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dāng)后,因?qū)げ灰娛捘喊拙鸵娏耸捿p揚(yáng)讓其代為辭行,季修晏早就提過要離開蕭輕揚(yáng)倒沒過分挽留,簡單的客套后便離開了殘雪門。
殷九章則是巴不得殷小樓離開這些是非之地,殷小樓也簡短將謝塵衣告訴自己關(guān)于謝老家主的事情和殷九章說了一遍,而有季修晏在旁邊殷九章倒是很快就松了口。
還沒離開殘雪門的范圍,身后就追上來了一人。
“兩位師叔!你們等等!你們有東西沒帶走!”
老六急匆匆地趕了上來,手里頭還扯著一頭心不甘情不愿的小黑驢,老六見兩人回頭,而手中的這頭驢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用勁扯了扯紅薯脖子上的繩子但越是急紅薯就越慢,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作對。
“給我吧。”殷小樓將紅薯的韁繩牽了過來,她記得紅薯還是個小年輕怎么總是一種像活了七老八十的樣子。
“呼,師叔你們怎么走的這么匆忙?”
“有些要事要做。”
老六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師叔你們不帶上我是不是嫌棄我笨?”
老六的話正說到心坎里去了,但殷小樓也不好直言,打著哈哈,“沒有沒有,你只是沒什么心眼不是笨。”
“缺心眼兒不就是笨嘛。”
季修晏走了過來對老六說道:“此次你們外出歷練,找人是一方面而更多是讓你們在江湖上錘煉自我修身養(yǎng)性。”
殷小樓看著一臉茫然的老六深知他沒聽懂便解釋道:“既然你們是出門歷練,那如果一直跟著我們,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們必然不可能坐視不理,但那樣便失了歷練的初衷。”
老六這才恍然大悟認(rèn)真拱手,“多謝師叔教導(dǎo),弟子定當(dāng)銘記于心。”
殷小樓沒想到老六將這敷衍的話當(dāng)了真一時語頓,最終就只是笑笑與他分別了。
牽著不小心遺忘在殘雪門的紅薯,紅薯到了她手上后就聽話了不少,雖說依舊是懶洋洋的,但依舊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腳步不快不慢剛剛好,就像之前騎著它跟著離愁一樣,不會越過去也不會落后太多。
“你何時弄了頭驢?”
“到隋州之前,想著回去路遠(yuǎn),有個驢也好。”
“是挺好,它看著性格也還挺好的。”季修晏對溫馴的紅薯很滿意。
而聽到季修晏的話在天上的盤旋的小黑像一支箭一樣飛了過來,落到了季修晏的肩膀無聲地詢問為什么不夸自己。
“你就算了吧。”
小黑聽后嘴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音顯然是生氣了,拍拍翅膀又飛了出去。
“東方師叔前幾日曾傳信于我,說是你小徒弟來隋州這邊尋你來了。”
“小徒弟?段琦玉?”殷小樓驚訝,段琦玉雖然算是自己的徒弟但一向也不怎么會給自己好臉色看,怎么會出來尋自己。
季修晏點(diǎn)點(diǎn)頭,殷小樓收的兩個徒弟他都不熟,“好像是這個名字。”
“他怎么會來?”
“有何不妥?”
“也沒什么,只是這個徒弟,誒,脾氣有點(diǎn)大。”殷小樓想到段琦玉就有些頭疼,“還是明心那樣的最好,又厲害脾氣又好做事又細(xì)心。”
季修晏輕笑兩聲不可置否,葉明心很早便跟著他了,兩人亦師亦友,葉明心到底如何他自然是清清楚楚。
“只是沒想到你到九華宗不久便給朝云峰收了兩名弟子,當(dāng)真是十分不錯了。”
“這……”殷小樓嘆了口氣,這兩徒弟算起來沒一個是自己要收的,“師父高興就好。”
“我之前已經(jīng)傳信出去,此時他應(yīng)該在隋州城外等著了。”
正如季修晏所言兩人走出隋州城后便看到了一個抱著劍靠在樹旁的少年,段琦玉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段琦玉生的好且氣質(zhì)十分冷冽,永遠(yuǎn)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路過的人群中時不時就會有人瞟向他,而這些眼神讓他極為不舒服,臉色也越來越臭。
他也看到了出城的兩人,心里也舒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在這里繼續(xù)等著了,他走了過去,恭敬地向季修晏行了一禮,然后就面無表情地站到了一旁。
被當(dāng)做了空氣的殷小樓:難道不是出來找自己的嗎?
段琦玉對上殷小樓疑惑地表情,窘迫地別開了臉,生硬地說道:“都是那個小子吵著要出來找你,我才會出來,你不要多想。”
這個殷小樓自然清楚,光憑她在外面多待一會流云就能纏著段琦玉來找自己,這次自己被劫走他肯定要極壞了。
“不過師父怎么會讓你一個人來找我?”
段琦玉年紀(jì)不大是一回事,主要是他一直未拜師學(xué)的只有九華宗基礎(chǔ)的劍法,雖然即使如此也掩蓋不了他的確是天資聰穎,不過隋州和九華宗相隔甚遠(yuǎn)此事還與執(zhí)天教有所牽連,東方臨到底怎么會同意他孤身一人前來。
“師祖很贊成。”
殷小樓大概是懂了,東方臨確實不是一個那種無限寵徒弟的人,有時沒有栽在外人手里倒有可能栽在他手里。
“師父和流云還好嗎?”
“嗯。”
“師父已經(jīng)回去了?”
“嗯。”
殷小樓也習(xí)慣了段琦玉這樣,想來既然東方臨已經(jīng)回去,那也就不必?fù)?dān)心流云了。
“我們還要去攏江一趟。”
不直接回去去那里?段琦玉清秀的眉頭微皺但卻什么也沒說面無表情地跟在后面。
一樣跟在后面的紅薯對這突然冒出來跟自己爭地盤的人不太友好,接連沖著段琦玉打了幾個響鼻。
段琦玉不想與一只驢計較,面不改色地朝旁邊挪了一些。
“來,拿著。”殷小樓突然將韁繩遞給了段琦玉。
段琦玉一愣韁繩就已經(jīng)放到了自己手中,而紅薯也不樂意踏踏兩步繃緊了韁繩跑到了殷小樓旁邊煩躁地叫喚了兩聲。
殷小樓也沒想到溫順的紅薯竟然對段琦玉這么有意見,只得還是將繩子收了回來。
“給我吧。”季修晏將韁繩從殷小樓手中拿了過去。
繩子回到殷小樓手中的同時紅薯就安靜了下來,而且換成季修晏后紅薯也沒多大的反應(yīng),看得段琦玉臉又是一黑,覺得這頭蠢驢是在和自己作對。
“紅薯好像挺喜歡你的。”
不僅僅是紅薯,連小黑第一次見到季修晏的時候都十分喜歡季修晏,哪怕它其實早就有了主人,要是離愁知道自己養(yǎng)的鳥對如此聽別人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殷小樓不懷好意地想著。
“好像是的。”季修晏牽著紅薯淡然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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