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果脯塞進大家嘴里,等大家醒過來以后,顧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講了一遍,基本上把救人的功勞安在了杜坤身上。
有點出乎顧晟的預料,他以為這些人會心滿感激,哪知道,他們把自己慘遭強盜劫持的原因,怪在了他和杜坤身上,并且不聽勸告,不等杜坤回來,就一窩蜂似的全跑了出去。
顧晟沒有阻攔他們,也沒有說外面很危險,他看了下岡薩雷斯那老頭,發現岡薩雷斯的狀況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這對岡薩雷斯來說,算是個好消息吧。
走出房間,來到大廳的顧晟,見到大廳內是一片混亂,紅胡子強盜團的人,被人群沖擊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有不少人沖了出去。
凜冽的寒風,從敞開的大門處吹了進來,強盜們被刮骨的寒風一吹,意識馬上清醒了過來,他們本來就喝的有暈乎,加上又被杜坤給陰了,結果之前全在大廳中夢游。
“攔住!攔住他們!該死的,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跑出來了!”
亨利也在大廳里面,他拿起武器,呼喝手下趕緊去追人,晃晃腦袋,想起什么的他又大聲喊道:“殺,把他們全殺了!一個不留,給外面的崗哨發信號!”
不多時,大廳內的強盜全追了出去,氣急敗壞的亨利看到顧晟站在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心里的怒火更盛了。
“連你也敢嘲笑我?”亨利雙手握住一把大劍,朝顧晟走去,“一劍殺了你的話,太便宜你了,羅姆那家伙男女不拒,等我斬斷你的手筋和腳筋,再把你送給羅姆當玩具!”
顧晟無視了亨利的舉動,他走到墻壁前,從墻壁前的武器架上,取下了兩把短劍,比劃了幾下后,自語道:“短了點,也輕了點,不過用來試一試劍術也夠用了。”
覺醒靈能后,顧晟總算知道,白色火焰中的傳承劍術,為什么在練習的時候,會感覺少了點東西,其實就是少了對靈能的認知,從而對劍術的理解不夠。
還好,現在補救完全來得及,在他的腦海中,白色火焰懸浮在黑色海洋般的靈能上方,他現在能隨時溝通白色火焰,一遍又一遍地體會傳承。
不過,這么做會使精神變得疲憊,所以每次體會傳承,在時間上都有限制。
見顧晟用頗為熟練的動作,揮了揮手里的兩把短劍,亨利不屑地笑了笑,對顧晟說道:“不是劍花耍的好看,就代表劍術不錯,戰斗從來都是殘酷的!”
“鐺”
亨利手里的大劍和顧晟手里的短劍,交擊在了一起,本以為自己的一擊揮砍,就能讓顧晟潰敗的亨利,瞳孔驟然一縮,表情鄭重地重新端量起顧晟。
顧晟單手就和亨利對了一招,盡管亨利身形高大強壯,比起斧頭男也不遑多讓,手里的大劍一看就是重家伙,但顧晟卻依舊穩穩地站在了原地。
“你不簡單!”亨利的語氣中不再有嘲笑,他將顧晟視作了真正的敵人。
認真起來的亨利,整個人變得危險起來,沒有多余的廢話,他手里的大劍帶起一片光幕,直接斬向了顧晟。
而顧晟也用攻擊回敬了亨利,他手里的兩把短劍交叉又分開,將亨利揮出的劍光,切了個粉碎,并相互環繞地刺向了亨利。
顧晟的劍術兇狠而無情,兩把短劍在他手里,簡直像從大門外吹進來的寒風,令亨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亨利感知到了死亡。
作為資深強盜,亨利也是有職業素養的,常年的強盜生涯,并不是一帆風順,他經歷過很多戰斗,其中危及他生命的戰斗也有幾次。
很快穩住心神的亨利,把大劍揮舞成了一面盾牌,在一陣急促的“鐺鐺鐺..”聲中,將顧晟的攻擊一一擋了下來。
亨利盡管在場面上很不好看,他一直在不停地后退,利劍相擊迸出來的火星,令他不敢有絲毫分心,偶爾間,他還能回擊顧晟一下。
越戰越猛的顧晟,第一次如此暢快地施展劍術,劍術從開始的些許生澀,變得越來越得心應手,揮劍時,身形周圍的氣溫,也仿佛寒冷了幾分。
顧晟和亨利交戰時經過的地方,如餐桌上、地面上、墻壁上,都滿是深深的劍痕,這一幕落在亨利眼中,讓他不禁心下駭然。
見亨利開始滿頭大汗,顧晟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因為他還不夠盡興,于是決定手下留情,使得每次攻擊,都讓亨利能夠勉強接住。
一直在招架的亨利,沒有察覺出顧晟在手下留情,在顧晟的一次次逼迫下,他的劍術竟然在這時候有了突破。
這讓亨利看到了希望,他想起了自己的劍術老師,劍術老師曾經告訴過他,教給他的劍術是縱橫戰場的勇猛之劍,會讓他越挫越勇,最后披荊斬棘,將一切敵人斬碎在眼前。
“哈!”亨利突然一聲大喝,爆發出了驚人的劍術,他手里的大劍像貫穿戰場的騎兵,帶著勇往直前的氣勢,不僅吹散了顧晟的劍影,還要斬下顧晟的頭顱。
“來得好!”
