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jìn)去。”季修晏提醒。
葉明心面有難色:“現(xiàn)在店里已經(jīng)住滿了,可能要委屈小師叔和沈姑娘擠一擠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殷小樓能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已經(jīng)在出事的附近找了許久一直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說實(shí)話他也真的認(rèn)為季修晏這一趟就這樣若無其事地將殷小樓給帶了回來。
這里只不過一個小鎮(zhèn),來往的人還真不少,沒多久放假就住滿了,而再尋另一個客棧遠(yuǎn)不說而且也不一定會有空房間。
他與段琦玉一間,季修晏一間,沈茵洛一間,殷小樓不可能和季修晏擠在一起,也只能選擇沈茵洛,沈茵洛雖然冷若冰霜但不算太難相處的人。
“不行。”有個不太贊同的聲音響起。
殷小樓轉(zhuǎn)向了出聲的段琦玉,又緊接著聽他漠然開口。
“沈姑娘畢竟是個外人,我?guī)煾覆呕貋碛兴煌祝宜揭詾閹熜植蝗艉蛶熓鍞D一晚,我在外面守夜便好。”
殷小樓搞不清段琦玉怎么一見面就來了這么一出,但葉明心心里卻如明鏡一般,自遇到沈茵洛開始,段琦玉就不太待見沈茵洛,一天到晚都黑著一張臉,雖然平時他也沒少黑著臉,但還是有所不同的。
殷小樓蹙著眉問道:“你在想什么,就只是將就一晚而已,沈姑娘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段琦玉嘴唇微動,但還是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一條線。
“就按他說的做。”季修晏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雖然殷小樓心底也并不想和沈茵洛接觸太多,但她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徒弟真的在外面干守一夜。
“不行。”她的目光深深地看著段琦玉,“今日你要在外面守夜,我就陪你守,你在外面待到什么時候,我就待到什么時候。”
段琦玉臉色有些掛不住,他明明是為了她好,她還偏偏不領(lǐng)情,沈茵洛明擺著為了季修晏而來,她還要湊上去。
“隨你。”他輕飄飄丟下一句話就往回走。
沈茵洛還未回來,自然不能做出那種喧賓奪主的事來,哪怕沈茵洛是他們同行,但總歸不是九華宗的人,葉明心所說的委屈殷小樓和沈茵洛擠一擠,也要沈茵洛先同意再說。
殷小樓這幾個月已經(jīng)沒有見過除了齊森以外的人了,而齊森一天到晚裹的只露出雙眼睛和鼻子,若是拿去嚇唬小孩子一定有奇效。
這個小店桌椅也很舊了,有些桌腳都掂了一些木片,殷小樓倒也不講究這些,大咧咧地就坐了下來,雖然這里的飯菜普通至極,但對殷小樓來說也是難得的美味了。
幾人剛剛坐下,沈茵洛帶著一身寒氣就從外面回來了,一張桌上四個角都坐上了人,沈茵洛一來多出來一人感覺氣氛瞬間就尷尬了起來。
“沈姑娘你回來啦。”殷小樓率先打破了沉默。
沈茵洛只微微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目光投向了季修晏,“修晏,我有些事想和你商議,能否借一步說話?”
殷小樓的筷子頓了頓,轉(zhuǎn)向了季修晏,連著葉明心和段琦玉也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靜靜坐在一邊的季修晏,似都在等著他的反應(yīng)。
季修晏垂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他沒出聲,但聞言將手中握著的茶杯給放了下來,姿態(tài)優(yōu)雅地慢慢起身。
見季修晏沒拒絕自己,沈茵洛心里懸著的心也稍安。
不一會便剩下了三人大眼瞪小眼,氛圍一下就變的微妙了起來,葉明心還算尚好,殷小樓只感覺段琦玉看著的眼神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殷小樓也習(xí)慣了段琦玉這種時不時就莫名其妙的情緒,轉(zhuǎn)過頭問葉明心:“沈姑娘怎么和你們走到一起了?”
“師叔知道前些日子,武林中有許多高手失蹤來的事嗎?”
“略有耳聞。”
“起初失蹤的人只有那么幾個,一時間倒也沒引起多大的注意,師叔你不在的這些時日,武林中又陸續(xù)失蹤了三人。”
“那浮光閣是不是也?”殷小樓問道,若是無關(guān)葉明心應(yīng)該不會提起。
葉明心點(diǎn)點(diǎn)頭,一只手靠在桌上,語氣中有幾分擔(dān)憂,“任閣主是第七個失蹤的人,而第六個是我們九華宗的黎容師叔。”
殷小樓一愣,沒想到九華宗也被牽連到了其中,而且黎容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她到了九華宗后除了被東方臨帶著到蒼鶴峰混吃混喝熟一點(diǎn)外,其余的人基本也不認(rèn)識幾個,但黎容這個名字確實(shí)聽著十分耳熟。
“黎容這個名字好像有點(diǎn)耳熟,是蒼鶴峰的人嗎?”殷小樓問葉明心。
葉明心遲疑了一下,想到殷小樓在朝云峰那樣與世隔絕的環(huán)境里不認(rèn)識其他人倒也和很正常便耐心地解釋道:“黎容師叔是極星峰的,前些日子因有事外出,便不小心著了道。”
“是那個混小子的爹。”段琦玉突然補(bǔ)了一句。
話音一落,兩人齊刷刷就將視線投了過來。
段琦玉也沒什么壓力,就隨他們看著。
葉明心微微蹙眉,他還真的不知道這點(diǎn),他雖然在蒼鶴峰替季修晏和宗主處理過很多事,但流云一個小小的弟子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也只是因?yàn)槊麆Υ髸兴庞涀×诉@個名字,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黎容的身上去,聽殷小樓略微講過點(diǎn)流云在極星峰過的并不好,既然流云是黎容的兒子,那怎么又會落得如此。
殷小樓突然記起來為什么聽得耳熟了,論劍之前欺負(fù)流云的那小姑娘不就口口聲聲稱黎容是自己的爹嗎?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段琦玉怎么會知道隨口就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說的。”段琦玉臉上沒什么表情,流云雖然和殷小樓親近,但總想把好的一面展現(xiàn)給她和東方臨,而自己這個他不太喜歡的“師弟”才真正是與他同吃同住的人。
“別問我其他的,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沒告訴我。”
段琦玉態(tài)度很堅決,殷小樓只得幽幽收回了目光,黎容的那個女兒當(dāng)時罵流云的話可一點(diǎn)都不好聽,若是流云真的是黎容的兒子,聯(lián)想到那個嬌蠻的小女孩說的話,心底越發(fā)地心疼流云。
與段琦玉這種渾身都帶刺來保護(hù)自己不一樣,流云脾氣和心腸都比較軟,喜歡把所有壞的事都藏在心里,只愿意將好的給別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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