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棉看了看被沈茵洛幾人護在后面的許莞,又看了看沈茵洛,露出不屑的笑容:“既然你們浮光閣沒有教好,那我替你們教一下好了。”
話音剛落,浮光閣幾人臉色皆難看了起來。
秦沐棉嘴角輕輕一勾,便飛身躍去,此時眾人才看清秦沐棉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條鞭子,沈茵洛自然不會讓她如此輕易得手,輕輕一躍將她攔住。
但沈茵洛不僅要顧著許莞還要顧及到浮光閣,并不想給外人留下浮光閣仗勢欺人的印象,所以一招一式都有所顧忌,但秦沐棉卻肆無忌憚,招招凌厲,一時間沈茵洛竟然處在了下風(fēng)。
許莞沒想秦沐棉會如此厲害,這時才后知后覺知道惹到了不好惹的人,小心翼翼地躲在師姐們的身后。
她伸出頭去想看看情況如何,剛一探出頭瞬息之間眼前一黑,還不等她去多想,臉上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人也隨著這鞭子的力道摔倒在地。
秦沐棉收回鞭子握在手中,冷冷地看著浮光閣幾人將許莞圍住。
周圍的人噤了聲,之前看著秦沐棉雖然出手狠辣,但也沒誰真想過她會真的傷人,畢竟秦沐棉他們都十分眼生,而浮生閣雖然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門派,但也不是可以隨意招惹的。
殷小樓在樓上看的都驚了,這甩在許莞臉上的這一鞭子一點都不輕,保不準(zhǔn)會留下疤。
見秦沐棉出手傷了許莞,沈茵洛也不多客氣,漠然道:“姑娘傷了我閣中弟子,還請到浮光閣一敘。”
秦沐棉對沈茵洛口中的威脅不在意,不屑地看著她:“是我秦家多年不出來走動被世人給忘了還是說你浮光閣看不上我秦家了?”
周圍的人也都不是笨的,可以讓秦沐棉有底氣對上浮光閣的秦家還能有哪家。
秦家當(dāng)年盤踞一方,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环桨灾鳎髞砬丶覞u漸隱退,時間一久離得遠的地方逐漸有些淡忘了這個曾經(jīng)武林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秦家還不是瘦死的馬。
沈茵洛也知道秦家,不然此時也不會沒有動作。
“師姐!幫我報仇!”然而許莞年紀(jì)小又沒怎么出過遠門,對秦家的這個概念極為陌生,捂著鮮血淋漓的臉不住地哭喊。
沈茵洛被許莞弄的十分疲憊,都到這種程度了還不看不清現(xiàn)實,冷冷地瞟了一眼許莞,不帶感情道:“帶她回去。”
“等等。”秦沐棉突然出口阻止。
秦沐棉從錢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幾個銅板,“找到了。”
走到許莞面前,將這幾枚銅板向上一拋,接連幾聲脆響銅板紛紛落到了許莞面前,許莞狠狠地瞪著秦沐棉,仿佛想將她抽筋剝骨。
“賞你的,臉治不好不要緊,好好把腦子治一治。”秦沐棉居高臨下地看著許莞,毫不留情地諷刺。
路旁燈籠暗黃的光照在秦沐棉的臉上,許莞從下面望著她,只覺得她面目猙獰仿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秦沐棉話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也沒人再去攔她。
“師姐……”
沈茵洛寒著臉擺了擺手,目光冷冷地落在還在撒潑的許莞身上,想起她在自己面前乖巧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惡心。
“她不肯走,就不會打暈了帶走嗎!”
幾個一同過來的浮光閣弟子哪里見過沈茵洛發(fā)這么大的火,心有戚戚地立馬照做了。
薛寧看著外面的人漸漸散去,也感慨道:“我說過了吧,浮光閣的女人是真的難纏,這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也該她們吃點苦頭了。”
這熱鬧是看夠了,殷小樓好奇問道:“她們師父不是據(jù)說最護短的嗎?怎么這時候沒出來給那人兩巴掌?”
殷小樓還記得那天任明姝沖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教訓(xùn)自己,不愧是一脈傳承的師徒,也很好奇就這種脾氣是怎么能當(dāng)上一閣之主的。
“可能也知道自己徒弟丟人吧。”沒熱鬧可看了,薛寧又從碟子里順走了最后一塊糕點,邊吃著邊回房去了。
“任閣主現(xiàn)在估計也有什么不能示人的隱疾吧。”一直默默坐在一邊的季修晏突然開口。
想到昨日見到他們時任明姝頭上用斗笠罩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還特意挑了個不會和其他門派遇到的路線,這可不是明擺著不方便見人嘛。不然這陣仗鬧得這么大,沈茵洛出來,不可能任明姝會不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咽下這口氣。
“果真是師徒同心。”殷小樓瞄見許莞臉上那條深深傷痕,十有**是會留下印子的。
季修晏被這句話逗笑了,“薛寧讓你離她們遠一點也不是不無道理,近朱者赤,這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殷小樓難得會聽到季修晏這般說玩笑話,這一聽也是一樂。
想到季修晏和沈茵洛這被公認會在一起的,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幸好沈姑娘不和她們一樣,不然若是師兄真的和沈姑娘在一起了那就不好過了。”
笑著笑著轉(zhuǎn)過身就看季修晏一只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里一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里默默地打了自己一嘴巴,干巴巴地笑了兩聲。
“師兄,時辰不早了,我去休息了。”說完一溜煙就跑開了,完全忘了手里還端著那個空碟子。
季修晏嘴角輕輕勾起,無言將杯中最后一點清茶飲盡。
一路上的事情葉明心早已安排地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鲇趯σ笮堑谋Wo,葉明心特意將殷小樓的房間安排在了最里面,走在走廊上,這才發(fā)現(xiàn)手里還端著個空碟子,但現(xiàn)在她不太想再返回去。
走廊兩邊許多房間已經(jīng)陷入了黑暗,有些房間依舊燈火通明里面還傳來了小聲的談話聲,不過隔著一層門窗并不能聽真切。
路過了蕭暮白和謝塵衣的房間,聽到里面還有些聲響腳步頓了頓,瞟了一眼房門離去。
回了自己房間,殷小樓解下了赤蓮放到了一旁。
原本傲霜劍走之前季修晏已經(jīng)給了她,但是玉岐山的意思是要將傲霜劍帶回九華宗交予東方臨,也就是將顧箏的劍送回到東方臨手中,殷小樓仍還是將傲霜劍交給了季修晏保管,反正都是要一同回去,不然自己隨時都要擔(dān)心。
將赤蓮放好后,殷小樓繞道了房間后面準(zhǔn)備沐浴完就休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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