身。
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恐怕也是方河因禍得福了吧。
此刻的鬼葫郎中一個勁兒在咳嗽,他的眼神也有些虛弱,他一直看著方河,嘴里念叨著幾句話:“做好了就好,做好了就好。”
其實在鬼葫郎中的眼里,他一直都很害怕這一次鑄造金剛不壞之身會失敗,畢竟這種逆天而行的行為實在是有一些太過于恐怖了,不是萬里挑一的高手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出來這其中的貓膩。
甚至說根本就沒人能夠做到。
鬼葫郎中幾乎是耗費了自己半生的精力來為方河鑄造金剛不壞之身,還好一切都成功了。
“徒兒,幫我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可能為師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什么意思?師父,您為了讓我復活到底消耗了多少精力呢?”
鬼葫郎中也只是擺擺手:“只要你能夠活著就行,我們邪醫(yī)門不能后繼無人啊。”
鬼葫郎中的心思很簡單,他就是想要讓方河活下去,也讓方河好好的把邪醫(yī)門的事情傳承下去。
方河趕緊給鬼葫郎中找了一個專門用來閉關修煉的練功房,這個時候,鬼葫郎中直接對他說:“告訴你的家里人,我要在這里閉關修煉五年。”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方河更是驚訝萬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鬼葫郎中竟然需要那么長時間的調養(yǎng),得知之后心里也不免想到自己的師父到底付出了多么大的代價。
其實說起來方河也很清楚,只要好好的去做那么一切都好,只不過現(xiàn)在他的肩膀上又要,多擔負起一個責任了。
鬼葫郎中將練功房的大門關閉之后,便真的去閉關修煉了。
并不是說他不愿意跟方河多多交流,而是因為在他這個地步耗費了那么多的能量,必須要抓緊時間好好的去修養(yǎng)身體了,否則鬼葫郎中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這一點又有誰會知道呢?
懷著對師父的十二分感激,方河逐漸的走了出來。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每一步都踏著自信,只不過現(xiàn)在的步伐又多了些許沉重。
當方河走到前院來的時候,所有方家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因為幾乎沒有人相信他能夠復活。
當然也沒有人相信鬼葫郎中竟然真的能夠做到。
然而現(xiàn)在鬼葫郎中就是已經把這件事情做到了,他們除了相信以外又能怎么辦呢?
大長老方盛北激動的過來握住了方河的手:“家主,您竟然真的沒事。”
一開始方盛北還覺得鬼葫郎中是哪里冒出來的江湖騙子呢,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并不是這個樣子,原來鬼葫郎中還是有自己的能耐的。
方河對方盛北說:“一個多月的時間,江湖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方河在剛剛復活之后就直接開始詢問江湖上的事情,他的氣勢簡直是又恢復了過來。
于是方盛北便將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跟方河說了一下。
河西省由于戴博在坐鎮(zhèn),所以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任何變故,戴博已經替代方河完全鎮(zhèn)守住了這個河西省,當然,只要方河復出的話,那么戴博肯定會把位置再重新給他。
太川省那邊就更沒有什么問題了,因為太川省那邊根本就不知道方老師是方神醫(yī),所以整個太川省的人都沒覺得這件事情有什么關系。
倒是圣京市,這是讓方河最牽腸掛肚的地方了。
圣京市的江湖完全整合了起來,從現(xiàn)在開始,不論是大家族還是復姓世家,也無論是哪個門派亦或是閑云野鶴,所有人都要聽從九黎蠻王的號令。
因為九黎蠻王跟大太保已經完全合作了,所以他們兩個人的合作足夠將所有的修煉者都鎮(zhèn)住。
方河問道:“這么說,圣京市現(xiàn)在就是九黎蠻王說了算呢,是吧。”
“就是九黎蠻王說了算!”
對于這個消息,方河雖然并不是特別在意,但是他非常氣憤,因為方河后來落到那個地步差點死去,跟九黎蠻王還有大太保之間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然而方河又不可能現(xiàn)在就過去找他們的麻煩,畢竟他剛剛復活成功,于是方河準備休息幾天,再重新回到圣京市。
在離開明北市之前,方河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婆夏嫣然。
自從那場戰(zhàn)斗之后,夏嫣然可是一天都沒有睡過好覺,孩子雖然已經生出來,并且滿月都過去了,但夏嫣然的心可一直都在牽掛著方河。
現(xiàn)在當方河重新出現(xiàn)在夏嫣然的面前時,顯然已經感動的哭了出來。
夫妻二人相互擁抱,什么話都沒有多說,倒是夏嫣然一個勁兒的在捶打方河的后背,意思是在責怪方河為什么要那么冒險。
其實方河知道,這是愛之深責之切。
夏嫣然還用最悲愴的心情來數(shù)落他:“就連兒子的滿月你都沒有趕上,你說你這個做父親的到底還夠格不夠格。”
說到這里,平時不流淚的方河竟然也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方河說道:“我以后定然不會辜負你和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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