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自從入宮以來,凌瑤處處不得志,無論做什么事總是能被人壓一頭。
如今好不容易順風順水了一回,凌瑤難得心花怒放了起來。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了一層跋扈的意味在其中:“你也退下,替本宮在門外好生守著,可不要叫些雜七雜八的人來再壞了本宮的好事。”
“是。”寒霜上彎的嘴角再也掩藏不住笑意,如若自家娘娘這朝能成,那在宮里豈不就可以自由來去她們做下人的也立時可以得到許多體面與好處。
厚重的殿門被人緩緩拉上,只在分外寂寥冷清的冬日里發出了巨響的沉悶之音。
凌瑤緊緊攥著靠近胸前的一片衣角,手心里不知何時居然都起了一層冷汗:“凌瑤,你不能怕。只要這回能成,別說秦秋水,就是皇后之位也必然不遠了。”
雙手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少年的臉頰,一路向下,最終停在了他的腰際處。只要解開這玉帶鉤,就可以說是絕了所有的退路。
即便是孤注一擲的決絕,凌瑤也是心甘情愿。此時的心內雖然有些怯懦,但是盤算許久的目的眼見就要達成。
此時此刻,面前再無阻礙。這個節骨眼上,又有誰會松手
不僅不會松手,理當抓緊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才對。
太宸殿正中的熏爐正在婷婷裊裊地冒著絲絲縷縷的薄霧輕煙,地龍也燒得溫度正好。
凌瑤攀上了明燁的肩膀,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總算將一個比自己的身形大出許多的人扶到了床榻之上。
放下紗簾,總算找到了一個只有他們彼此的私密空間。凌瑤褪去了身上穿著的最后一件繡有牡丹樣式的褻衣,抬起右腿便橫跨在了明燁的身上。
雖然白日做這樣的事情總是心內羞愧。不過紗簾一放,雙眼一閉,她完全可以權當是月色正好的撩人夜色。
一些散發有瑩瑩光芒的薄汗順著額頭一路下滑,直到在下頜的位置處匯聚成完整的一滴,滴答一聲正滴在了下方昏睡未醒的明燁的鼻尖處。
可惜,即便是如此直接的觸感都未能令沉在睡夢中的他有半分清醒。直到熾盛的紅日欲要下墜,完全隱于天邊云卷云舒的涵蓋之時,凌瑤才有些力竭地不甘愿撤了身,安然躺在熟睡的明燁一側。
陸公公在殿外堪稱是心急如焚,那酒里到底下了些什么東西?怎么會令陛下睡了如此之久
“陸公公。”被派去太醫院的小太監總算來回稟了。
陸公公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噤聲。
將小太監拉到背光的角落里,陸公公才對其招了招手:“怎么樣太醫怎么說?”
小太監面有為難之色:“太,太醫說”
陸公公著實搞不懂了,這小太監不過就是一個傳話的,又有什么好顧忌的:“你別支支吾吾,太醫到底是怎么說的”
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過于激動,陸公公又壓低了一些嗓門:“你要知道,瑤嬪坑害的人是陛下。如果我們未能徹查此事,待陛下清醒過來,首先腦袋搬家的便是我們這幾個太宸殿的人。”
“是。”陸公公這話無疑是為小太監壯了壯膽,其實該當如何,他心里也是知道的。只是話到嘴邊,又有些膽怯便是了:“太醫們都說,百花甜酒本身無異,絕對沒有添加任何有問題的東西在。”
“這不可能。”陸公公一下子便急了,連小太監的話都還沒有聽完,便急著反駁起來:“如若沒有下藥,陛下怎么會長睡不起?你瞅瞅,那瑤嬪進去都多久了,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陸公公您先別急。”小太監想要將陸公公安撫下來。可沒料到,殿內卻忽然傳來了砸摔東西的一聲巨響。
細聽之下,竟是陛下醒轉了過來。
明燁一覺醒來,便感覺身體有什么異樣。哪能成想,這一睜眼就看到了凌瑤一絲不掛地躺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再結合之前莫名昏厥的事情,怒氣霎時上涌,不由分說便一掌賞在了凌瑤涂得死白死白的臉上,。
“賤人”明燁氣結,卻發現自己除了這兩字居然一時間腦海之中是空白一片。
這一掌的力度極大,臉頰那處的白粉被拍沒了,還留下了五道鮮紅的掌印。
凌瑤憤憤不平地回瞪了回去,半晌不見悔意,反而還牽出了一個頗具意味的笑容:“陛下隨意怎么打都可以。反正我們的夫妻之名都已經坐實了。瑤兒,再無遺憾。”
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你給朕住嘴,你還輪不到這樣的自稱。”
凌瑤抓著錦被,用以遮擋身前那寸縷未著的光景。可惜一個女人連廉恥都不要了,別人更毋需維護。
明燁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地警告出聲:“你不配。”
凌瑤張張嘴,不知為何,她現在好像什么都不再懼怕了:“還是被臣妾猜到了是嗎?陛下的心里,一直都有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凌玥”
陛下只稱呼她為玥兒,如此親昵的稱呼。她便隨意仿了一句安于自己身上,便能將他激成這副模樣。還有什么是不清楚的
一聲冷哼,凌瑤遠遠沒有住口的意思:“難怪后宮這么多人,可陛下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原來是早許了他人。哪能想到,一個連及笄之禮都還沒有到的人,就有這么大的魅力,她到底是哪里迷住了你”
言語之中不乏污言穢語,明燁又是一掌甩將在了凌瑤的臉上。這一回因為提到了明燁心中的人,一掌下去,凌瑤的嘴角邊都已淌了血。
他只指了一指門邊的位置:“穿好你的衣裳,給朕滾!”
凌瑤默默地用手背擦去嘴角邊的血跡,緩緩地裹著錦被起身。
明燁心中越發不暢,一把奪過錦被,別開頭去:“太宸殿里的東西一樣不許拿走。”
他怎么能料到,一著不慎,居然還是成了如今的情勢。喉頭哽咽得難受,明燁只吐出了一個“滾”字。
凌瑤直起了身子,卻不肯離去,而是**著身子忽而貼了上前:“陛下你裝得這么清高給誰看你再是守身如玉,現在也是我的了。”
明燁氣得只咬牙。本來還想給她多少留一些面子的,現在看來是她自己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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