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月在制訂尋親之旅的路線時,是以“當晚沒有交通工具的父母可能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為重點進行考慮,因而以失散地點為起點,將附近的學校、醫(yī)院、商場、公園等有可能成為民眾自發(fā)建立的避難所的地點全部跑一圈。
排除這些可能性后,她才不得不抱著“說不定父母求生能力過人,找到辦法抵達大型避難所”的僥幸想法,前往遠處符合市民常識的避難地點——市政府,正是其中的典型。
這個城市里面有一處位于河川岔開成兩條支流中間、形式類似河中沙洲的長達數(shù)公里的陸地,市政府就在這片土地的南側(cè),北側(cè)則是個商業(yè)區(qū),酒店、銀行跟各類高樓大廈并列地聳立著,這些建筑物內(nèi)的物資是避難所內(nèi)居民存活至今的物質(zhì)基礎(chǔ)。
因為喪尸們都不會游泳,所以它們也不怎么會靠近水邊,被河川所包圍起來的這片陸地,只要看守住那些連接東西兩岸的橋梁,就能防得住喪尸的入侵。
“你們……還真是裝備精良啊……”守橋的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手中只拿著一根長鐵棒,看著正人手中的太刀和深月手上的霰*彈槍眼都直了。
若是他知道優(yōu)和隆司兩個小屁孩的背包里各自還有一把手槍,表情可能會更好看。
“在警察局里面得到的。”正人回答。
“原來如此……你們是當時在警察局里面的市民啊。”鴨舌帽男擅自解讀,“可就算手上有武器,真虧你們能帶著三個孩子徒步走過來,跟我進去吧。”
在鴨舌帽男的帶領(lǐng)下,正人一行往市政府走去,與此同時,遠處路障后頭有些許人影走了出來,他們均手持鐵棒,看樣子是要去接替鴨舌帽男的工作,這是他們早已熟知并確定好的工作流程。
踏上市政府的樓梯,能看到許多人正俯視著這邊,年齡性別神情各有差異,有不安的、有好奇的,看來都是來這避難的市民。
正人和深月相互交換了下眼神,暗自松了一口氣,一路上見過各種不正經(jīng)的幸存者,導致他們抵達避難所后也擔心是個不正經(jīng)的集團,但目前看來一切都挺正常的。
“現(xiàn)在,請將武器交出來。”到達政府大樓內(nèi)的一個辦公窗口,鴨舌帽男指了指柜窗后的人。
深月神經(jīng)一緊,警惕道:“一定要將武器交出來嗎?”
“當然了,若是每個市民都手持武器,還怎么維持治安,而且我們也需要將全部武器用在抵御喪尸上。”鴨舌帽男理所當然地說道,也沒有太在意深月的質(zhì)疑,抵達市政府的避難者幾乎全部都會來這么一出戲。
深月知道這做法很合理,求助地看向正人,“……正人君。”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離開了。”正人注視著鴨舌帽男的神情,若是鴨舌帽男忽然惱羞成怒,叫來一群人逼他們就范,居合斬將會立即出手。
“咦?!”鴨舌帽男驚詫道,顯然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為了武器舍棄避難所的居留權(quán),連忙勸道,“這位同學……我看你應(yīng)該只是高中生吧?別沖動啊,外面都是喪尸!”
“我離不開這把刀,”正人看了眼深月,知曉他的過往的深月姐弟馬上知道他這是無可奈何,‘神’賜下的武器怎么可能隨便交出去,“況且,我只是護送他們來尋親而已,不管找到?jīng)]找到,我都沒有打算留下。”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可能讓你去送死啊……”鴨舌帽男為難萬分。
鴨舌帽男的反應(yīng)讓正人消除了戒備,露出笑容回答:“我沒有打算送死,一路上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比起這個,請問可以幫忙查一下在這里避難的市民的名單嗎?”
深月連忙報上自己的父母的名字,懇求道:“假如沒有市民名單,請幫忙詢問一下‘有沒有人認識藤野深月’,拜托了!”
“不,所以說,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發(fā)生什么了嗎?”一個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二十來歲的年輕美女醫(yī)生剛好路過,頂著無神的眼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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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交流后,正人才知道組織起這個避難所的人不是市長、副市長之流,而是一群雜毛中層干部和一群市民。
避難所組建初時算不上發(fā)生‘權(quán)力斗爭’,只是各自都不接受對方的意見,還好市民中有一名優(yōu)秀的醫(yī)生牧浦沙耶香,需要她的專業(yè)知識的人很多,受到治療的人持有感恩之心,不知道何時就變成將她尊為‘領(lǐng)導者’的狀況,消除了意見糾紛。
在牧浦沙耶香的發(fā)話下,正人和深月的武器暫時不需要上交,有人前去幫忙尋人,結(jié)果沒找到深月的父母,卻找到了深月的青梅竹馬。
“看上去不是很介意嗎……我還以為你們一定是戀人呢。”牧浦沙耶香看著在不遠處熱切交談的兩人,轉(zhuǎn)頭朝旁邊的正人搭話道。
“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腦海中不停浮現(xiàn)這一個月來與深月相處的點滴,但終究未能徹底忘記紫菀,若是深月早已名花有主,他反而會少一份煩惱,“比起這個,牧浦醫(yī)生,請問你們知道哪里還有避難所嗎?”
牧浦沙耶香的死魚眼略微睜大些許,“你還真的打算繼續(xù)去外面冒險嗎,這是為什么?”
“為了得到真相,我想知道末世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正人沉聲道。
如果這個避難所的首領(lǐng)是市長,或許他還會嘗試從他口中打聽情報,說不準運氣好瞎貓碰到死耗子。
“還是小孩啊……”牧浦沙耶香無法認可這個答案,只是她也沒權(quán)阻止正人‘送死’,“要想知道其他避難所的位置,先決條件是其他避難所有發(fā)信設(shè)備,你覺得多少建筑物會有這種設(shè)備?”
“……也是。”在白布上寫大字掛墻上可不算什么靠譜的發(fā)信方式。
牧浦沙耶香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們從逃難的市民口中得知,高城壯一郎當時似乎有集中本市《憂國一心會》會員抵御喪尸,但他還是選擇駕車前來市政府。”
“那個房子大得離譜的右*翼分子?”生活在本地的正人也知道這號人物。
“對,就是那位,他的房子有多遠你也應(yīng)該知道吧?現(xiàn)在市內(nèi)可沒多少條路能使用交通工具。”牧浦沙耶香提醒一句。
“沒關(guān)系,反正我沒別的事情干,”正人閉上眼睛,暗自估算距離,“大概……也就五六天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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