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元的雙手被捆在身后,坐在濕漉漉的泥地上,一班的眾人圍成了一圈。
“說吧,四班現(xiàn)在在哪里?”元濟問道。
“這是考核,你們又不能虐待俘虜。”趙慶元無所謂的說著,一副你們能拿我怎么樣的態(tài)度。
“你也不是第一年當(dāng)兵了,怎么還這么天真?”元濟瞇起眼睛,陰冷的笑了笑,說道,“在陸戰(zhàn)隊的時候沒有聽過?”
趙慶元的表情瞬間凝固,吞了一口口水。
見有效果,元濟繼續(xù)說道:“這樣的考核,只要沒有出人命,或者是不會致殘的傷,軍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邊說著,兩個一班士兵分別把他的雙腿掰開,一人拿著匕首,對準了趙慶元兩腿之間的部位。
“兄弟,這可開不得玩笑!”趙慶元冷汗直流。
“聽說這玩意就算被割了,只要在48小時內(nèi)手術(shù),還是裝的回去。”
“我們飛來這里只用了四個小時,應(yīng)該來得及。”
“我這里有個防水袋,一會裝好了。就說在搏斗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
幾個人調(diào)侃著,趙慶元卻是感覺自己襠下冰涼。
“別,我的身份牌你們已經(jīng)拿到了。大家都是部隊的兄弟,何必呢!”
趙慶元雖然表現(xiàn)出害怕的樣子,但心里卻是覺得就算一班的人在這里恐嚇,也不可能真的下手把他的兄弟切下來。
但元濟沒有耐心耗下去,一腳踩到了趙慶元的大腿根上。
“疼!大哥!”趙慶元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知道疼就快說!”
元濟從腰間拔出匕首一丟,直接落在了趙慶元襠下幾厘米的地方。
這次可真把趙慶元嚇得不輕。
在幾番逼迫下,元濟終于從趙慶元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四班的人在距離兩公里外的一個巖洞中建立了營地,并且在周圍都布置了很多陷阱。
白天,四班會派出幾人外出尋找食物和淡水,然后帶回巖洞;晚上,則是所有人都守在洞內(nèi)。
他們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度過野外求生考核的三天時間。
得知了四班的布置和安排,元濟更是信心滿滿了。
一班的其余人也是這樣覺得,只要能躲開巖洞外的那些陷阱,剩下的事情就是甕中捉鱉。
把趙慶元捆在了一棵樹上,元濟帶著其余人繼續(xù)前行。
前進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隊伍再次停了下來。
這一次停下是因為真正的看到了四班所布置在巖洞外的陷阱。
元濟打了一個手勢,一班的眾人全都趴在了地上,屏氣凝神看向前方。
不遠的樹叉上,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向下張望。
那人的動作很小,若沒有一點偵查的本事和極好的眼神,是肯定看不到的。
周凱也跟著一起朝著四班所在的方向看,他注意到有不少的樹木,樹枝都被弄彎了,地面上厚厚的落葉,似乎也有被人為整理過的痕跡。
“這些四班的人雖然也不錯,但做陷阱的技能還有待提升啊。”周凱在心中暗道。
明顯的陷阱自然也沒有逃過元濟的眼睛,他拍了拍身邊人的后背,那人往后退了兩步,就消失在了樹林里。
這人名叫柴俊,據(jù)說家里曾經(jīng)是捕獵者。
前幾年聯(lián)邦關(guān)于禁止捕獵星獸的法令公布,柴俊也沒有其余的本事,還繼續(xù)操持老本行,后來被有關(guān)部門抓住,判了兩年。
剛好又趕上聯(lián)邦的兵役條例修改,柴俊沒有選擇去監(jiān)獄服刑,而是了加入陸戰(zhàn)隊。
誰知在陸戰(zhàn)隊里,他混的如魚得水,之前捕獵的那些本事也都有了用武之處。三年法定要求的兵役服完,又申請加入傘兵,似乎是想要換一個更刺激的環(huán)境。
過了幾分鐘,只見四班那名蹲在樹梢上的人身形晃悠了兩下,然后從樹上跌落下來。
一分鐘后,柴俊出現(xiàn)在元濟身邊。
“搞定了,稍微費了點勁。”語氣輕松,但是柴俊身上掛滿了零碎的樹枝和爛葉子,膝蓋和胳膊肘上還有厚厚的泥巴。
元濟揮了揮手,帶著三個一班的士兵,就朝著四班藏身的那個山洞摸了過去。
周凱趴在地上,遠遠的看著,心里默默的為一班這幾人的身手點了個贊。
特工培訓(xùn)程序中有關(guān)于潛行的內(nèi)容,看著一班元濟等人,周凱只覺得他們動作嫻熟,手腳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潛到了山洞口。
元濟伸著腦袋往四周看了看,順著一個陰暗的角落溜到了山洞里。
沒過多久,山洞里傳來一些響動,在外面的人聽著覺得有些不對。
洞里甚至傳出慘叫聲。
原本是要偷襲四班在洞里的人,應(yīng)該要輕手輕腳解決才對,怎么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在外面的人都急了,全都拔開腿往洞里跑去。
負責(zé)看著周凱的蘇偉也不再理會前者,只想著自己班里的人不要出什么意外。
見周圍人都跑了,周凱也跟了上去。
一進山洞,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只聽得洞內(nèi)隱隱約約還有些呻吟,因為回音,也聽不真切。
等了幾秒鐘,眾人眼睛適應(yīng)了洞內(nèi)的黑暗,才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隱約的有幾個人影趴在地上。
而此時那些呻吟也聽不見了。
“怎么回事?”一人大喊道。
“小心!”跟在最后面的周凱突然叫了一聲,“都蹲下!”
