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燁頷首,事實便是這么個事實,無論凌玨信與不信,都是這個樣子。
盡管,明燁從對方的眼底中看到了自己并不熟悉的眼神,那是一種對于他方才所言的置若罔聞。
“彤管身處皇宮大內,且先不說宮中的防衛本就固若金湯!绷璜k頓了一頓。說到這里,心中一直存著的那么一絲困惑,也終于到了一個突破口:“你的暗衛,可是千挑萬選,一個抵十。這一點,你我比誰都最為清楚不過。”
組建之始,明燁作為一國之君,自然凡事都不好親力親為。換句話說,暗衛之中,至少有五成以上是借他之手來挑選出來的。
半數以上者,是假借他人之手。而現在這個他人,就活生生地站在了明燁的面前。明燁自然不會犯險,再用這樣一支瓜葛不清的暗衛去對付他。這樣,才符合一個帝王生來多疑的特性。
既是凌玨在其中占據了大半多的作用,那么那些人有著什么樣的能力,凌玨心中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現在說這樣一群人連個不會武的彤管都管不住,未免有些嘩眾取寵的意思了吧?
不是凌玨不信,而是說,明燁所說的這件事情本身便不具備任何的可信度。
即便他愿意去信,事實也并不允許:“那么,請問,彤管是如何飛出這重重包圍的?莫不成是插了雙翅膀嗎?”
這話極盡諷刺揶揄之意,可明燁卻是混不在意的樣子。遲滯了片刻,居然揚起了一個笑容:“沒錯,就是插上了翅膀!蹦切θ萘璜k可識得,在過去無數次的對話當中,愿意賦予對方極度信任的他就是這個樣子。
可他說的又是什么胡話呢?笑容果然是可以欺騙人的,凌玨往后退了半步,索性離那刺眼的偽裝遠了些。
明燁并不管他的這一動作,只是繼續了下去:“如若宮中有人做內應,被其人暗自買通。那,便就會是彤管的翅膀,無異于是一股強大的助力!
這個如若,如今看來,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劍尖從地上被拔了出來:“姑且信你,給你三個時辰的時間,把背后的人揪出來!
他是不會做去而復返這種事情的,因為這樣一來,只能是將自己置于了處處被動的局面。
無論這一路走來是易或者不易,按照所有人心內根深蒂固的想法,明燁才是代表著正道。他這種大逆不道者,便只能去等待時機才能鉆到空子。
或許吧,這一次的空子也是在他多番設計下的成果體現。
“三個時辰就三個時辰!泵鳠罱^不允許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就算沒有凌玨的要求,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京都城門在這一刻形同虛設,那些守軍如何都想不到,在凌玨帶人攻進城門之后,還會有著什么另類的隱患。
一隊商隊正在排隊出城,他們之中盡是些年輕力壯者,只是此時卻一個個異常地沉默寡言,湊在一起竟是連個東張西望的都沒有。
守衛不禁暗暗咋舌,有些佩服人家的膽色,上前踱了幾步開始套近乎:“你們這些,要出城?”
為首的人是唯一一個看上去年齡還算大些的,年歲大行事就會更加地沉穩。因而,守衛問話的對象便是他。
他笑笑:“是啊,這再怎么著,也不能耽誤做生意不是?武家就指望著這口飯呢!”
言罷,他意有所指地用目光瞥了瞥商車上插著的旗子。旗子上黑紅兩色分明,一個大大的“武”字繡得十分精細。
京都城中的武家鏢局,那可是大產業,的確怠慢不得。守衛搓搓手,收回了捏著蓋在一口木箱上厚布的手:“既是武家的鏢隊,我等就不檢查了,放行吧!”
為首的朝身后揮了揮手臂,示意眾人盡快跟上?删瓦@么一個揮舞手臂的動作,卻令他身子僵在了當場,簡直硬成了棺材板。
“白哥?”武家鏢局幾人面面相覷,都不大明白白陸這突如其來的面色難看究竟是因何而起:“怎么了?”
白陸沒有想到,本該死去的人還會有死而復生的情況?偏偏這詭異的一幕還發生在他們離京的時候,究竟是湊巧還是……
不,不會。這個世界上哪里來的死而復生,只有沒死透這一種情況。再有,這個時候能準確無誤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應該完全是成心的。
提前的計劃,目的自然在他們身上。白陸面色持續發白,催促著眾人:“趕緊出城!
眾人有著一樣的身份,在某些事情上的立場也是完全一致,基本不用多說一句廢話,他們就能反應過來這讓白陸面色突變的意外是什么。
“且慢。”或許是白陸眼底中流露出的片刻的慌亂神色,也或許是這所謂的武家鏢局隊伍中的一行人實在行為怪異了些,被另一名守衛攔住了去路:“即便是鏢局的人,今日也要例行檢查!
什么例行檢查,查或不查,不過都是他們的一句話而已。
白陸將手搭上面前的一張巨布上:“大人既然要看,那我們……”
伸到那張布下的手并沒有如守衛所愿將其掀了開來,而是刀光一閃,守衛大驚失色地目光下移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胸口上,就在心房不偏不倚的位置,那里現在就插入了一只三指寬的長刀。
守衛能清楚地聽到那只長刀在自己體內攪動出血肉模糊粘合的聲音,可他顧不上惡心,就因為這一殘忍的動作而唇色蒼白。
身后又陸陸續續響起一些利刃出鞘的破風聲,這名守衛灰敗的五官上才浮現出了些突破了死亡之氣的顏色。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來:“他,他們有問題!
白陸飛快地抽出染血的長刀,顧不得許多,就一把掀開了掩人耳目的布,將里面早就隱匿好的武器一一扔給了眾人,并且招呼著他們:“拿好要帶的東西,趕緊走!
所謂要帶的東西,拋去那用來做障眼法的商車,其實根本沒有什么東西。每一個人身上各帶了一把趁手的兵器就紛紛簇擁向了白陸的身邊。
只有兩名身強力壯的青年男子,一起在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才從商車上抬下了一只大大的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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