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樓在與車主分路的地方下了車,剛想快點溜回家,就被幾人叫住了。
“小樓,你家三娘去哪兒了?前幾日訂了些酒,說今天去拿,結果人也不在。”
“可能回家里去了。”
“我們都等了足足快半日了,明兒我家女兒出嫁還急著用呢。”
殷小樓心里有些奇怪,三師父的酒鋪向來打理的很好,幾乎沒有出現過這種人大半晌不在的情況。
“我們也不敢隨意亂動你家東西,這不還等不到的話只得去鎮上買了。”
殷小樓看著滾滾的烏云,再看看這幾人焦急的樣子,這來回一趟不說花費的時間多久,這天馬上就要下大雨,只得先帶他們去酒鋪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訂好了的酒。
穆三娘的酒鋪和往常一樣,除了沒有人,連在旁邊喝酒閑聊的人也沒有,酒鋪的門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敞開著,虧得這里民風淳樸。
殷小樓在柜臺里找出了賬本,最新一頁都還未寫完,問了來人的名字,往前翻了翻,和對方核對了一下酒的品種數量,殷小樓就讓他們去取了。
來人將余下的銀錢給了殷小樓,笑嘻嘻道:“這方圓十里,就數三娘的酒最好了,幸虧遇到你了,不然只得去鎮上買那些糟酒了。”
臨走前還送了一些喜糖,然后就樂樂呵呵抬著酒壇走了。
等他們走了,殷小樓才發現酒鋪里之前客人喝過的酒和一些菜碟沒有收拾,橫七豎八的躺在桌上。
外面的雷聲逐漸開始大了,仿佛就在頭上響起一般。殷小樓只得快點把酒鋪門窗關好,掛上鎖回家去。
殷小樓一路小跑回家,自家院子的門好端端的關上了門,殷小樓也是有點氣悶,鋪子的門就那么朝天開著,家里的門倒是好端端的關上了。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殷小樓剛想邁進去突然腳下一松,整個人向前栽去。
殷小樓反應很快,也堪堪穩住了身子沒有摔到地上。
隨之而來的是身后一陣濃重的血腥味,殷小樓側身想躲開,一只有力的手從身后環了上來,耳邊溫熱的呼吸聲,一道男聲道:“還真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呢。”
還來不及去掙開禁錮,一聲鈴聲響起,身后的人一躍而起,帶著殷小樓躍上了房頂,緊接著剛才兩人所在的地方劃過一道凌厲的劍氣,若是遲個半息,恐怕就會被擊中了。
一道青色的身影隨后而至,青衣,執劍,緊跟著就欲追上去。
“季修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讓這個小丫頭先給我墊背。”殷小樓身后的人一只手掐住了殷小樓的脖子,這只手就像生了根一般,任殷小樓如果掙扎都無濟于事。
“那你殺吧。”季修晏道。
殷小樓身后的男子恍惚了一下,沒有想到過會得到這個答案。
男子也沒松開掐著殷小樓的手,力道剛好控制在讓殷小樓很難受但是又不至于會死的地步,殷小樓身后忽然有一股溫熱的濕潤感,空氣中也滿是鐵銹味,看著下面的季修晏,也大致明白了,自己身后的這位受傷了。
大概能判斷出男子受傷的地方,殷小樓想是不是可以借此掙逃出去。
“小丫頭,你有點不太老實哦。”男子輕輕湊到殷小樓耳邊道。
男子看季修晏沒有動作,心中得意,說是無所謂人質,但是還是礙于人質不好動手,“你今日放過我,我可保這位姑娘平安。”
“護法,你這三四十年是白活了嗎?”
男子瞇了瞇雙眼,恨恨的盯著季修晏,似乎想把他盯出個窟窿來。
“你別激我,唐唐九華宗大弟子,不顧百姓安危,這就是你們正道的所作所為?”
“為武林除暴安良,九華宗必當厚待。”
殷小樓聽得眼皮突突直跳,這就是委婉的讓自己就義吧,這個厚待怕不是直接厚葬吧。
男子嘴角一勾:“果真說不過你們這些道貌岸然之人。”
殷小樓只覺脖子被扎了一下,然后整個人突然騰空,身后被男子拍了一掌,直直朝著季修晏摔去。
季修晏一個側步,躲開了男子扔過來的“人肉炸彈”。
殷小樓直直摔在的地上,雖然家里的房子不高,但是被男子用力一推,殷小樓五體投地趴在地上感覺快要散架了。這怎么和話折子里的完全不一樣,故事里的大俠不是都俠肝義膽嗎,面前這個且不論來就要自己就義,自己被扔下來無動于衷也算了,還提前躲開了去。
季修晏沒有理會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殷小樓,徑直攻向了男子。
男子雖然沒有料想到季修晏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如季修晏所言,自己活了這么久,總不會隨意栽了跟頭。男子躲開季修晏的攻勢,胸前的傷口血流的更多了,男子伸手隨意捂了捂傷口。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不留情。”
男子運氣似乎不太好,第二招雖然躲了過去還是被季修晏手中的劍擊中了肩膀,“呲——還真要把我這個老骨頭捅成個篩子不成。”
季修晏平淡說道:“自是不敢。”語畢,又攻了過去。
男子又中了幾劍,雖然多數不在要害,但是男子似乎已經精疲力竭了,男子半跪著,嘴角已經沁出了不少血跡。
季修晏不給其喘息的機會。
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現在的年輕人真讓人生氣。”
男子緩緩揮動了手臂,手上環著鈴鐺響了起來,男子身上往外流的血突然停止了涌出,似乎傷口在一瞬間都痊愈了。
“讓我的小可愛們陪你先玩玩吧,然爺就不奉陪了。”
男子話音未落,季修晏一躲,剛才所在的位置不知何時多了幾條小蛇圍了上來,這幾條蛇甚多就四五尺,但全身刻滿了奇奇怪怪的咒文顯得邪氣十足。
季修晏雖然躲開了,但是那幾條小蛇立即又纏了上來,季修晏拿劍去擋,其中一條順勢爬到了劍上,飛快地朝季修晏游去。季修晏劍鋒一轉,將其斬為兩段,蛇身落到地上,雖然分了家但還在嘶嘶地沖季修晏叫囂。
剩下的蛇立馬又直接攻向了季修晏的面門,季修晏斬殺了一條,突然一條從身后繞了過來,沖著季修晏直接突出了一股毒液,季修晏反應是十分迅速,手中的劍如同自己的一部分,剎那間就到了自己面前,擋住了那股毒液,那股毒液粘在劍身上滋滋作響,季修晏反手將其斬殺。
季修晏空隙中一看,男子已經不知道何時不見了,雖然料定了走不遠,但這些蛇似乎有靈智一般,死死拖住季修晏。
季修晏將所有蛇都斬殺殆盡后,發現男子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止住了那么多傷口的血,竟一絲逃跑的痕跡都沒留下。
地上的殷小樓也不知何時翻了過來癱坐在了地上,渾身都是地上的泥土,還沾了些男子的血,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斷了。”察覺到季修晏的視線殷小樓道。
一陣電光劃過,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轟隆的雷聲。
風雨欲來。
雨,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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