一班的蘇偉等人眼見情況不明,又突然聽到這一聲,想也沒想就蹲下了身子。
然后他們只覺得頭頂上嗡嗡的聲音作響。
幾人轉(zhuǎn)頭望去,頓時頭皮發(fā)麻。
借著洞口射入的光線,可以看到一群黑壓壓的蜂群朝外面飛去。
幾人在地上趴了十來分鐘,那些蜂群散去,才敢起身,朝洞內(nèi)檢查那倒在地上的人。
洞里面倒著五人,包括元濟在內(nèi)的四個一班的士兵,還有一個四班的人。
原來,這個山洞是四班布下的陷阱。
當(dāng)初四班發(fā)現(xiàn)這里的時候,就注意到里面有一個馬蜂窩。
隨后全班在洞里休息其實都小心的趴在洞口,專門做給其他人看的。
至于后面的趙慶元和蹲在樹梢上的那人都是幌子。
這就是四班的戰(zhàn)術(shù),他們明目張膽的利用山洞作為陷阱,利用三人作為誘餌,就讓一班一大部分人失去了戰(zhàn)斗力。
至于四班剩下四人去了什么地方,那就沒人知道了。
眼看著洞內(nèi)被馬蜂蟄得面目全非的幾人,一班其余人都傻了眼,愣在原地不知該做什么。
“趕快,用清水擦一擦傷口!”周凱說著,扶起一人,打開隨身帶著的水壺。
其他人也是有樣學(xué)樣,用水壺里的水幫元濟等傷員清理被馬蜂蜇過后腫起來的部位。
山洞里是不敢呆了,必須帶著一班的傷員離開。
現(xiàn)在一班剩余的戰(zhàn)斗力有蘇偉、柴俊和一個叫做魏玉琴的女兵,加上周凱一共四人。
四人一人背一個,跑入樹林。
距離山洞兩百多米的一個地方,這里樹木繁茂,枝葉厚重,是一處天然的隱秘場所。
三班的班長費加羅焦急的踱著步子,腳下是樹葉被他踩出輕微的沙沙聲響。
旁邊一塊大青石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兵,短發(fā)干練,眼神犀利,薄薄的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
“一班已經(jīng)完了。”女兵輕描淡寫的說道。
“還沒有。”費加羅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大石頭上坐著的女人,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絲畏懼。
這女人就是四班的班長黃亞萍,雖然年紀輕輕,但心思縝密。
如何巧妙的設(shè)計陷阱,再引誘一班的人上門,可以說都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至于三班的費加羅,也是黃亞萍計算的一部分。
一班現(xiàn)在剩下的幾人依舊是一個威脅,想要除掉這個威脅,那就必須要借助三班的手才行。
費加羅看著微笑的黃亞萍,心里直發(fā)毛。
為了達到目的,這個心狠的女人連自己的同伴都不顧,如果和她比算計,三班的許嘉就顯得仁慈了許多。
畢竟二班只是食物中毒,而元濟他們卻是被馬蜂蜇得不成人樣了。
“放心,我們?nèi)嗟娜艘呀?jīng)再往他們逃走的方向集合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把一班的身份牌全部拿來。”費加羅自信的說道。
“那剩下的一天就是我們兩個班的對決了么?”黃亞萍依舊微笑著說道。
費加羅只感覺自己后脊梁一陣發(fā)涼。
這個女人是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jié)果?難道她早就準備好了對付三班的策略?
周凱背著元濟在林子里跑了十幾分鐘,找了一處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多虧了之前一個月的訓(xùn)練,在那種高強度的折磨外加上額外懲罰的訓(xùn)練下,周凱的體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才讓他能夠背著一個人跑這么長時間。
蘇偉幾人也將受傷的人放在地上,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四周。
受傷的元濟幾人依舊昏迷不醒,現(xiàn)在一班能活動的三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
“準備一下吧!有很多人朝我們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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