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樓沒有再被帶回那個剛醒來時的房間,反而換了個更加隱秘的地方,看著這個守衛(wèi)森嚴(yán)的地方,以及他們熟練地交接,大致能猜到是什么地方,心中冷笑,周家表面上說著是客氣,但這樣不就是在變樣坐實自己與此事有關(guān)聯(lián)嗎。
所以的人一路都冷著臉一點聲音都不出,殷小樓跟著他們走著,進了門口的兩道石門后,石門在他們進去后就被合上,光線瞬間就被吞噬殆盡。
密道兩邊燃著火把,四周光線微弱但也算不上多昏暗,殷小樓沉默地走著,現(xiàn)在她還沒有反抗的能力,看他們的這個樣子,只希望段琦玉能別落入他們手中。
最后他們將她帶到了其中一間牢房中,殷小樓原以為會破破爛爛蛇蟲鼠蟻橫行,沒想到其實條件還不錯,除了實質(zhì)上是個牢房外,與一般的客房沒什么區(qū)別,甚至比她醒來的那個房間還要好上不好。
她進去后,帶她過來的人就盡數(shù)離開了,門一被合上她就躺在了柔軟的床上,傷口處還在隱隱地犯疼,她搜了搜身上的東西發(fā)現(xiàn)貼身帶著的東西都不見了,臉一下就黑了下來。
其他的都不算重要,她剩下的最后一粒藥還在錦袋里面裝著,這周家的人還不是一般的過分,除了自己的武器竟然連貼身的東西都搜走了。
心情一下就陰郁了下來,那粒藥可以說是再去找溫子軒前唯一的保障了,穆三娘給的藥最多算是平時溫養(yǎng),而溫子軒的則可以在發(fā)作的時候有所作用。
盡管她有所不滿,但此時也不得不低頭。
晚一些周家還派了人來給她的傷口換藥,除了被困在這個小地方不能自由走動外一切都還很好,甚至連起居周家也派了人來伺候。
得了空,殷小樓偷偷將房間內(nèi)架子床上的一根小木條給取了下來藏到了枕頭底下,沒有武器防身讓她心里十分不安。
等到深夜殷小樓已經(jīng)睡熟,睡夢中隱隱聽到了有腳步聲,一下從夢中驚醒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手偷偷地摸到了枕頭下的木條。
“嘎吱”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房門從外面被打開,昏暗的光線從外面照了進來,借著光她看得出來是個男子的身影。
“殷姑娘。”
是周宣瑾。
殷小樓從床上翻身而起,在周家她心不敢太大,睡覺也只是和衣而眠,周宣瑾就站在門口,目光不看殷小樓也不唐突直接進來,待殷小樓將房中的燭火點亮后他才走了進來。
“我覺得這個時候你不該來找我。”殷小樓打了個哈欠,就著桌上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倒了兩杯。
冰涼的茶水入口讓殷小樓更是清醒了不少,白日里周家人的刁難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位周家的大公子可是被那個老頭給打成了自己這邊的人,無風(fēng)不起浪,周宣瑾的境遇說不定比自己還要難。
果不其然,周宣瑾的臉色十分難看,她前幾次見周宣瑾,他都是威嚴(yán)沉靜的,和此時的落魄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周宣瑾坐了下來,眉宇間的疲憊不消。
“我信姑娘和此事無關(guān)。”
殷小樓挑眉:“大公子竟然信我?”
周宣瑾毫不遲疑地點點頭,殷小樓確實沒有任何動機會對周宣朗下手,即便有也不用親自涉險將自己給賠進去。
“是我連累了姑娘。”他不是愚笨的人,他既然能在周家坐到現(xiàn)在的位置對于那些彎彎繞繞不可能不懂,想到今日那些所謂的周家人的咄咄相逼,他一下就明白了。
殷小樓也看的明白,這是有人想借自己的手將周宣瑾拖下水。
“既然你也清楚,為何還要這風(fēng)口浪尖上來找我?豈不是坐實你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阿朗是我親弟弟。”周宣瑾臉上露出一抹譏笑,“不照著他們想的做怎么對得起他們?”
殷小樓看著眼前這個痛苦的男人沉默了,他對周家內(nèi)部的矛盾不太清楚,不過看來周家真的不太平。
“大公子想如何做?”
“既然他們想拉我下水,那就如他們所愿好了。”周宣瑾面沉如水。
覬覦周家家主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他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也一直過的小心翼翼的,他也想像周宣朗那般放肆一回,但身上的責(zé)任太重,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陰謀他也經(jīng)歷了不少,但他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對周宣朗下手。
“我娘親離世前將阿朗親手托付給了我,我不能讓阿朗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一定要讓背后策劃的人付出代價。”
周宣瑾眸色鮮猩紅,恨不得此刻就將幕后之人抓出來碎尸萬段。
殷小樓此刻很冷靜,既然這人是沖著周宣瑾去的,那這個目標(biāo)就小了不少,手里把玩著杯子,抬頭沉靜地看著周宣瑾。
“你今晚來除了這個還想問周宣朗自己的事吧?”
周宣朗點了點頭。
“我是收了一封以秦姑娘名義送來的信才會去那個酒樓,領(lǐng)我上去的是秦姑娘身邊的一個侍從,左眼眼下有一個刀疤。”
“秦奉!”周宣瑾曾差點與秦沐棉成功聯(lián)姻,一下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還有,當(dāng)時我察覺到不對勁想抽身離開,但有一人從里面沖了出來將我推了進去。”
周宣瑾冷凝著臉看著殷小樓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白天我沒有細說,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是真的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臉。”殷小樓仔細回想了起來,那只發(fā)生在一瞬間,她幾乎沒有思考的余地,那人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不過,我恍惚之間看到了他耳后似乎有一顆黑痣。”
“男人還是女人?”
“男的,約高我半個頭。”
黑痣,周宣瑾細細思考了起來,根據(jù)調(diào)查的情況來看,當(dāng)時在酒樓里的人說的都是周宣朗是和一個女子來的,根本沒有什么男人,還有些人說那女人就是殷小樓,而且房中留下的線索確實當(dāng)時是不止一個人。
“姑娘可知,我查到的消息里并沒有什么男子和阿朗一起出入過,只有一個女人和阿朗一起進的房間,而且有人一口咬定了是姑娘。”
殷小樓臉色未變,早有了心理準(zhǔn)備,既然幕后之人一早就在算計了,要想揪住他們的小辮子自然不是什么易事。
“既然我們現(xiàn)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有一事我可以告訴你。”殷小樓頓了頓,定睛看著周宣瑾,“這刀其實是我自己刺的。”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