顧晟手里的短劍,在揮舞間好似斬出了一條冰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冰封住。
兩人錯身而過,顧晟一臉疑惑地揮揮手里的劍,心里思考著:剛才是靈能嗎?不是的話,又是什么呢?難道是劍意?可惜,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只有在下次體會傳承的時候找答案了。
站在顧晟身后的亨利,艱難地轉過頭,說了一聲:“好可怕的劍術!”
隨后,“嘩啦”一下,亨利的身體碎成十幾塊,散落在了地面上,他手里的大劍也斷成幾段,一同落在了地上。
亨利碎裂的尸體,并沒有流出鮮血,在那平滑如鏡的傷口表面,有一層淺淺的寒霜,將鮮血凍住了。
“噼啪”的一聲在大廳內響起,顧晟手里遍布裂痕的短劍,碎裂成數片掉落在地。
“這才算是入了門啊!”顧晟重新從武器架上拿起兩把短劍,找杜坤去了,路過亨利的尸塊前時,他拿劍撥弄了下,最后從中挑出一個錢袋。
掂了掂錢袋的重量后,顧晟笑著自語道:“殺了怪怎么能不摸尸呢!沒有經驗值,總有值錢的東西吧!”
顧晟根本不擔心找不到杜坤,耳目靈敏的他,早就聽見杜坤在不遠處大聲叫嚷著。
“羅姆來啊!可愛的大臉貓,難道你只會取悅主人,根本不會戰斗嗎?”
“你的步伐很凌亂,你是不是看不清我在哪里?”
“你不想對我下死手,你只想好好地戲耍我,你甚至想放我離開,然后像追捕獵物那樣來獵殺我,對不對?”
杜坤的一張碎嘴叨叨個不停,即使在呼哧呼哧的喘息,也要把話說出來。
顧晟順著聲音,走過一個向下的通道,通道盡頭處是一間大廳,見到杜坤時,杜坤正抱著昏迷的安娜在大廳內四處躲閃。
安娜的父親躺在一堆碎木中,生死不知。
追殺杜坤的是一只貓人,這只貓人身形壯碩,身手敏捷,他雙手戴著一副拳套,拳套上的利刃閃著寒光,寒光中夾雜著些許青色。
見到顧晟出現在這里時,貓人紅著雙眼看過來,眼神中透露著危險。
不過,貓人并沒有攻擊顧晟的意思,而是轉頭對杜坤說道:“下水道的老鼠,我們之間的追逃游戲可以結束了,你以為你那魅惑人的小法術,能夠對我起作用?
我不過是故意給你一點希望,好讓你最后更加絕望!
哈哈哈....覺醒了靈能又怎么樣?你是我見過最弱的超凡者,你不是想救這個女人嗎?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疼愛她的。
不僅如此,我還會讓她看著,我又是如何疼愛你的!”
顧晟第一次見到貓人,他覺得叫對方虎人更合適,對方的外形和貓這種小小的,萌萌噠的動物相差得有點遠。
他眼前的貓人,是一個彪形大漢,還是渾身長了毛的,身上堅實賁起的肌肉,像鐵塊一樣鑲嵌在寬闊的胸膛和手臂上。
當然,顧晟是不會承認,他心中對貓耳娘的憧憬,被對方毀了個一干二凈。
杜坤見到顧晟出現后,面色一喜,他直接將手里的安娜扔給顧晟,“蘭斯洛特!快,你帶安娜先走,我來拖住這只大臉貓。”
羅姆淡然地瞄了一眼顧晟,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后,朝顧晟撲了過來,“想走?都給老子留下吧!”
羅姆的速度極快,瞬間就撲到了顧晟身前。
但杜坤像磕了藥一樣,爆發出了比羅姆還快的速度,他先一步沖到顧晟身前,張開雙臂大聲喊道:“快走,蘭斯洛特,安娜就交給你了!”
杜坤的樣子十分凄慘,他的眼角,鼻子和嘴唇邊,都有鮮血流淌出來,跟七竅流血的人差不多了。
羅姆絲毫不在意面前的人是誰,他獰笑一聲道:“你們誰也逃不了!凡人,只能跪在地上祈求命運的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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