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殷小樓就感覺周圍氣氛凝重了起來,臉上的笑僵住,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離愁將被子放下慢慢站了起來,殷小樓才看見他另一只手里握著一把玉簫,一身十分合身的黑衣將他的身形顯得更加修長挺拔,舉手投足之間難掩風流韻致,饒是殷小樓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說高雅這個詞似乎就是給這個男人量身定制的。
隨著離愁起身,殷小樓感覺四周的氣壓又沉重了,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兩步,退的方向自然是床邊掛著的赤蓮。
離愁就像一只戲弄老鼠的貓,也不著急下口,極為耐心地看著殷小樓的動作,而就在殷小樓一個伸手就能摸到赤蓮的時候,離愁才慢悠悠地開口。
“若你想憑你一己之力拖延住我等你的救兵來的話,這算盤可就打錯了。”
離愁一步步逼近,殷小樓還是一把將赤蓮緊張地握在了手上,她目前還未遇到過離愁這么強大的對手,這種可以稱之為完全被壓制的感覺出自本能地感到難受。
“這里除了季修晏外,還有兩人對吧,一個是你的青梅竹馬,一個是你心愛的徒弟。”
殷小樓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不少汗,聽到離愁近乎威脅的話殷小樓呼了一口氣,“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后面已經(jīng)無路可退,但離愁還是越來越近,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退,退的過程中腳跟不小心絆到了床前高出來一點的坎上,直接往后一樣端坐到了床邊,心也跟著這一摔咯噔了一下。
仰視著離愁自己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不少,就更不提本來也沒多少氣勢了,離愁因她這一摔滯了片刻,隨即慢慢彎下了腰湊近了殷小樓,殷小樓第一次和離愁離的這么近,這時候才看清面具上的暗紋,一時大氣也不敢出,但心卻砰砰砰直跳。
而跟著離愁的小黑突然飛到了殷小樓面前,沖著離愁小心翼翼低聲地“哇”的一聲,維護之意溢于言表。
“滾開。”離愁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這話自然是說的小黑,小黑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殷小樓一把將小黑給扔到了床的角落。
“教主,你讓我做的事不是已經(jīng)做完了嗎?”殷小樓硬著頭皮問道,“還是說教主這次來是讓我兌現(xiàn)當初答應教主的事?”
“知道與虎謀皮嗎?”離愁又離殷小樓近了一些,若是沒有這張面具擋著他的氣息便能傳到殷小樓面前,而離愁的這個舉動讓殷小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體每一處都在叫囂著恐懼。
“不不不……不知道。”
“呵。”離愁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抬起了殷小樓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著自己。
“還不止與虎謀皮,你以為做完這兩件事我們便兩清了?”
不然呢?殷小樓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你利用本座擺脫殷斐然,以為就做了點小事便能抵消?更何況本座還救過你這條命,算起來這條命應該是本座的才對。”
殷小樓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這還不如當初讓執(zhí)天教給抓了去。
離愁放開了禁錮著殷小樓的手,殷小樓一得空又朝床里縮了縮,“那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離愁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殷小樓,指尖出現(xiàn)了一粒黃豆大小的透明藥丸。
“將這個給季修晏服下。”
“不行!”殷小樓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被拒絕的離愁顯然生氣了,伸手逼向了殷小樓,殷小樓早有準備將赤蓮拔了出來橫在了自己面前,而離愁手指一轉(zhuǎn),一個氣勁打在了殷小樓握劍的手腕上,殷小樓吃痛拿著赤蓮的手松了松,但還是強忍著不肯松手。
“別做無畏的掙扎。”離愁的聲音冷了下去,“你再在本座面前做這些小動作,我讓這里的所有人給你陪葬,包括季修晏。”
聽到離愁的話,殷小樓眼中露出了掙扎之色,她知道要是今日屈服了,后面便沒有安寧的日子了,但離愁的話確實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給了一棒,離愁又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本座知道很多關(guān)于你師父們的事情,若你乖乖地聽話,本座自然都會告訴你。”
“我怎么能肯定你說的是真是假。”
“殷九章左腰有一塊印記,若他不用易容術(shù)遮擋便能看見,殷九章此時就在攏江,你自己一試便知。”
殷小樓眉頭輕輕蹙到了一起,她和殷九章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從來不知道有這么回事,還在想的時候離愁又開口了。
“而穆三娘,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在雪天凍死了。”
殷小樓猛然抬頭,滿臉的不可思議,“怎么會……”
“這些你自己去驗證。”離愁彎下腰將那粒藥丸送到了殷小樓眼前蠱惑道:“我知道可不止這些皮毛,你照著我說的辦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訴你。”
師父,季修晏,她是想知道她師父們的事,但這些她可以自己去查,根本用不著用季修晏去換。
離愁嗤笑一聲,“還是不愿意?那我……”
還沒等離愁說完殷小樓便朗聲打斷了他,“如果你能直接殺了我?guī)熜钟趾伪刈屛覄邮帜兀磕阆胱屛医o師兄下藥,無非就是你根本沒有信心一定能贏過我?guī)熜郑≈荒芡ㄟ^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罷了。”
殷小樓微微仰起頭毫不示弱地回視著離愁,之前也是被離愁那身逼人的氣勢嚇得腦子里都是一團漿糊了。
離愁也沒想到殷小樓突然之間如此咄咄逼人,不過倒像是被取悅了,笑了兩聲,離開了殷小樓的身旁,殷小樓這才重重呼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說的沒錯。
“這個約定隨時都生效。”離愁將那粒藥丸放到了桌上,“以后我們合作的時間還長著,只是希望下次你能識趣些。”
聽到離愁的話殷小樓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若是你以為做了件小事就能擺脫星辰教,那可就太天真了。”說完離愁便準備離開,一打開門外面的冷風便灌了進來,離愁站在風中衣角隨風擺動,飄逸凜然。
“別想著告訴季修晏,季修晏曾經(jīng)差點死在了星辰教的手中,對星辰教可謂是深惡痛絕,要是知道你和星辰教有來往,你猜他還會不會對你像現(xiàn)在這樣好。”
說完離愁的人影便消失在了風中,風大搖大擺地涌進來,殷小樓不禁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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