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樓醒來時頭痛幾欲炸裂,一手按著太陽穴慢慢起身,只感覺身體十分沉重,口干舌燥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抱著桌上的茶壺狠狠灌了幾口。
她只記得和楚伯凌喝了幾杯然后后面的怎么都想不起來,用手掌拍拍自己的腦門,那百花釀喝起來甜甜的哪知道后勁如此之大,此時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昨日的衣服,提起領口嗅了嗅全是酒味和細細的汗氣,她這才感覺身上有些黏膩。
而房間中已是十分神奇有人備好了熱水,等泡完熱水浴出來時,不僅身子清爽頭腦也清醒了幾分,在將衣服疊好后才發現自己床上有朵焉不拉幾的花,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隨手放到了桌上,走了出去。
秋日里落葉繁多,殘雪門每日都會派人來打掃,而殷小樓一踏出門外邊意外地看到一個粉衣女子撒氣般地揮著竹掃帚,在地上的落葉上比劃了兩下便氣鼓鼓地將掃帚重重一扔。
殷小樓頗為頭疼地看著拿掃帚撒氣的陳語珊,這父女倆不是讓林少封給接走了嗎,怎么又跑到自己跟前了?
“你怎么會在這兒?”殷小樓蹙眉。
陳語珊被身后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將掃帚撿了起來,見是殷小樓臉上便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可憐兮兮地望著殷小樓。
正欲開口老六端著一碗蜂糖水進來了,“師叔啊,這姑娘昨日找來說師叔救過她,我看她又孤苦伶仃一人十分可憐就將她留下了。”
殷小樓心里十分想踹老六一腳,但想想還是忍住了,轉過身去問陳語珊:“你父親呢?”
陳語珊一聽提到了自己的父親,心情一激動便跪在了殷小樓腳下,眼淚就像斷了線一般爭先涌出。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父親,我們父女初到隋州,哪知前幾日有一惡霸看上了小女子,我誓死不從,結果……”陳語珊手抓住殷小樓的衣角,“結果我父親被那伙人給捉下,我僥幸才得以逃出,恰巧碰見姑娘從殘雪門出去,這才……”
話還沒說完陳語珊就已經哭成了個淚人,殷小樓暗地里想將衣服給拽回來奈何陳語珊的手勁還不小扯了兩下還沒扯出來。
“求求姑娘,救救我父親吧!”
殷小樓皮笑肉不笑問道:“那你昨日為何不說你父親的事?”
是有輕重緩急,要真有那么關心自己的父親怎么會到現在才開口,這一夜能發生的事情可太多了。
“昨日姑娘醉酒小女子不敢輕易打擾。”陳語珊剛拭去淚珠下一滴又流了出來,不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水做的眼睛。
“真的是太可憐了。”老六端著蜂糖水十分可憐陳語珊的遭遇。
殷小樓復雜地看了眼老六,用力將衣角從陳語珊手中扯了出來,緩緩對老六道:“那你去給陳姑娘辦此事吧。”
老六“哦”一聲答應了,對著陳語珊說道:“你先起來吧。”
陳語珊這才慢慢起身,破涕為笑,“謝謝殷姑娘謝謝張公子。”
老六見陳語珊站起來了立馬將手中的蜂糖水放到了她手上,陳語珊心頭一暖。
“師叔昨日喝了酒,你一會服侍師叔將蜂糖水喝了,然后就去廚房幫忙。”
陳語珊臉色微僵還是維持著笑意認真地聽著,老六倒十分滿意陳語珊,笑道:“既然你說你要為奴為婢伺候師叔,我就將院子里殘雪門的人打發了,你可要好生表現,師叔喜愛吃甜食,你可記著點。”
“是。”陳語珊無語仍舊面帶笑意。
等老六走后,殷小樓將陳語珊手中的蜂糖水直接拿了過來,“你去忙其他的吧,你父親的事老六自當會幫你解決。”
說完殷小樓返身就回了房間,她就想不通了她只不過順手救了他們,他們怎么就是陰魂不散。
端著蜂糖水偷偷地從窗戶邊上看著陳語珊在院子里亂掃一通,這父女倆是見過離愁的,萬一他們將這事告訴了季修晏,殷小樓搖搖頭,這絕對不行,趕緊將蜂糖水放了下去,這父女倆絕對留不得。
剛打開門就見季修晏來了,手里還提了一壇酒,殷小樓還沒過去就看見陳語珊跟個兔子一般蹦了過去和季修晏說著什么。
殷小樓抬起腳大步就跑了過去,跑得太急險些摔了個狗吃屎,季修晏扶住了她笑道:“你這一大早的慌慌張張做什么?”
“一大早看到師兄心里有些激動。”殷小樓隨口扯了一個生硬的借口,總不能說自己怕陳語珊和季修晏說些什么吧。
殷小樓往旁邊挪了挪盡可能地擋住陳語珊,左右飛快地看了看,指著季修晏手中的酒壇問道:“師兄,你提的是什么?”
“今一早汀香水榭送來的荔枝酒。”
“昨日那種?”
“正是。”
荔枝酒與穆三娘有關,那這主動送荔枝酒是不是就說明了果真如此,想到這里殷小樓略有些興奮,拉著季修晏就走,“師兄,我們坐下說。”
剛坐到石凳上,就想到這里還有個陳語珊,看著這一地還未掃到一起的落葉,不想她繼續再在這里礙眼,便吩咐道:“我有些餓了,你去做點吃的吧。”
陳語珊低著頭輕咬著唇,揚起一張嬌柔的臉蛋柔聲問道:“姑娘與公子可想吃些什么?”
殷小樓斜眼看著陳語珊,總感覺她這是故意一問,果不其然就見季修晏將目光看了過去,季修晏上下打量了陳語珊兩眼,緩緩道:“我已食過,給她做一份黃芪紅糖粥便可。”
得了季修晏的答案,陳語珊臉上帶笑這才肯退下去,殷小樓莫名地覺得陳語珊比之前哪一次看起來都要不順眼。
戳了戳桌上的荔枝酒壇,殷小樓興致并不太高地問道:“為什么酒來了人還沒來?”
“釀此酒之人今日脫不開身,只是差了人送來。”
“是她不想見我吧。”
“這倒是也正常。”
“正常?”殷小樓不解地看著季修晏。
“最近因為定海珠幾乎隋州都在盯著你,這種特殊時刻不露面反而是件好事。”
經季修晏這樣一解釋,殷小樓倒是好受了不少,這也不就說明了穆三娘確實是在汀香水榭給自己送酒來也說明了她現在還很安全。
“姑娘,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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