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倒了,原本在旁看熱鬧的監(jiān)考武官,反而傻了眼。比武中對決雙方有人力竭,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可當那力竭的人是秦衙內(nèi)時,反而讓人無法淡定處之!
“啊啊啊……秦衙內(nèi)居然被打敗了,要是秦太師知道了,那么我……”
“好了監(jiān)考大人,還是趕快宣布結(jié)果吧。你可是把心里話都念叨出來了。”
趕忙一捂嘴,王姓監(jiān)考武官,這才如夢方醒,什么念叨出聲,自己又被葉琿給耍了。不過這個時候,這樣結(jié)果也算最好的結(jié)果了。
“七十八號武生員,成功擊倒對手獲勝!現(xiàn)在獲勝武生員立刻退場!”
高聲宣布完,王姓監(jiān)考武官再看葉琿,鼻子眼睛都怎么都不舒服!沒辦法,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忽視自己主子的交代,給葉琿小鞋穿。
“葉琿,這場比武,時間還剩下一些,我想,你還是留下吧。畢竟……呵呵,你懂得。”
這話語氣不好,可是葉琿真領(lǐng)這個情!這個監(jiān)考武官,實力數(shù)據(jù)面框為黑色,也不是好人。本來,葉琿還在考慮在殺了秦猛之后,是不是也讓這家伙歸西呢,現(xiàn)在看來,還是放這家伙一馬吧!
“多謝大人,大人,我想去茅房。”
“去吧去吧,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喝罵聲中,葉琿快步走向茅房,他是進去了,再出來,人卻已經(jīng)換成了分身,至于本尊,則趁機出了校場,準確的說,是直奔校場外的醫(yī)所。一到這,葉琿當然還是從門口直接進入,畢竟,現(xiàn)在可是大白天,可不好動手。不過還好,因為這里只是李仁治下最為“清閑”的地方,除了伺候秦猛的,壓根沒人,也讓葉琿少了被人發(fā)現(xiàn)危險。
走了一會,前面房間里直接傳出秦猛那明明中氣不足,且依舊吼很大聲的大嗓門。“我說李忠,你他媽的什么意思?那個葉琿?可是打傷了我哎!不弄死他,我堂堂秦太師府衙內(nèi)的面子往哪擺?”
秦猛的聲音。而后,就聽另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跟著賠笑。“衙內(nèi),就因為您是太師府衙內(nèi),所以等幾天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呵呵,李大人可早就放下花了,葉琿,就算他拿了武舉第一,也不讓他進東州節(jié)度使府,到時候只要隨便給他委派了小地方當官,你無論是在他赴任路上還是背的什么時間,不都想怎么處理那小崽子都行?”
“嘎嘣!”葉琿一聽,好懸被他自己后槽牙咬碎!合著李仁就是準備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啊!雖然,他是早知道在自己會被李仁暗算,不過猜到跟親耳聽到對方如何對付自己,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咣噹”
屋內(nèi),傳來水罐子之類陶瓷,打在什么硬物上的聲音。就聽那個秦猛繼續(xù)肆無忌憚的大吼大叫!
“麻辣隔壁的!還讓他繼續(xù)比武,還要給人官職,你們他媽的怎么不拿那個葉琿當祖宗供著呢?我要他死,立刻!不然,老子自己動手!”
嘁哩噗隆,聽上去好像是秦猛要從床上起來。而這是,另一個年輕的男音也忽然響起。
“衙內(nèi),衙內(nèi),您老消消氣,呵呵,我們總管大人,可不是不讓您報仇,可就您現(xiàn)在這身子骨,我們就是把那個葉琿抓來,你也不盡興不是?”
“哼,這算什么屁話!老子弄成這樣,還不是因為那個葉琿?”秦猛的嗓門還是那么大,不過口氣,卻已經(jīng)軟了。“不過話說過來,你們弄來的這個什么玉蟾雪參丸,到底管不管用啊?我這內(nèi)傷,到底需要幾天才好?”
“放心好了,衙內(nèi)。”那個年輕聲音諂媚地笑道。“告訴您,這個藥,可是我家的獨傳秘方。一般的內(nèi)傷,半個時辰就能得到有效控制,一天之內(nèi)肯定好。只是您這內(nèi)傷,看著不嚴重,可醫(yī)治起來實在棘手。這么說吧,你一會就能下地走動,可要想動武,至少也要三天以后。”
“三天?真能維持那么久嗎?你能保證?”
“呵呵,看您說的,藥是我煉制的,還不清楚其中的藥效?呵呵,放心,只要時間一到,我保證親手把那個葉琿給您抓來,到時候您想怎么辦他都成!”
“那好,我就等三天,不過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三天后我見不到人,你就等著你家人給你買棺材吧!”
又是一陣唯唯諾諾,好一會,一個滿頭是水的矮胖中年人,和另一個瘦高中年人才退出了秦猛房間。走了一陣,等周圍沒人了,那個矮胖中年人李忠,才擦拭這頭臉上水漬笑臉一收。
“張福德,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勸人你就好好勸吧,說什么三天后就給他抓人?你不知道嗎,這次武舉,李大人下了多大功夫?三天后,比武場次還沒進行一半呢?你還想讓大人難堪?”
“不這么說,您真以為咱們能勸住那個紈绔?”
瘦高個的張德福,笑著反問一下,反把那個李忠問了個啞口無言。
“大人,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您想啊,就算我跟秦猛說他需要二十天才能動武,他真能老老實實靜養(yǎng)二十天?唉,要是那個葉琿,剛才葉琿把他打死,還真是一了百了了。”
“屁話!”李忠狠狠橫了自己手下一眼。說道:“張德福,平時你小子那么機靈,怎么這個時候犯渾?里面那混球,可是咱們家大人的靠山,這小子在咱們這出了事,你以為咱們家大人能脫離得了干系?去做事吧。你不是什么毒醫(yī)谷的唯一傳人嗎?我想,在我?guī)藖韼孛突馗埃銘?yīng)該可能處理好那個混球。”
交代完這些,李忠變相個鴨子般搖搖擺擺的走了,而看著他的背影,那個張德福卻狠狠一啐“我呸!明明只是個管家,裝什么裝?要不是你對老子還有用,你以為我還會留你活到現(xiàn)在?”
罵罵咧咧,可是很快張德福便直接收齊了自己的丑惡嘴臉。左右觀察了一下,他便徑直走向醫(yī)所的茶水間。因為李仁圍觀實在太“清廉”了,所以這個原本應(yīng)該滿是醫(yī)者的地方,空空蕩蕩的僅有一個出自節(jié)度使府的小廝。等張德福走到茶水間,那個小廝正低頭正在熬人參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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